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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繡趣

不行,不行,我得理理我的心思,這帥印本來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現在,居然被他這樣的提出來,真的是讓人興奮。

可是,他還是沒有走快的打算。我就只能在他的身後暗暗忍氣吞聲。

忍氣吞聲啊,我站在賣冰糖葫蘆的前面。天氣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可吃,真的不能說不是個很好的人間奇跡。

這個東西,不僅好吃,還好看。

我的這個嘴巴,要是能做些什麼的話,就不會亂說話了,也是,不如吃一串冰糖葫蘆。

還解饞,也能解我總是想說話卻不能說的苦。真的是一舉兩得。

可是,我都看了這麼久了,李暉琢怎麼還是一點表示都沒有。不僅沒有表示,他竟然還走了。長長的衣帶飄風,襯得那甚有形狀的背影愈發的風流倜儻。

我就只能在那賣糖葫蘆的不斷喊著,「這位小姐,買不買啊,今後,天氣太熱了可就沒得吃了!」的叫聲中,甚為艱難地向前走。

李暉琢可真是的。

「鏘」,我是想那糖葫蘆想出了幻覺嗎,前面出現了一串紅晶晶的冰糖葫蘆,轉瞬已經拍飛什麼幻覺,眼前的糖葫蘆才不是假的,那個可是實實的存在,這個賣糖葫蘆的是想饞死我嗎,怎麼還跟了來?

紅晶晶的冰糖葫蘆扭了個草裙舞。

啊……我眼前出現的那是恰似精雕細琢過的笑靨,這個是李暉琢他買給我的。

他不是一直走在我前面,卻以極快的身法折了回去。他還真的是不是好惹的。

但,不管怎樣還是先吃了再說。

有了事情做,當然不會再嘮叨個不停。

我有了事業,啊,不要太驚奇不就是吃糖葫蘆。

一行人一路閑逛回去,又一起去了便宜大嫂那里。

可是,不應該在這里等一下的嗎,那什麼。便宜大嫂的意思是要單獨見大爺,李暉琢有辦法在門外的時候就自動將我們過濾了,理由麼也很充分,他提議有些事情應該是長嫂與大爺說清楚的,所以我要規規矩矩地在門外等大爺。這已經是最下限了,他怎麼也應該知道千嫂易得,親哥難求吧。

大家坐在外廳吃茶。

我還是啃我的糖葫蘆。時不時就會瞧一眼那位新新的嫂嫂,很漂亮,很不淡定,就在失控的邊緣。一定是大爺將她寵壞了。也許他們在外面的這十幾年里就是一直寸步未離。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大爺也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負心漢。難道他不愛回家,難怪他至愛鎮守邊關,原來是要守護一個人,如果便宜大嫂真的嚴于律己十年沒有動一點點的歪心思。沒有犯出一點點的錯來,那才叫吃虧呢。

最近我立場多變如小孩子的臉啊,已經達到了說變就變的地步。連我自己也在心里暗暗稱奇呢。

便宜大嫂剛剛對著外間一笑的時候,我覺得她一定是做了許多功課的,那樣不懂得服輸的女子,也是一定會將很多事情做入極致的。

可是到底是如何的結局才算得上是好呢,他們的感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又如何能在短短的一面之間破鏡重圓,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之間的圓鏡也不會分裂成兩半,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絕難復而無痕。

心情默默走向低谷。那人還是一臉妥貼,直到長嫂派出丫頭來叫他,其實里面的人若是果真說起話來。外面也能听上個一耳半耳的。我那便宜大嫂說想要見小叔的聲音也是極大的,我們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李暉琢充耳不聞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听了丫頭恭喚他,才故作吃驚,又盡情地表演了一會兒思考的情況才悠然然地走了進去。

他一走進去,我的興趣就風聲水起了,呃這個是一定要偷听的。

但是現下坐在這里的可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那位溫順柔弱之極的新新嫂嫂,我也不能太動如月兌兔了。

新嫂嫂目光中水汪汪的光澤蕩了蕩真是我見猶憐的氣質。

我沖著她笑笑。

她還我的可是傾城笑靨,還好我不是一座城,要不然早已經傾了。

她那目光中的波水閃轉,我幾疑心她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便好心安慰她,「其實大爺就在屋中,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感受到我的好意,沖著我微不可見地笑了一下。

也可能是我眼花了,她那淚光點點的樣子哪里像是在笑呢。頓時覺得自己很是邪惡。如此的困難當前,她心中不知會如何的不難過,我還想她向著我笑,這可不是在強人所難嗎。可是我到底要對她做如何的表情才好。真是愁煞了人,我假意喝茶只好低著頭吧。

溫縴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向她,那好听的句子,鑽進耳朵里去,「妹妹身上可好些了,之前听將軍說很是危急。」

我仔細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和我說話,只因我一直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危急的時刻,不過,這可能是他們的關心之辭,就是這樣用來說的,顯得很是文雅,也能體現得出深度關心來。

有些遲鈍地點點頭,又向她抱之一笑。

她甚為溫婉地也回笑了一下,她長得確實很美,而且神態也特別的溫雅,只看過一眼就會讓人滿是回憶。

本來我是一心想著要與她攀談一下,也好知道其中的內情,只可惜,如此溫雅的一個女子,我自覺得粗俗真是說不上話去呀,所以也就只好相顧無言。

內廳里說話的聲音有些放大,一听就是李暉琢在大放厥辭,其實也沒有,三人說話的聲音都蠻大的,可是我的耳朵就是一直往李暉琢說出來的話上听。

他一定是來搗亂的。絲毫沒有要勸人的意思。

便宜大嫂是要他去勸大爺的,可是他一開始的時候是在說茶藝,後來的時候話鋒一轉就轉到了棋藝上面去,語氣里的意思恨不得能立即殺上一盤。我想像著便宜大嫂的眼色,覺得他前面一定是眼刀亂飛。可是他那種人,估計還是能夠自我感覺良好。

李暉琢這人不僅是人長得好,聲音也特別好听,一會兒的功夫說出一些有趣的棋藝故事來,連我面前的這位新新的大嫂也听得有趣起來,剛剛還是淚眼幾欲生波來著,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有點忍俊不禁了。

我悠悠抬頭,看著廳上掛著的大幅女箴圖,心說這幅畫摩得還不錯,此進世家多有掛這個,但是……李暉琢真是出人意表啊,他居然已經說到了女紅上面。

我轉了一下眼楮,這個問題他竟然敢在我那便宜大嫂面前提起,再怎麼尊貴,也該是做過的吧,反倒是我這種粗鄙的人才沒有做過女紅。但是他真的明白那個嗎,自以為是,我也是學過的,但是,那是那個是超難懂的好不好。

可是他卻說得真好像自己也是十分擅長的樣子。

一個大將軍會繡花?我的那個天呀,那他到底不會什麼呢。

暖氣四溢的絲線拿在手上,穿針引線,抬眼,傾國傾城。我真是很難不吃驚,我想跳起來,事實上我已經跳了起來。這種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居然是喜歡繡花的,我說那到底還能不能打仗。不對,他說這些一定是為了迷惑便宜大嫂,他是想將整件事情搞得雲里霧里,就是不在這里,反正。

新新的嫂子第一次把持不住也透出了吃驚的神態。險些將手里的茶杯給扔了。

他那邊還在說女紅的事呢從起緣到其中的雙面繡,多種技法,我腦海中一批繡女落下了帷幕,如果有他在,早晚有一天有許多以此為生的繡女會失業啊。

哎這個人總是給別人帶來麻煩。

如此處在兩位嫂嫂之間,努力做出選擇,真的是讓人很是辛苦。

我再辛苦的就灌了一天的茶水,還要一整天的擔驚受怕的情況下听李暉琢胡說八道,但是他也真是的,他現在這樣做也就是要拒絕他便宜大嫂的要求,還真是費事啊。

但是也能理解,他是閑的,以此為趣嘛。

這簡直就是他的惡趣味。

能擁有惡趣味里最爛的一種趣味還真的是他這種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現在他說到的女紅真正的刺繡部分還有拿針的姿勢,跟他的挑剔性格相近,那些要求也真的是天花爛墜,我一時沒有穩住,將一口茶噴了出來,最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麼沒形象的事情。更何況今天的這個事情還做到了極致,那就是這一口茶水也算得上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都噴在了我那新新的大嫂的新衣服上了。

新嫂嫂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楮里的光色已經開始變化莫測,她這個樣子,一定以為我是便宜大嫂一伙的,現在不過是借一個機會來整她的。話說有的時候,我的決心是搖擺了一點兒,可是我還真的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啊。所以,現在我的心絕對是在看起來更加柔弱的新新大嫂的這一邊的。現在一切已經這樣了,要怪就只能怪里面那個沒有信用,沒有義氣,還是直接說他有什麼就好了,他沒有的東西太多了,他有的就很好,兩樣狼心狗肺。

「啊,那個,啊,那個嫂,那個,我來擦……」我手忙腳亂地撲到新新大嫂的身邊,真是越幫越亂啊,一不小心帶翻了整個杯子,然後新新大嫂的身上就是西湖的水,我的茶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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