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疑竇叢生,卻是百思不得其解。那香味好聞的很,只叫人飄飄欲仙,只是那香味並不屬于後宮任何一位女子,想到此處,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此事暫且擱置不提,我連雪鏡也不曾開口。
幾日後的在皇後的鳳翔宮,我終于知道了我要的答案。
這一日,我正與一干妃嬪敘著家常。只見溫御女神采飛揚的進來,她身後還跟著一位著玫紅刻絲繪芍藥的宮裝的絕子。
眾人面面面面相覷,竊竊私語。很快,所有的目光或是警惕,或是懷疑,或是羨慕皆是直直注視于她。皇後輕輕咳了一咳,示意眾人安靜。
只見這位麗人款款上前,她只盈盈下拜,語氣溫柔如三月煙花,「臣妾末品更衣李氏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各位姐姐
淑妃只是好奇道,「皇上是何時寵幸的李更衣,許是臣妾呆在自己宮中久了,連宮中又添新人也茫然不知
皇後平靜一笑,只輕描淡寫道,「哦,那是前幾日的事了。因著皇上國務繁忙,是以為來得及下旨冊封」說著她掃我們一眼,語意溫和道,「你們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了
看樣子,皇後是知道李更衣的事的。皇後表面上一筆帶過,我卻更加分明了——看樣子,佑寧當日深色倦怠急急上朝不是所謂的感染風寒,而是因為美人在懷了。
心中不免發涼,所謂的芙蓉帳暖度**,從此君王不早朝,大抵便是如此吧。
雪鏡見我若有所思,只低聲喚我,「姐姐,怎麼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許是這幾日天氣暖和,又犯困了吧
偷偷打量著李更衣,只見她俊眼修眉,皓齒明眸。眼角眉梢皆是無限風情,姿色風韻尤在溫御女之上。這樣想著,心里難免郁郁寡歡了。
自從佑寧寵幸了溫御女御李更衣,佑寧便很少再去其他的宮室了,除卻我的鳴翠館與雪鏡的泊吳館與皇後的鳳翔宮,多半是留宿在了她們那里。這樣不過一月,佑寧便連遷溫氏美人、貴人,李氏采女、良人。
佑寧來的少了,鳴翠館里愈發冷清了。這日晚間,我正用過晚膳,小季子神色匆忙跑過來,我見他神色有異,只問他,「怎麼了?」
小季子小心翼翼道,「汪嬪娘娘那里有消息了
「哦?」我看他一眼。
小季子見我神色一緊,忙答道,「恭喜娘娘,是位帝姬呢說到「帝姬」二字,他的語調不由拖長了幾分。
我仰首看著變化無端深洞莫測的玄色蒼穹,只漫不經心道,「呵呵,這樣也好
汪嬪雖然失寵,佑寧到底是有著情分的。听宮人說,這位帝姬長得如花似玉,粉嘟嘟的,甚是可愛。佑寧一抱,小帝姬不哭反笑,佑寧見狀愈發的喜歡。
幾日後的十二月二十六,佑寧親賜帝姬封號弄玉,又依著祖制,晉汪嬪為芳儀,只是仍未賞賜封號,又賞賜不少奇珍古玩。心下一寬,佑寧到底是顧忌著汪嬪的,只要不賞賜封號,晾她也不敢一時得意忘形。
冬去春來,轉眼之間,已是承熙六年的正月了。
這一日,我正與薛賞、迎春幾個放煙火玩。正嬉笑間,佑寧過來看我。
我見是他,心下歡喜,忙上前相迎。
佑寧朝我歉然笑道,「這段時日,因為國務繁忙,又因著汪芳儀誕下弄玉帝姬,難免冷落了芳兒,芳兒可不要怪我
這個時節正是清冷蕭瑟的時候,我聞言只覺一股暖流自胸間涌起,「皇上能掛念臣妾,便是臣妾的福氣了說著將他迎入殿中。
佑寧我著我的手,為我呵口熱氣,說著半是埋怨,半是憐惜道,「瞧瞧你,只顧著貪玩,連衣裳也要濕透了
我只沉溺于他的懷抱,「皇上陪臣妾守歲可好?」
佑寧看著我,無限寵溺道,「芳兒要朕陪你守歲,朕自然相陪了
這樣過來一個時辰,我已昏昏沉沉有了睡意。只听得門外頭有人低聲道,「皇上,不好了,弄玉帝姬怕是不好了
「什麼?弄玉怎麼了?」佑寧很是關心這位才出世不久的帝姬,她放開我,柔聲道,「朕去汪芳儀那里看看
我只怕汪氏有什麼古怪,遂道,「那臣妾也去汪妹妹里看看可好?」
佑寧點點頭,「這個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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