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珂,為什麼要離開我?」衛東城失魂落魄的回到屋內,怨恨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小珂是什麼時候走的,更怨恨自己沒有照顧到小珂的感受。
「小珂,你到底去了哪里?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就這樣走了?」衛東城沒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心中萬千的失落縈繞著他讓他沒有去做任何事的**。
前面上的一行行字跡引起了衛東城的注意,他湊過去認真的看了看後才確信,這些密密麻麻的字竟然都是王與珂用小石子刻上去的。
這些密密麻麻的字跡是那麼的清晰而又明了,衛東城肯定王與珂一夜沒睡都是在刻寫這些字跡。想到這里衛東城又責怪自己的粗心,竟然沒有發現小珂一夜沒睡都在刻著這些字跡。
衛東城收起那份責備,仔細的看著這些字跡,也許小珂會在上面告訴自己她要到哪里去。他湊近那些字跡,認真的念著︰
親愛的東城︰
我想了很久很久,還是下定決定給你留下這些字。是的,我要離開你了,要獨自去生活。我知道你肯定會為我為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曾經我以為只要有你陪伴,無論吃再多的苦,過在艱難的日子,我都不會後悔,但是事實卻在告訴我,我做不到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堅強。我依然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還是無法和你共同承擔生活中的重擔。
我曾經多次要求你跟我一起走,離開這里,躲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我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現在想想自己竟然是那麼的自私,我不能因為自己的這點自私而要求你和我一樣脆弱到東躲**,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用這樣。我更明白你還有比我陪著我身邊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當我一再要求你跟我一起離開的時候,你總是習慣的用沉默來回答我,那時我是多麼多麼難過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可惜你沉默的回答一再告訴我根本就不是。我好氣好恨好不理解,我覺得這個世界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的無關緊要,而我就是這個無關緊要的世界中最無關緊要的多余的一個人。除了你沒有人會牽掛我,沒有人會願意陪著我,你在我的心里是獨一無二的是最重要的,甚至遠超過我的生命。可是我不允許你的生命里,我只是很重要的那一部分,而不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我要離開你!這個想法我想了很久很久,從可怕的第一次直至到現在,我的心都在忍受著刺骨的寒冷,冷的讓我無法呼吸。離開你,並不是不愛你,我的心里始終你都是第一。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我的離開你就可以好好的做你的事,等你把你心中的那件比我還要重要的事做完以後,我能取代它而全部佔有你的時候,我會帶著我用思念為你編織的千紙鶴,一起飛到你的身邊,把我對你所有的虧欠都還給你。
東城,放心的去做你要做的事吧!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永遠支持你,等你更加需要我的時候,我回來找你!相信我,我愛你遠遠超過愛我自己!我走了,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認不出哪個是你!替我多多保重!
愛你的小珂
看著牆壁上小珂留下來的這些文字,衛東城的心里一陣復雜的感覺。深深的責備讓他後悔不已,他不應該或者說是根本就不可以把小珂放到她以為的那個無關緊要的地位。
「其實,不管什麼時候,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都是最重要的,這點什麼時候都未曾改變過!」雖然王與珂已經離去,可衛東城還是想告訴她這些,這些他不善于表達的感情。
「好吧,我會很快去找你!等著我!」衛東城面對著牆壁上王與珂留下的那些文字,就好像對著王與珂一樣說著話,隨後轉身離開那間破舊的房間來到室外,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他的心釋然了許多。
眼下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完成,他必須抖擻精神迎步上前。仰望天空,紅日已經灑下刺眼的光芒,希望的火焰在東方燃起,衛東城要在這一簇簇火焰鋪就的大道上奮力前行。不管前方多少崎嶇和坎坷,也不管前方是深淵還是火海,他都要義無反顧的勇往直前。歷史的重擔已經無可逃避,艱難的處境仍需繼續掙扎。未來怎樣已經不需要再去思考,眼下他要閉上眼楮,拋開沿途上的一切好的和不好的、該看到的和不該看到的奮力前行。
沈玉斌隨著衛東城沖出監獄之後,回到了家里,他知道妻子一定就在家里等著他回來。回到家中,屋內的燈依然在亮著,沈玉斌推開房門時,妻子正淚光閃閃的坐在依靠在牆壁上,思念著什麼。
沈玉斌的突然闖入並沒有嚇得她一跳,她好像已經有了預知。預知丈夫一定會回來找她,而她只要在這里等待著、等待著,等待著丈夫回家。
「老婆,我回來了!」沈玉斌走上前去將妻子擁抱在懷內,激動的對她說。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幾年光陰在彈指一揮間溜過。從第一次見到妻子時的感激,到第一次的心驚肉跳的表白。從第一次被拒絕的哀傷和失落,到第一次的親吻和擁抱,在沈玉斌的眼里竟然都是美好風景。他享受著這里的每一個第一次,享受著過程中的每一種心情,更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結果。
一句老婆,說出來是那麼的簡單容易,听起來是那麼的動听美妙。然而只有真正經歷過種種考驗的人才真正的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也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幸福和責任。
「老公,你回來就好!」花心伏在沈玉斌的懷抱中,幸福而又甜蜜地對他說。
剛剛還是淚光閃閃的她,此刻再也記不起過去,哪怕是剛剛過去的憂郁。現在的她,只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都溺在丈夫沈玉斌泛起的愛潮中,永遠也不想走出來。
她要在沈玉斌的愛潮中做一只離開他就會渴死的魚,永遠陪在他的身邊,如果可以一直這麼繼續。她希望那是用她的一生譜寫的兩個字,這兩個字據說在人類的字典里,人們稱它為——永生!
思念的潮水泛濫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當任何的擁抱和已經無法再表達狂熱的愛意的時候,或許只有chiluoluo的表達才能緩解火熱的愛灼燒留下來的熾熱的煎熬。
他們忘情的擁抱在一起,不顧一切的相互親吻撫模。衣服在他們兩人合二為一的**中已經成為了被判死刑的阻礙,撕扯聲、細語喃喃聲、勾魂攝魄的shenyin聲,都在為彼此的結合創造最動情的氛圍,融入在這樣的氛圍中的男女,早已經將含羞和羞恥丟棄在九霄雲外,剩下的只是淋灕盡致的爽快。
他們激烈的翻滾,他們投入的配合,他們不顧一切的水乳交融。此時此刻,他們都被愛的潮水淹沒,淹沒到水底,在水底魚兒一樣歡樂的游來游去。五彩斑斕的海底是他們的婚床,深藍的海色是他們的蓋被,他們就在這里盡情的暢游,直至精疲力竭地老天荒。
門外突然想起了混亂的腳步聲,沈玉斌靈敏的耳朵並沒有因為愛的陶醉而放下警戒。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正在向他暗示著一個極不好的消息,「追捕的士兵已經追過來
沈玉斌顧不上向花心解釋什麼,匆忙的穿上衣服,帶著她從陽台的上的窗戶跳了下去。芯蕊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到丈夫的緊張表情她知道一定要跟她一起逃離這里才行,她絕不允許任何因為自己而讓丈夫受到傷害的情況發生。為此,她不顧一切的跟著丈夫跳下陽台,逃離了這里。
匆忙的逃竄並沒有掩蓋住士兵們的追捕,他們發現沈玉斌和花心逃走的方向後,快速追了過去,很快咬住了他們不放。
「老公,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花心還是痛恨自己的這條腿為什麼跑得那麼慢,拖累了丈夫。
「不許這麼說,相信我,一定能甩開他們!」沈玉斌拉著花心的手,向著前方一路狂跑。他多希望夜再黑一些,黑到把什麼都吞噬進去,這樣他和妻子也許真的會在如此黑夜中逃過追捕。
然而黑夜卻是又聾又啞,他听不懂沈玉斌的呼喚,更不肯為了別人而做輕易的哪怕是一丁點的改變。他固執著他的固執,他堅持著他的堅持,任由時間來成就別人的命運,他始終都只是願意做個一個旁觀者,願意站在自己的位置里,充當別人的過客。
後面的追捕已經越來越近,槍聲隨著混亂的腳步聲首先抓住了他們。沈玉斌已經顧不上再思考能不能逃掉的這麼一個結果,他要做的就是像一台機器一樣,開動所有的馬達,不顧一切的拼命向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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