木雪吟原本還想著趁這次談話能夠找個借口帶著閆青青離開姜國,沒想到確是將自己往火坑里推。
即使不是炎國公主,那也至少是祁山黑風山寨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去當一個小小的丫鬟。
木雪吟越想越來氣,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她現在可是身處姜國,靈王為大,若是違背了他的意思,真不知道他會以何種方式折磨自己。
想著這些,雪吟不禁打了個寒顫,不得已撕下自己外衣長裙下的一塊絲綢布條,開始清理書房木桌面的灰塵,這里似乎很少有人來整理,某些木櫃上都積上了厚厚的灰塵,木雪吟踮起腳尖,想要夠到木櫃最頂端,誰知她的手指一滑,一卷絲綢畫卷便鋪落下來,畫中的美人正映入木雪吟的眼眸。
畫卷內所畫的是一個和她年齡相仿,模樣卻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女子手環一株書卷,身穿碧螺裙,微偏發髻,珠玉金簪,雙眸美如星辰,笑容輕柔傾城,她的模樣太過真實似乎指尖一踫那美人便會飛出畫外。
美人旁側留白處還用瀟灑的字體寫著兩行詩句︰葉落襲人月思人,花開迷心夜無心。木雪吟看得入神,反復在口中回味著那兩行詩句,似乎能體會到作畫之人對所畫美人的一種難解的情愫。
葉落襲人月思……原來,所畫之人就是葉稚軒的妹妹葉襲月,木雪吟和葉襲月的相似之處就在龍鈺爵看見雪吟的第一眼便能看透,可見他是將葉襲月的樣貌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里,才會有那般的反應。
木雪吟長嘆一聲,現在對龍靈王的看法似乎改變了些什麼,不管他曾經出于什麼目的將葉襲月帶入王宮,但至少他對她是用情至深。
雪吟從下向上卷起那軸絲綢畫卷,卻在葉襲月畫像中的脖頸處發現了一塊通透的白玉,那塊白玉成半圓形,右端是一個龍頭狀,左側是以魚尾結束,整塊白玉是被一根紅繩拴進畫內,就如畫中美人真實戴著一塊白玉項墜。
那塊白玉晶瑩剔透,小巧精致,並且在燭光中還能發出微淡的白光,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但是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塊白玉會掛在畫中襲月的脖上,而不是贈與她本人呢?
「布谷——」書房外發出了一聲「鳥啼」,木雪吟急忙將畫卷卷上,擺放回原來的位置,回到木桌前用手里的綢巾擦拭表面的積塵,裝模作樣起來。
听到小隨從的那聲叫喚,領頭殺手從樹叢內鑽了出來沖至隨從的身邊,捂住他的口,「別叫喚這麼大聲,讓玄七知道了,我們還怎麼下手?」他粗濃的眉毛屈皺成一團,他怎麼就招了這麼一群傻跟從呢,沒有一個是機靈的。
「怎麼樣?琴妃娘娘那邊怎麼說?」他松開捂住隨從口部的手,輕聲問道,「殺還是不殺?」
「殺誰?」小隨從忽然興起,眼前一亮,難道又要干一票了嗎?
「當然是殺玄七啊,你傻啊?」領頭殺手咬牙切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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