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六點,白色奔馳上。
在藍家和張家的這段距離之間,葉寒開車也得廢掉不少時間,看著車窗之外漸漸四合的天色,火紅的斜陽正在不停掩褪,葉寒一手扶著淺色方向盤,耳朵上則戴著藍牙耳機正在和雷諾進行最後的確認。
「藍士元帶著兩個貼身保鏢,一個守在正門,一個躲在頂樓。小姐到了之後,我就會盡力排除會路過附近的居民,至于保鏢的處理,我會安靜的等著小姐的信號,小姐有什麼怨氣和怒氣,就盡管朝著藍士元發泄吧……」
「晨光安置好了嗎?他沒懷疑什麼吧?」
「沒有……」雷諾肯定的回答。「葉老板也守在不遠之處了,大約五分鐘距離,藍晨威一到她就會給你信號
「我知道了……」葉寒平靜的回答道。
「小姐,注意安全
安全?誰能給她保證?雖然她出門一個小時之後才開機接到了藍晨威的電話,而藍晨威也盡力的趕往這邊,但是今晚的戲碼能不能順利完成,目前還是未知之數,因為今夜將是無比血紅的一個篇章,名字就叫,父子相殘。
到達家門口時,天色全暗,周圍也因為雷諾的安排所以顯得冷冷清清,寥寥無人,將車停在對街,葉寒開門走了過去,見到守在門口的保鏢,她的臉色不由的顯得倉惶不安。
听到跺跺跺的腳步聲響,看到葉寒穿著幾乎十寸高的鞋子出現在狹窄的客廳中間,坐身沙發的藍士元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然後盯著葉寒的雙腳。「今天怎麼穿這麼高的鞋子?很少見,只是我要叫你葉寒還是……張靜美?」
放下手中的皮包,葉寒打量藍士元的雙眸,這老狐狸分明也在通過門口的保鏢確定葉寒究竟是不是孤身赴約。「你很有膽量,不管是進入藍家,還是此刻見我
放下手中的皮包,卸下往日的防備,此刻的葉寒,冷得像塊堅冰,雙眼中帶著犀利並且睿智的目光,渾身都散發著深不可測的戾氣。「不過是談條件而已,我有什麼不敢?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該清理前帳?」
瞧見葉寒瞬變的神色,藍士元忍不住的嗤笑一聲。「完全不同啊,完全,你在藍家究竟是怎麼忍耐的?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說重點!」葉寒不耐煩的冷聲。
「我想你應該明白,你被強.奸被火燒以及你家人的死,跟我的關系都並不是特別的大,我最多是找人掩蓋了而已,你應該去找李念薇和她的三個子女
「怎麼?他們不是你的子女?」葉寒準確的抓住了藍士元句子中的重點詢問。
「當然,我的孩子只有晨光一人而已
「誰是你孩子?」葉寒強勢的拍桌而起。「強.奸善良無辜的人,從我媽媽手里硬生生的搶走她的孩子,你也配?」
「張靜美,就算你再不想承認,晨光身體里流著一半我的鮮血
「無恥葉寒平復了心情,最終坐回自己的座位之上。
「可是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況且你現在有把柄被我抓在手里,復仇?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你只是幫我們藍家鏟除了方家李泰利那伙烏合之眾,現在還有誰知道十年前的事?」
微微的蹙著眉頭,藍晨威以為葉寒應該要抓狂的,但她只是捋捋額前的碎發,並且平復了自己的怒意輕笑起來。「我若是想要揭發你們藍家,你現在不會還有機會坐在這里,你知道我手中握著多少證據嗎?如果我一旦送出那些證據,即使我沒有讓你下十八層地獄去跪在我的父母面前懺悔,但是我的計劃並沒有失敗,你以為你能逃過法律的制裁?藍士元,我豁出命一樣的潛入藍家,你想輕易的逃月兌?下輩子去吧……」
事實上,這原本就是一場沒有把握的仗,因為藍士元根本不知道葉寒的底線在哪,如此看來,她似乎是沒有放過他的那個打算,準備和他死磕到底。
「你大概還不知道一件事,晨光已經將他手中的藍氏股份全都轉移到了我的名義之下,人也被李念薇藏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現在是生是死,都是未知之數……」
「你這個毒婦,那是你弟弟……」
閃開藍士元身來的雙手,葉寒只是大聲咆哮。「少跟我提那麼惡心的字眼,你的一切都讓人覺得惡心至極
「可是你不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母親……」
「滾……一邊去指著藍士元,葉寒激動的警告。「你少牽扯我的母親
「我一看到她我就情不自禁……」
迅速的站起身來,葉寒以迅雷之勢朝著藍士元揮去一個巴掌,並且居高臨下的將他盯著。「你知道我這十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每日每夜閉上眼楮就在思考處理你們全家的辦法,我恨不得將你們千刀萬剮,但是我覺得那痛苦對你們來說還不夠,還差得很遠……」
本想繼續謾罵,但是肚子里的那個顯然不是十分的同意,所以葉寒只能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疊起了雙腿。
「葉寒,你以為我只準備了兩個保鏢嗎?你對面樓層的那個孩子,已經被抓了……」
見藍士元忽然舉起手中的手機,炫耀自己剛才收到的照片,葉寒的雙眼很深,雙手也不知不覺的握得很緊。「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不僅如此,藍士元埋伏在頂樓的那個保鏢還跑下了樓來,保護在藍士元的身邊。
「既然你沒有放過我們任何人的想法,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談下去的必要了,你覺得呢?只要你消失了,只要你不見了,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找我們的麻煩了,你覺得呢?」
頗有危險意識的站起身來,葉寒的目光直勾勾的對著藍士元身後的那個保鏢。「藍士元,你真卑鄙啊……」
「無毒不丈夫……」藍士元不僅是答著,還朝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見到那龐然大物漸漸靠近,葉寒也只是笑。「丈夫什麼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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