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響,緊著著撲通一聲響,應是佑寧摑了恭嬪一記耳光,「那奸夫是誰?你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咳咳」她咳嗽著,「這些還有這麼重要嗎?」頓了一頓,恭嬪續道,「本來臣妾已經命人炖好打胎藥,誰曾想皇上竟會這個時候過來,連老天爺也不肯幫我,也罷,這本是臣妾活該
「那人到底是誰!你懷的究竟是誰的孽種!」佑寧幾乎喪失理智,這一句,殿外的人都清楚分明地听入耳中。
「呵呵~~」恭嬪似在冷笑,只是那笑聲淒婉中又多了三分無畏,「皇上還好意思問臣妾,皇上當初是怎麼答允臣妾的?皇上曾親口答允臣妾,會寵愛臣妾一輩子。可是才幾年光陰,皇上就將臣妾拋諸腦後。再後來,又有了這許多新寵。皇上何時想過臣妾。皇上可曾體會過由滿心希望,到失望,再到心死絕望的痛苦嗎?臣妾曾日日差人去紫宸宮請皇上,可是皇上總是隨意尋個由頭打發了,臣妾便開始失望了。只是,雖是失望,卻仍抱著一絲絲希冀~~」恭嬪微微喘息,「直道去年冬天臣妾的宮中走水,宜福宮面目全非,臣妾亦險些燒死。您卻仍舊呆在妍妃那里,連我的面都懶得見,我才真的絕望了。其實臣妾根本不怨她,因為就算不是她,也會是別人
佑寧一時沉默下來,說到底終究是他虧欠恭嬪在先。
「皇上可還記得那首《衛風》嗎?」恭嬪突然開口,微微哽咽,「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于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乘彼垝垣,以望復關。不見復關,泣涕漣漣。既見復關,載笑載言。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靜言思之,躬自悼矣。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緊接著,便是砰地一聲,佑寧似嚇了一跳,急忙叫道︰「恭嬪,恭嬪!」
康公公見勢不妙,忙領著眾人進來。我亦讓薛賞扶著往里面進去,只見恭嬪已頹然倒地,額上鮮血汩汩只流,當真觸目驚心。
恭嬪的近身宮女見狀沖進人群,只抱著她單薄如落花的身子,撕心裂肺哭道︰「小主,小主,你這事何苦呢?」
皇上含淚,「快,看看還有沒有得救!」
高太醫忙為昏迷的恭嬪搭脈,過了片刻,他無奈搖搖頭,「皇上,恭嬪娘娘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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