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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太過天真/還是我不夠誠懇)是你太過天真/還是我不夠誠懇/破壞了承諾留下傷痕/熄滅那一盞舊燈/讓你不必再等/年少的承諾何必當真/年少的情誼只剩悔恨」

費奕真那獨特的聲線在在巨大的空間里回蕩,也許是因為游戲終端的音質傳輸能力實在優秀,一瞬間很多人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听演唱會還是在听原聲帶——配合屏幕上費奕真只露出嘴唇和下巴的半張臉,給了一些歌迷對方仿佛就在耳邊淺唱低吟的錯覺。(思路客.)

少年的唇角似乎仿佛微帶笑意,少年的手指慢慢抓上了舞台前的大屏幕,竟然直接穿過屏幕抓到了屏幕的邊緣

帶著一種仿佛能夠直接踫觸到觀眾的錯覺。

而他的手指前方,突然就出現了一群舞蹈演員,舞動著腰身,從透明慢慢到實實在在地存在,然後直接在舞台上跳起了舞。

「啊」費奕真發出一聲調子極高,接近于男女莫辯的吟唱。

和聲開始反復回蕩起那句「是我太過天真~~還是我不夠誠懇~~哦~~是我太過天真~~還是我不夠誠懇~~」

「是我太過天真/還是我不夠誠懇/相信著夢想承諾永恆/不知時光的波紋/會回蕩成空城/年少的承諾獨自當真/年少的情誼不知悔恨」

「焦灼了靈魂死守傷痕/獨守那一座空城/回憶不覺寒冷你知道你太過天真/卻不能舍棄這份虔誠/總有一種花開要歷經風塵/只願你不要放棄最初的天真」

一首《天真》結束,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當然,因為是音效控制,這掌聲其實不是真實的掌聲,除非像是琉璃色在耳邊听到的,自家爸媽初次使用游戲終端而傻傻地自己伸出雙手在客廳之中拼命鼓掌。

她微微一笑,有一種自己喜愛的事物被父母所接受和承認的喜悅感。

因為考慮到受眾的問題,費奕真的曲目安排中,中英文歌曲是交錯演唱的。estar為費奕真購買的歌曲中,主體全部以反戰,反毒,環境保護為主,甚至有兩首福音歌曲。考慮到年齡和形象問題,費奕真的英文曲目之中並沒有任何一首情歌。中文歌曲里面雖然有少數幾首帶有情歌的感覺,但主體都非常健康。

費奕真的聲線本來就帶著一種空靈感,所以特別適合這種帶有祈禱或者慈善性質的歌曲,尤其是高音的部分,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佛那高昂的歌聲中降下了一縷聖光,而那歌聲已經在聖光之中升華,直達天堂。

由于費奕真這一場虛擬演唱會之中觀眾組成成分的復雜性,有些人听不懂英文歌,有些人听不懂漢語歌,但是大部分听不懂的歌曲,也多數旋律優美,非常有特色,合上費奕真那被稱之為「天籟」的嗓音,只會讓听不懂的人拼命想要了解和記住歌曲。

于是,作為第一場虛擬演唱會,方夢樓第一次見識了演唱會中途還不停有新觀眾加入的情況——這種狀況在現場演唱會中是十分少見的,但是虛擬演唱會卻因為其組織形式的特殊性,而允許了這種狀態的存在。

費奕真唱到第二首福音歌曲時,會場的人數幾乎是以每秒成百上千的數量增長,唱到《他年》里「他年戰火烽煙人間退/她鳳鸞花冠待你歸/鏤金鋪翠/漏盡紅塵花也醉/百轉千回/青春釀盡綺紈歲」時,人數的增長才緩和下來,回落到每分鐘三位數以內,但是接下來從《twelvegirls(十二個天使)》到演唱會落幕為止,都保持了至少每分鐘百人以上的增長速度。

這種情況下,連estar方面已經關閉的虛擬售票系統也在演唱會開場之後不久重新開放。

到最後費奕真唱起方夢樓三首新歌之中最後的壓軸之作時,氣氛完全到達了全場的最□。

他穿著一身白色男式唐裝長袍,唱出一首《不見花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場中很多年紀偏輕的少女都雙眼發紅,哭了出來。幸好費奕真唱歌的時候公眾頻道和密聊頻道都是完全關閉的,听不到觀眾席這邊的聲音,才能保持著情緒始終沒有被影響地唱完了全曲。

出了虛擬艙之後費奕真才終于覺得松了一口氣下來,第一次現場演出對他來說還是很有緊張感的,只是縮小化的觀眾和熄滅了燈光的觀眾席模糊了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緩和了他的緊張感。

方夢樓還在和導演討論著收看人數和演唱會過程中的一些事情,費奕真精神上一放松下來,即使中途並沒有跳舞卻也多少覺得有些疲憊,于是就去洗了一把臉和換了一身休閑服——因為虛擬艙的特殊要求和實際表演之中的服裝效果,他之前其實是只穿了緊身的單層棉布衣服躺進去的。

剛取回背包和手機的時候,費奕真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通話對象是梁清。

他先恭喜了費奕真演唱會大獲成功,然後突然話題一轉,說了一個消息︰「我們之前拍下那塊價值兩億的翡翠原石失竊了,目前警方正在調查中,我媽這兩天心情很不好。」

費奕真頓時吃了一驚。

半晌,他開口說道︰「她畢竟是你媽媽」

梁清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總不可能把她怎麼樣。」

然後他向著費奕真索要了兩句甜言蜜語,便掛了電話。

拍攝完《心玉奇譚》之後,梁清就顯得有點無所事事。雖然薛晨讓他繼續在華風珠寶學著一些基本的珠寶知識,但是梁清卻仿佛總是心不在焉,對這方面並不上心。

薛晨也不逼著他,任由他怎麼高興怎麼來。

但是心里卻是越發覺得不滿與膈應,對費執明和費奕真父子倆更加是忌諱得很——梁清的態度明顯是向著費執明的——若是向著梁守城也就算了,費執明和他們家頂多算是個老鄰居,完全是八輩子打不著的關系,偏就靠著有個漂亮俊麗的小兒子把梁清的心都勾走了,讓薛晨怎麼不心里擱著刺?

若是個小姑娘也就算了——可是卻是個兔子。

偏偏她還礙著父親的遺囑,忌諱著梁清的反應,不能直接下狠手。

薛晨原本性子就冷,只有對著梁清的時候心頭才能熱乎一些,現在卻是越發冷了下來。早知道長子與自己不親,現今就連一直心心念念寵著的小兒子也跟她打起了對台戲,薛晨覺得梁家整個就是忘恩負義的根子,更加厭惡起來。

于是明明是母子倆住在了一起,但是兩人的相處方式卻反而生疏了許多,感情也淡了下去。

相比起薛晨的刻意冷淡,梁清卻顯得頗有些沒心沒肺。他的學習環境猛然改變,一開始是讓他吃了些苦頭。但是梁清的腦子本來就靈活,適應過來以後就開始變得如魚得水,還展現了不少優勢。

他對于正經的工作不上心,卻樂意參與公司高層間的各種聚會,還常常會約一些合作對象家的少爺小姐一起出去玩,混得十分熟稔。

他們還去開一些亂七八糟的派對,薛晨听說了他們在排隊上抽大麻,回來了就不痛不癢地教訓了梁清一頓,反而引起了梁清的反彈,最後索性了不說他了。

梁清當然是沒有抽大麻的。他連煙都從來不抽。費奕真很少踫酒,從來不踫煙毒,他就算不能活得比費奕真長命,卻也絕不希望比對方早死。

他只是覺得薛晨的反應讓人值得琢磨。

梁清並不敏感,但是卻十分敏銳——他不知道薛晨到底真的只是不擅長教子還是別有用心。他是個偏激的倔性子,如果怨怒一個親近的人,他會很樂意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懲罰對方。

薛晨讓人監視了他,並斥責他行為不端沉迷毒品的那一夜,他其實真的很想給自己注射上那麼一針。

但是梁清忍住了。

不為薛晨,那也要為了費奕真。

但是這件事之後,梁清對于薛晨也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的感情——他調整了回家的時間段,盡量減少著跟薛晨同處一室的時間。在這一點上,母子倆可以說是默契十足,于是雖然同室而居,卻很多時候更像是兩個陌生人。

薛晨有時候實在看不過去梁清的作風時,也會板著臉就教訓他老半天,梁清就把以前對付梁父的無賴相擺出來,听管著听,做管著做。

不過時機不對的時候,他卻也會收斂一些。

比如翡翠原石被盜的這幾天。

這塊開了口的原石可以說是價值連城,華風花了不少代價才從拍賣費上把它拿到了手,卻不料在到手的第二天就突然被盜。薛晨自然不是那種遇事就慌張失措的人,所以雖然失去了那麼重要的一樣奇珍,但是她還是有條不紊地報了警,並多方雇人,開始追查原石的去向。

但是當時間過去了三天,而警方還是毫無線索時,薛晨終于忍不住臉上也變了顏色。

遇上這種事情,梁清自然也不想要成為她的發泄對象,所以這幾天以來,他都顯得很安靜,並沒有做出多余的挑釁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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