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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之下伸出兩只骨爪,潘小溪正落入那兩只骨爪之中,懷中的朱玉摔落出來,她望著紅光之下縴細的指骨,伸出手去輕輕觸踫,一節指骨掉落身旁,她方才想起,可能她從上面掉下來,正坐在某副尸骨之上,可能還是師父朱煞的,小心翼翼從兩只骨爪之間退出身來,不想卻模到一個頭骨,捧到面前望著頭骨上兩個深窩,見多了倒也不害怕,暗喘一口氣,準備尋找金針人偶,不料頭骨上兩個眼窩之中探出了兩個褐色小腦袋,潘小溪尖叫一聲把頭骨扔到一旁,這才看清被她從頭骨之中摔出的兩只耗子,在朱玉的光芒下,灰黑的小家伙像披著褐色的毛,從眼前一晃便不見了。♀拍著胸口,潘小溪站起身來,放松了下手腳關節,往骨爪處重新靠近,假如這是一具尸體,應該是被埋入地下,露出兩手伸出地面,想要擁抱什麼,怎麼看怎麼像身處凶殺案現場啊,她一撫額頭撿回朱玉照向骨爪,乳白色,泛黃,某根指骨上帶青綠色,稍長的指關節還有黑斑……朱煞真要是能進來,她大概也認不出這是不是自己的尸骨。

潘小溪仰頭望著跌落的位置,那些開裂、崩塌的縫隙正是一個五角星。這應該算地底深處吧,可又有氧氣,耗子能進的地方,大概也算不上地底深處。而狹小的空間里就這一副尸骨,仍然不見棺木,曾經愛說社會是單純的,復雜的是人。沒想到在古代,貞兒的娘,她一個女人為何要如此復雜的讓另一個女人生不下孩子,活不成,連死後都不得安寧,二女共侍一夫真有那麼深的恨意嗎?太可怕了。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潘小溪跺了跺腳,這回應該不再塌了吧?再次抬頭看五角星,透過縫隙從下往上看,五角星的五個角似乎看到的都不一樣,一角看到金銀玉石,一角看到某片粗樹根,一角看到油燈,一角看到墓室牆壁,還有一角一片漆黑。看樣子是上不去了,盡管像誤入陷阱的困獸,但潘小溪始終很冷靜。「五星,五星,五星……宋代人總不會也懂得五星紅旗的吧,五星……」她繞著圈嘴里念念叨叨道︰「五星啊,五星,你是什麼意思?」念得久了,五星這個詞兒在她嘴里都念變了調︰「悟性啊悟性,吾醒啊吾醒,烏心啊烏心……」她猛得一抬頭,五行?金木水火土?五星會不會是五行?古人不懂國旗的五星,五行應該很在行,何況是墓。

方才所見,財寶是金,樹根是木,油燈是火,墓牆是土,那看不見的漆黑一角應該是水。潘小溪蹲去,直接撿起一根指骨在泥土上畫著五行的相生相克圖,金生水,找不到水稍後考慮,水生木,粗樹根的生長之處應該離水不遠,木生火,所以偏高的樹根之上掛了多盞油燈,火生土,油燈照得最亮的便是那一面土牆,余光被財寶反射或折射才會顯得財寶熠熠生輝,那麼討人喜歡。果然是五行,潘小溪笑了笑。必須找到水,找全五行才能知道人家利用五行搞什麼名堂。金克木,木得金斂則不過散,樹根的縫隙中塞滿了財寶,若無人掘取,則樹根扎得更深,連財寶也一並深埋土下。木克土,土得木疏則不過濕,所以墓室之地不至于濕濕漉漉,站久了還能坐坐老樹根。土克水,水得土滲則不過潤。就算墓室有水也不會像奔流的小溪之類的能一眼明了,看來頭頂那漆黑的一角是最潮濕的地方。水克火,火得水伏則不過炎,地下墓室過于潮濕,油燈的火光雖然微弱但不至于炎熱,更不會引發什麼火患。火克金,金得火溫則不過收……可這金主西方,木主東方,水主北方,火主南方,土主中`央,我掉落的地方是土的話,土生金,錯了。從縫隙往上看,能見四行唯獨缺水,我掉落的地方應該是水,所以看不見,水生木,這地底的墓室應該有樹根可以重新攀爬回上層墓室,潘小溪想畢,大笑了幾聲,沿著土壁模索了一圈,還真模到了幾處樹根,爬了上去。

重新觀察起這個墓室,漆黑的一角是來時的路,墓內的五行相生相克,按常人的思維,重點一定會放在油燈所照的土牆之上,除非牆內別有玄機,這上層墓室只有財寶,別無其它。可若是按中醫的五行理論來說,水主管人的骨、耳朵、腎髒、膀胱,下層墓室屬水,見骨,算是想對了。木主管人的筋、眼楮、肝、膽。金針人偶扎的是身體吧,電視劇里都這麼演的,可朱煞這墓中倒像是被人分尸了。潘小溪拿起掌內的朱玉看,朱玉是右眼,金針所扎,若是找眼楮直接奔樹根,木管的嘛,總有線索。可找人偶,這人偶是完整的還是像墓內的五行一樣,分散的?或者和生辰八字有關?這五行學說覆蓋面太廣了,又沒圖沒描述,光想象,如何找起?

「小書,出來吧。」朱煞的呼聲傳來。潘小溪高聲喊道︰「師父,你的生肖是什麼?」朱煞高聲答道︰「什麼?你先出來,我听不清。」潘小溪改口道︰「生肖屬相,生辰八字等等,報來。」墓外安靜了片刻,傳來朱煞的聲音︰「生肖屬亥豬。已逝亡靈哪來的生辰只有死忌。」潘小溪邊思考邊答道︰「哦,對不起啦,我無意冒犯。屬豬的五行是屬水的,怪不得,我明白啦,師父。你要讓我找的金針人偶,是不是共有五枚針?外帶一個完整的人偶,最好像電視劇里那樣,把你生前的生辰八字縫入其中,方能生效?」說話間她又抓又揣的搬了一堆珠寶堆到土牆之下,又攀上粗樹根,移開了三盞油燈看看燈火所照的位置,又繼續去搬珠寶。沿著漆黑的來路走了出@黃色小說

朱煞並未前行,反而不解道︰「我能進?這是何故?」潘小溪撇嘴咂了咂道︰「就是很原始的整人方式,大概叫什麼五行**,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規律布的什麼陣吧,害人和助人的方法都沒什麼區別。要是墓中的爬蟲像蚯蚓、蛇類,想要旺子孫,保宅平安,動了墓地,多少條蚯蚓多少條蛇,不能傷了它們還要保證原有數量,不可私自增減。封墓時放回原處,按最初的模樣封好。若是害人所施的法,動了墓地,翻出那些爬蟲可以放生也可以弄死,只要能把它們弄出來,就等于破了墓地風水,不管是煞墓還是旺墓,動了就是破了,你別怕,真可以進了,我還想帶你去找金針呢。」朱煞飄上原來的骨道,果真不見異象,回頭道︰「小書,你如何得知金針與我同葬?」

潘小溪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測,還需要去證實。只是師父進去之後不要失望,你並沒有被安葬,你別動怒就行,要是你允許,你這墓中陪葬的財寶用來給你重修一座好墓倒是綽綽有余。」她跟在朱煞身後前行,又道︰「師父,你屬亥豬,那錢大夫人一定是屬牛、龍、羊、狗的其中之一吧。」朱煞停下轉身道︰「這……她乃戌狗之肖。」潘小溪點頭道︰「嗯,這四生肖的五行都屬土,土克水。她大概以為這樣可以克住你吧,那個克原本是克制的意思,她當是克害呢。可她忘了水能滲入土中,表面上看起來水來土可掩,實際上水只不過是閉藏入土中,水本來就帶有凍結、含藏之意,這不?十六年後你還是出來了。」她繼續搬著珠寶道︰「你們古代女人的日子過得真沒意思,你們的心真像一個袋子,裝少點叫心靈,裝多點叫心眼,再多一點叫心計,更多一點叫心機。不像我們那兒的女人,直接,不用拐什麼彎彎,看你不爽,我直接拿起我37碼的鞋子拍到你42碼的臉上,要是遇個驢臉沒這麼長的,那都省了月兌鞋子,甩幾個耳光,捶個幾拳,搞定。」朱煞半知不解道︰「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小書所言定是妙語連珠。」潘小溪扶著土牆道︰「喵喵喵,我屬貓的。師父,我那是網上學來的。閑話休停,咱們言歸正傳。師父要找的金針人偶,在師父入葬後,金針與人偶應該分開存放了。針為五針,金木水火土,金針師父已有了。」她抬起手掌里的朱玉道︰「扎這兒的。其余四針在此,我找出來給你。」她撿回地下長棍,模到中部旋了開來,長棍斷開處露出一根木楔,道︰「木針。」

作者有話要說︰補文進行中,這是9號的文,稍後還有~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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