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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娶了又娶

也許,便宜大嫂就是想讓大爺知道,她不會爭,卻只會做自己該做的。♀(菇涼們天天上的八!零!書!屋你不知道?你out了)如此大爺得享齊人之福有什麼不好呢。

不對,我頭都大了,這到底是誰在不願意。難道,便宜大嫂已經同意了與那姑娘共侍一夫。想當初,便宜大嫂為了表達自己堅定的不同意之情,還費了好些力氣將自己掛在房梁上。這才多大的功夫,時局已經扭轉成了這樣嗎,便宜大嫂想同意都同意不上溜了。

一切皆因為,大爺不覺得,這事情里面該有便宜大嫂的份了。

大爺呢,對她一徑疏遠,也只是因為,怕她只能堅持得了一時,而堅持不了一世。

而我的困惑就在于,大家為什麼不能共存,分別**的共存,又為什麼有人要這樣的苦苦堅持呢。其實我還是弄不清楚,這個一直苦苦堅持著從中作梗的人,他是誰。

困惑過後又覺得,有一個道理,也是不太通的。那就是,這姑娘她到底是受了我那便宜大嫂的驚嚇,還是受了我的驚嚇。這件事情在大爺心里,應該是自有明斷的,可是,他就是不肯說出來,于是,不明所以的大家,就只能胡猜亂猜。

猜得勞累時,我想到了一個最最簡潔的辦法,那就是潑一盆涼水上去。直接將那姑娘激醒了事。

「嘩」,姑娘睜開濕嗒嗒的大眼楮。

但,不是被我潑醒的。人家姑娘那是睡到自然醒的。

得,大家都沒白等,一個個地奉上笑臉去。

她們在考驗姑娘的記憶力。

姑娘茫然轉眼投入大爺的懷抱,姿態是柔若無骨的。

大家于是識相,紛紛退了出去。只有我,偏偏不肯識相,只因我放不下。我那已成了舊人的便宜大嫂。如此,我身旁那個沒事扇兩扇子的貴公子,也就沒有急著走。雖然這樣的閨房情境他其實也是不適合逗留的。但。他不是從來不懂什麼是不適合嘛。

即使我知道他不走也不是出于好意。但是,這會兒上。我哪有功夫管他。一切隨他的便。

人家摟摟抱抱我與我便宜大嫂,只是坐山觀虎斗。

臉皮厚的人,在這世上不在個少數,不過,大爺家里高門大戶的哪兒瞧過這個,偶然間讓大爺瞧到兩個,也是他沾了我們的福氣。

我今天說話果然有點酸。

若是我們以為大爺對我們的厚臉皮不好說什麼。才不說什麼的話,那我們真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人家其實是沒有瞧見,那眼楮里滿當當的蓄的全都是心肝、心肝。只在一個抖手之間,就已經將那心肝捂得密密實實的。完全不透進去一點點的風雨。

一開始,我承認,我有湊熱鬧的心理,我那偏向著便宜大嫂的心也是歪歪扭扭的,可是隨狀態的轉移。我怎麼將對大爺的痛恨,以及對便宜大嫂的同情,都有點當真了呢。一顆心,就著這些事,都顯得有點一蹦一蹦的。

回頭瞧一眼暉琢。發現他怎麼也有了懂事的跡像,也像是當真的樣子。但,我不信他也是慣了的。所以他什麼樣子,和我最無關了。

我有些坐不住了,因為大嫂只是那麼如常地坐著,我最最難受的不過就是她的如常,她這是打落牙齒和血吞,長此以往是會生病的。這樣老是不上手,大爺越發會當她不存在。便宜大嫂這招曲線救國高深是高深了一點兒,可就是放得線太長了,太太長了,所以一時就收獲不到。這是什麼事,我們怎麼等得了,那麼漫長的時間,到時候人家生出了李家的長房長孫,根苗堅挺。一切也再是休談。

事已至此,我怎麼還能不著急。

不過是才上了心思便轉上了眉頭,我湊近便宜大嫂,拉了拉她的衣襟,她回過身來,又拉過我的手,在我手心撫了兩撫。她的手怎麼這麼涼,她就是裝得面色上正常,其實心里肯定是在滴血。

我的同情心迅速膨脹,以至于我忽然瞧向那女子,其實沒有找到那女子,人家是在大爺的懷里。

我平日里不大做壞事,一時找不到門路,正所謂熟能生巧,這會卻做得來,是因為我一直和一個壞人混在一起,早得真傳,沖上去一把將那姑娘拉了出來。

出師告捷是我沒想到的。

連大爺也愣在原地瞧我。

身後有人建議我,「快放下,怪沉的。」

根據他的建議我趕緊放手,其實早已經拉不動了,一雙手過來接了一下,于是姑娘沒有被摔到,只是被嚇了一跳,用一雙毛茸茸的大眼楮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我做壞事的經驗還是不足,只會一個開頭,接下來我就不會了,所以,接下來是要做什麼,我瞧向暉琢。剛才,他提建議的時候不是很鎮定的嗎,這會兒怎麼也是一臉茫然。我很自然地,也就跟著一道茫然了。

時間隔了一會兒,在場的人就全醒了,我那便宜大嫂沖了過來,站在我和那姑娘中間,向大爺笑。暉琢也近過來一步,「接下來怎麼做,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先扯吧。」

我本還以自己听錯,他居然肯站在我這一邊,而不是他大哥的一邊。但是,側目時,發現他表情異常的正經,不像是得了失心瘋的樣子。

大嫂也拉著我的手,「可兒妹妹,哪里醫得好這位妹妹,你可不要好心辦了壞事。」

我知道,便宜大嫂這是在為我開月兌,我哪里是在辦好事,這分明是壞事好不好。

但是,在場的大家,誰都沒有反駁。于是,我還被請了出去。我走在路上,回想著剛剛的一切,都覺得是嘆為觀止。怎麼這個感覺竟然是怪怪的。我那個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定很丑。

而暉琢就一直在旁邊偷笑。他與他哥哥像八分,我一瞧見他,就想起了他的哥哥,于是痛恨,討厭什麼的,都開始應運而生。

繼續瞪著他。

他察覺我在瞪他。反而溫良地笑了過來,「排擠一個弱女子,大嫂都不用親自動手。」

他怎麼總是話里帶刺。我不理他。

不多時,到了我的那個便宜院子,我站在月亮門的中心,正經八百地瞧著他。意思也明確,他可以回去了。

他一副啞然失笑的樣子,「我渴了。」

「真的嗎。」我假裝訝異,「如此將軍緊走幾步回去喝杯熱茶。」

他搖頭,「那幾步之間恐怕會被渴死。」

一個將軍竟然在自己的家里幾步路上被渴死了。

他這一副無賴的樣子,我是經常見的,也沒有多大驚小怪,主要是不想放他進去,怕他又賴著不走。今天,我累壞了,可想早些睡了解解乏。站在門前,大喊一聲杏月,要她倒水出來不就得了。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可喜的是,他也沒有計較。

卻抱著杯子喝個沒完,我等不及了,想睡覺就先回屋了。

我覺得,他應該自覺。一定會自己回去的。我都那麼不禮貌了。從前,他不是小氣麼,我拿中了他這個脾氣,只要稍微氣氣他,他就會拂袖而去,這次也一定是一樣的。一生當中能氣成一個將軍,說來也是有能力的。是以,我很驕傲。

我在床上打滾的時候,想到這些一開始還很清楚,後來犯了老大的困,就興起了睡意。

睡意正濃時,踫到一個障礙物,也許,打了這個滾我就要睡著了,可是卻怎麼也滾不下去了,因為撞到了一個東西。踢了兩下也不見好轉,我只有起來圍觀一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是一個人,大活人,早就睡著了。

可是,他睡就睡,怎麼還佔了我的地盤呢。

我從來願賭服輸,可,這一次還沒有賭就輸了,所以,我不服氣。

這就是李暉琢的狡猾之處,有的時候,並不與我多費口水,還是我費了好些茶水,我一眼就瞥見他身上蓋著我嶄新的被子,氣于是不打一處來。我心是那個一把揪起他的心,可是,一把就是三把,我也揪不起他來呀。

如今,奸人當床。我恨不能,恨不能立即就睡著,主要是因為我懶得看他。不僅,如此還要認賊做夫。

如今,我人在矮檐下,少不得要處處隱忍。像這樣裝模作樣的時候往後還少得了嗎?裝就裝,好在,先睡著了在說,睡覺的時候,相安無事,能解決很多的問題,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于是,我氣勢洶洶開始睡覺。

可是,奇怪,越是想睡的時候,反倒越是睡不著了。不僅睡不著,連那麼藕斷絲連的睡意都沒有。

杏月這丫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連燈芯都剪得沒影了。室中只能借些月色。好在,今晚的月光極是濃烈,我一睜眼,就能瞧得見這人吐息均勻的眉眼。這樣的好看,和著月光看,都有星月生輝的效應。「刷刷」地直直地發散出光亮來。

如果能將他將就著想成是一個好人,那該有多好。

可是,他怎麼可能是一個好人呢,他永遠只能是李暉琢。

他家里就沒有一個好人。我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誰讓他的大哥哥就被我逮到了這樣的錯處。他們是一女乃同胞,況且,從小長在一起,當然會耳濡目染。其實,現如今就在這眼巴前的帝都里面,身為官家的人,哪一個又不是三妻四妾、娶了又娶。社會風氣就是如此,我到底在不舒服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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