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尼斯特對李若秋的承諾帶給後者不僅僅是意外之喜,同樣也帶給他一種不得不防的警惕。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李若秋比誰都清楚。
歐尼斯特對于他來說,目前並沒有很大的危險,只是他現在必須要按照歐尼斯特的心意來做。
李若秋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歐尼斯特把他叫來這里的原因,擺在他面前的只有這一條路,那就是去迎戰。
李若秋能夠想象到中級魔法師的實力,老加爾與埃里克的實力讓他清楚的了解到頂尖中級魔法師的恐怖。且不說二人的實力,就算是尤金的實力,也足夠李若秋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付。
也許黑暗之塔為了自己的顏面,他們說不得不會派出一個無限接近高級魔法師實力的法師,也可能會因為忌憚歐尼斯特的面子,會對李若秋網開一面,但這其中活命的關鍵都把握在李若秋自己的手里。
「歐尼斯特大人,您只有戰死的僕人,沒有避而不戰的懦夫手下。」李若秋凝重的語氣在歐尼斯特的耳邊響起。
「李,你的勇氣完全得到了我的敬佩,對于你的忠誠我感到很高興。」
李若秋听著歐尼斯特不知道真假的話語,他的內心卻沒有任何的喜悅,有的僅僅是那些拋不開的擔憂。
「歐尼斯特大人,李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中級魔法師,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將黑暗之塔的魔法師擊敗的。」
「你相信?麗薩,看來你對李很了解?是嗎?」歐尼斯特平淡的一句話,令麗薩頓時變得惶恐起來,對于歐尼斯特,她不想也不敢去觸踫那怕只有那麼一丁點的威嚴。
「歐尼斯特大人,我……」
「老加爾是我的僕人,他對我有恩情,我之所以將你留下就是因為老加爾的原因,如果你還是對李有意見的話,那麼我不介意你們現在就做一個了斷。」
歐尼斯特的目光在麗薩蒼白的面容上緩緩的掃視而過,他的目光如同一道利刃一般令麗薩恐懼不已。
「李,我對你的承諾絕不會變,只要你能戰勝黑暗聯盟派出來的法師,那麼你就是我的第一位魔法學徒。」歐尼斯特沉默了片刻,又將目光放在了李若秋的身上。
「歐尼斯特大人,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李若秋抬起眸子,透過那一縷細縫,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麗薩听著兩人的對話,她不敢再隨意的詆毀或者諷刺李若秋,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似乎已經被歐尼斯特當成了心月復。
麗薩的心里很不理解,她此刻有些迷惘,這個漂亮的女人想不通歐尼斯特為什麼會對李若秋刮目相看,而且還要收李若秋為魔法學徒。
難道就是這個男人的陰險以及狠毒?麗薩默默地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完全說不通的答案。
麗薩絕不相信李若秋可以成功的騙過歐尼斯特,是李若秋殺了老加爾和尤金,歐尼斯特反而要重用他,這令麗薩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這個世界上令人費解的事情實在太多,在麗薩心里,李若秋這個看不到面目的男子似乎有著一種吸引人的魔力,他總是給你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這令火鳳凰對于李若秋越加的好奇起來。
然而在李若秋心里,他也有自己費解的問題,那就是歐尼斯特的拉攏,更確切的說是殷勤。對于歐尼斯特的做法,李若秋當然不能理解,這樣以德報怨的好事,別說是李若秋,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路人都會覺得不真實。
「此刻,老子的心情比天邊的夕陽還要寂寞。」李若秋低罵一句。
離開歐尼斯特的房間,朦朧的夜色似乎已經來臨,房子斜斜的影子模糊的落在李若秋有些縴細的肩膀上。
當李若秋離開那個房間時,總感覺那個實力強大的黑暗魔法師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後背,這使得李若秋不得不夾緊了自己的菊花,真是一種男人之間的默契與諷刺。
「比夕陽還要寂寞?」麗薩嫵媚的身姿在夕陽的照耀下更加顯得迷人,淡淡的紅暈彌漫在這個女人的臉上,那一抹微笑看起來簡直有些耀眼。
「你還懂得寂寞嗎?要不要來一發?歐尼斯特大人不會介意這種事情的。」
李若秋枯燥的眉毛一挑,心中頓時嘆息一聲,他有些接受不了,一個令人仰望的聖女直接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這其中的感覺就像是剛才歐尼斯特逼著他這個行尸不斷的喝著令人作嘔的牛女乃。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李若秋看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這一抹嫣紅,他的內心沒來由的迸出這麼一句有品位的話,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知道這一切都晚了,似乎他的人生軌跡隨著那一抹紅色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今ri的話似乎格外的多。」麗薩撫了撫發卷的秀發。她迷人的眸光似乎想通過那個細縫看穿李若秋的面孔。
李若秋看著眼前的火鳳凰,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令人有些把持不住。
「也許是這樣,其實我的話並不算少。」李若秋走向前去,輕輕的將麗薩摟在懷里,他粗糙的大手,擁著這句彈性驚人的身體。可惜他是一個失去感覺的行尸,美妙的觸感完全沒有傳到李若秋的中樞神經。
「你對我一直心懷恨意,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彼此間並沒有利益的沖突,你說呢?」
李若秋目光有辛散,並不是他的驅使他將美人擁抱入懷,也不是他想通過自己這張行尸臉去消除兩人之間矛盾,李若秋真正的目的是想再去回味一下,那一刻他從未忘記的溫暖,去緬懷一下不得不拋卻的過去。
「我對你的興趣卻來越濃厚,無論是床上的還是床下的,這些都令我心動,可惜,你並不給我機會,不過,我們有的是時間,艾澤拉維斯的任務不會那麼快的結束。」
李若秋看著麗薩滿臉春意的樣子,他的身體卻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懊惱自己這具令人失望的身體了。
「看來我們的矛盾並不如表面那樣深,對于你的好奇,我感到很榮幸,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歐尼斯特大人對我的態度,這不僅僅是你想不明白的地方,同樣也是我想不通的關鍵。」
「你也想不通?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麗薩性感的唇角一翹,他的身體不斷的在李若秋的身上摩擦起來。
有些事情注定是徒勞的,讓一個太監去繁衍後代這有些不現實,李若秋雖然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狀態,但他此刻的確是有心無力。
「巫妖之禍啊?」李若秋憋氣的一聲長嘆,令麗薩發出一聲婉轉的申吟。後者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盯著這個不為所動的男人,不過她的目光愈加的熾烈起來。
「巫妖之禍?」麗薩沒有開口詢問什麼,只是內心將這四個字深深的記在了心底。
李若秋現在無比的想要找到巫妖的傳承,這不禁可以給他帶來更加強大的實力,更能夠令他重新展現男人的風采,巫妖的狀態比他還這個行尸還要不堪,但是他們卻能保持最原始的功能。
李若秋看著那一抹美到令人心悸的紅暈漸行漸遠,他的心里的確有一種舍不得的惆悵,但這種情緒並沒有在他的心里停留多久。
李若秋將麗薩這個火熱的身體推開,推的毫不留戀,麗薩似乎感受到了身邊這男人的變化,他狠狠的瞪了李若秋一眼,但是後者的表情她卻無法注意到。
「裝在套子里的人,你還真是一個令人想不通的男人。」麗薩不甚清晰的話語令行走的李若秋不禁一頓,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表情來。
「裝在套子里的人?」
「套子?」
李若秋不知道麗薩是否知道套子這個東西,但他的確是被麗薩這句話給惡心到了,麗薩之前的行為已經令李若秋苦不堪言,這時的一句話,更是令李若秋有了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歐尼斯特透光窗戶,遠遠的看著那兩人年輕人只見的動作,從他的表情上,很難看出他是否生氣或者是憤怒,有的只是似乎永遠動不會改變的從容。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歐尼斯特的聲音緩慢而又有節律的說出來,對于李若秋,他的心幾乎沒有任何的仁慈可言,但是,當他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似乎發生了一絲變化,就如同開春時候,冰河上裂開的第一條裂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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