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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潛從物外知(2)

這里小季子朝我賀道,「奴才祝娘娘青春永駐,芳齡永繼」,那里薛賞也賀道,「奴婢祝娘娘事事順遂,否極泰來」,那邊迎春又賀道,「奴婢恭祝娘娘福壽安康」。

我听了我不免感動,只是感激涕零,「當真難為你們了說著一一扶了他們起身。

估模著時辰不早,我又道,「你們的心意,本宮領了。如今時辰不早,你們各有差事在身,還是快先回去吧

小季子他們兩個這才又朝我們恭賀幾句,這才不舍而去。

翌日便是承熙八年的正月間了。一時六宮祥和一片,互相道賀,人來人往,言笑晏晏。只是永巷這里依舊鮮有人走動,好在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里,我們主僕幾個或是吟詩做對,或是猜燈謎,或是剪彩紙,倒也自得其樂。

轉眼間,便過了正月十五元宵佳節。

第二日,我正與薛賞、迎春她們幾個用了早膳。

只見門外有人輕聲朝里喊道,「姐姐?」

我心中一跳,只朝薛賞道,「本宮怎麼听見萱妃的聲音?」

迎春亦附和道,」奴婢似乎也听到了萱妃娘娘的聲音

薛賞含笑看了迎春一眼,迎春會意,忙出去開門,果見雪鏡正盈盈立于門外,她身邊只攜了黃芩與白芨兩個心月復。

我見是雪鏡,喜不自勝,忙出門與她相擁而泣,「妹妹怎麼來了?」

雪鏡亦是不住的流淚,過了好半響,大家方才略略止住。

薛賞笑道,「在外頭說話做什麼,娘娘與萱妃娘娘快些進來說著眾人前呼後擁將我們迎了進去。

我這才細細打量著她,只見她上身著貼了金鷓鴣的羅襦短襖,穿的是金泥簇蝶的八幅大裙,端的是華麗端莊,喜慶別致。她腰間又用雙鸞帶輕輕縛住,愈發顯得縴腰盈盈可握了。

雪鏡環視一眼周遭,忍不住為我委屈道,「要姐姐住這樣的屋子,受這樣的罪,當真是難為姐姐了說著又命黃芩、白芨端了許多錦盒上來。

雪鏡笑道,「這里面是妹妹分例的綾羅綢緞,妹妹特意勻了一半,為姐姐做了兩套新衣裳。還有燕窩、阿膠、花膠、靈芝、等補品說著又看一眼黃芩。

黃芩會意,從一只大紅底寶相紋的錦盒中取出一只點翠嵌珊瑚松石葫蘆頭花並一對金瓖玉的玉鐲遞與薛賞,又取了兩只紅寶石串米珠頭花並兩對翡翠耳環分別送與迎春與詠夏。

薛賞正欲推卻,看著我與雪鏡,「娘娘賞賜太貴重了,這如何使得?」

雪鏡不以為意,只是笑道,「這段時日辛苦你們伺候顧更衣了,這些東西既是為著你們素日的悉心伺候所嘉獎,亦算是本宮新年賞你們的薄禮了

我含笑看著薛賞她們,「既然萱妃娘娘一片心意,你們就收下吧

薛賞她們這才勉強收下,與黃芩白芨她們一並輕輕退了出去。

雪鏡見旁人不在我們跟前侍候,這才忍不住朝我勸道,「姐姐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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