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花樹上落下的一瓣落花,無比傷感道,「人又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很多是皆不是能遂自己心願的說著眼前一花,便要跌倒在地。啟祥連忙將我扶住,關切道,「你沒事吧?」
薛賞與迎春見狀急急上前,「娘娘!」
我輕輕掙月兌開啟祥的雙手,黛眉微蹙,只一字一句道,「男女授受不親,二皇子小心流言蜚語
他听了一時氣急,只高聲道,「什麼流言蜚語,我才不怕呢說著語氣一緩,他只誠摯道,「只要你沒事,就足夠了
我眼眶微微泛紅,只輕輕點點頭,「本宮知道,原來那位二皇子一直未變,任然肯為本宮赴湯蹈火,這樣,便已足夠歇了一歇,我又對他道,「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他點點頭,臨走時不忘對我囑咐道,「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說著這才戀戀不舍而去。
我含笑目送他遠去的身影,不動聲色地將焦距對準遠處的花叢之中。很快有一道身影不易察覺地在枝繁葉茂的花叢中一閃而過。
薛賞嘆息一聲,只用商討的口氣問我,「娘娘,真的要這樣嗎?這樣對二皇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迎春一向是安靜沉默的性子,她看看我們二人,也忍不住啟齒,「娘娘,二皇子是真心對娘娘的。娘娘這樣做,叫二皇子情何以堪呢
我看她們二人一眼,無奈道,「沒辦法,這是本宮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要擊垮一個人,要麼,無情地摧毀她的生存下去信念與斗志;要麼,毀掉她最珍愛的東西,讓她痛心疾首,肝腸寸斷我的心里五味雜陳,沒有一絲的得意于竊喜。我極力遮掩住喉間的哽咽與酸澀,臉上只是毫無表情道,「很顯然,我只能用第二種方法
薛賞微微沉吟片刻,「娘娘這樣太冒險了,娘娘用二皇子來做籌碼,與皇後斡旋,須知皇後的手段,絕非娘娘一己之力能抗衡的。奴婢只怕適得其反~~」
我看著面露憂色漸漸沉默下去的薛賞,只淡然道,「你放心,本宮知道如何做的
這樣回了鳴翠館,日頭漸漸西斜,照出一片如血般的天空。
我端起青花瓷茶盞用了一口玫瑰花茶,正有映紅輕輕進來。她朝我盈盈施禮,「奴婢奉皇後之命,請昭儀娘娘去鳳翔宮說話
心中微微冷笑——好快的功夫!皇後終究等不及了,果然,只要是有關啟祥的事,皇後必然十分在意的。
當下只不露聲色地放下茶盞,我含笑不疾不徐道,「好,你先回去。容本宮更了衣就過去
映紅點點頭,帶著俏麗的笑臉偷偷瞧我一眼,笑意復雜的躬身退了出去。
薛賞急忙上前勸我,「娘娘,三思啊
我心念已定,只道,「為本宮更衣
我由薛賞、迎春伺候著來到皇後的鳳翔宮。殘陽將巍峨的殿宇照耀的愈發瑰麗多姿了。只是,這樣的瑰麗萬端,浸染著多少的鮮血與陰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