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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處了一會兒費奕真就看出來了,梁清和艾蜜兒的關系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梁清對待艾蜜兒的態度愛理不理的,艾蜜兒卻偏偏很吃這一套。

她對費奕真倒是也蠻熱情的,不過費奕真能看出里面的不同。

晚上打電話的時候,費奕真在電話里面認真對梁清說道︰「你不要和人家女孩子走得太近了。」

梁清就在電話里面笑著回問道︰「你吃醋?」

他最近很喜歡在這個問題上找存在感。

結果出乎意料地,費奕真竟然很認真地回答了一句︰「嗯,我吃醋。」

梁清愣了一下,然後突然覺得心里很甜很開心,有種酷暑七月喝了冰水的舒爽感,說道︰「放心吧。我又不喜歡她。只是因為畢竟還在劇組工作,才不得不應付一下而已。」

梁清一直覺得費奕真平時太冷靜淡定了,似乎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讓他覺得有點不夠投入的感覺——明明他是這麼地喜歡奕真,但是奕真卻一直難得有失去理智的時候,讓他覺得很不爽。

所以當費奕真說出「我吃醋」的時候,他突然就舒服了。

大概,只是費奕真太會克制自己,所以才看上去像是滿不在乎,事實上他只是在忍耐。

結果,拍戲結束回到家的梁清,這天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就看見地上一個紙箱里面疊了一箱子的花花綠綠信件。

梁清問大哥︰「這些都什麼信?哪里來的?」

梁家大哥漫不經心地說道︰「學校里女生給你的粉絲信吧?奕真帶過來的,說是別人讓他轉交的。」

梁清快步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伸手利落地拿起一封信來粗魯地撕開,也不管會不會撕破里面的信紙,然後就三行並做兩行地看了起來。

信紙上的語句稚氣卻肉麻,看得梁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陰沉了下去,眉頭也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然後他把信件扔回到了紙箱之中,猛然用力地踢了一腳紙箱,還覺得不解氣,又把紙箱拖出了門口,一路拖到了費家的小花園。

他在樓下高聲叫道︰「費奕真!」

費奕真的房間已經亮起了燈光,但是卻沒有反應。

梁清于是又大聲地喊道︰「費奕真!費奕真!你給我出來!」

費奕真听到梁清的叫喊,終于發覺了不對勁,打開了窗戶,說道︰「阿清?發生什麼事情了?」

卻見梁清的手中突然閃現了淡淡的火光,細看才發現是一只打火機——然後他左手捏著一只信封,右手上的打火機猛然點燃了那只信封,然後松開了手。

燃燒的信封掉落在了紙箱里,突然火光就蔓延了開去,照亮了傍晚暗淡余光下梁清略顯凌厲的目光。

費奕真惱怒地大叫道︰「你在干什麼!?」

這時候附近也有鄰居聞到火燒的味道跑了出來,才發現是梁清在費奕真家的院子里燒信,頓時開始充滿疑惑的竊竊私語。

費執明打開門,看見這一幕,簡直怒不可遏,叫道︰「臭小子!你一天不折騰一點事情出來就不舒服對吧!?」

梁清卻什麼也不說,就那樣直瞪瞪地看著費奕真。

費奕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也沒說出話來。

然後就見梁父跑了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猛然就扇了梁清一巴掌。這一巴掌扇得很重,在寂靜的夜晚手掌刮上臉頰的聲音清脆可聞,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然後就見梁清猛然退開一步,掙月兌了梁父的掌握,然後沖著費奕真喊道︰「費奕真!你等著!」

梁父看到這孩子竟然還當著他的面犯倔,頓時火氣大了,叫道︰「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然後抽出皮帶,就對著梁清抽了下去。

費奕真知道梁父平常教訓梁清是會動手的,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抽出皮帶來,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面,猛然叫了一聲︰「梁清!小受大走!」

院子里一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只有費執明意識到了自家小書呆的意思,有點無奈這個時候費奕真還幫著梁清,就三步兩步過去抓住了梁父的手,制止了他的第二下,說道︰「冷靜!你瘋了嗎?那可是你親兒子!」

梁父說道︰「這臭小子!一天不打就皮癢!執明你不能攔著我,否則明天他就能把你家都給燒了!」

費執明笑說道︰「燒了我正好建新房子。不過我看他是不會燒的,奕真還住在家里呢。他要把奕真和房子一起燒了以後誰跟他胡鬧?我說他們小孩子吵架,我們說兩句就行了,就不要干涉進去了,還擺這麼大陣仗?這麼多人看著,當眾打孩子實在不好看。」

梁父听了,立刻對著梁清說道︰「臭小子,跟我回去!」

梁清卻說道︰「不!」

這樣說著,他的眼楮卻是望著二樓陽台上的費奕真的。

費奕真看到那箱子信件,就多少有些猜出梁清生氣的內容,只是多少有點覺得不敢相信——誰不希望自己的粉絲越來越多喜歡自己的人越來越多啊?

大概,只是不該由自己送過去?

他的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眼楮里面已經出現了盈盈的水光。他知道梁清燒掉那箱子信,對著自己發火的原因,然後心里就覺得心情復雜。

梁清仰頭看著費奕真,那眼神在夜色下其實難以看清,但是費奕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那雙眼楮是他這一生看過最好看的眼楮。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麼一雙眼楮。

因為梁清死活不肯走,梁父打他他就硬撐著受著,為了不讓人看笑話,梁父只好拖著他進了費家。

費奕真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梁父已經在問梁清為什麼要跑到費家的小花園來燒信了,但是梁清就是低著頭,板著一張臉什麼也不肯說。

費奕真走下去,說道︰「伯伯你不要問了,都是我的錯。」

眾人頓時愣住。

費奕真說道︰「我跟阿清開了個玩笑。那一個箱子上面的那幾封不是他的粉絲信,是我的。所以可能是他看到後面的時候落差太大,一時受不了生氣了吧。都是我的錯。」

梁父听了,還是很生氣,倒不是對費奕真生氣,說道︰「那也不能跑到你們家來防火啊!這種玩笑,彼此吵兩句就算了,這臭小子竟然點火!?」

梁清抿了抿嘴,當然知道事情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他生氣也不是因為這種原因。但是他生氣的原因確實不能說出來——雖然他很想說出來,但是若是知道真的原因,估計挨打的就不止是他一個人了。

費奕真從小文弱,打架都沒怎麼贏過,踢個半場球就能累得氣喘吁吁,費叔叔或許從來就沒有打過他,他怎麼能讓奕真也跟著他挨打?

但是梁清真的很生氣。

他想︰你現在替我背黑鍋我也不會感謝你的——因為你讓我真的很生氣,很傷心。

眾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梁清一頓,梁清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也不解釋,也不道歉,惹得梁父差點又惱起火來想要打他一頓,幸好被費執明拉住了。

費執明難得和顏悅色地問梁清道︰「梁清,你是不是想和奕真單獨說兩句話,把事情說清楚?」

梁清沉默了一下,然後終于開口說了進屋後的第一個字︰「嗯!」

費執明說道︰「那你跟奕真進屋里,好好地說一會兒話,然後下樓來跟你爸爸說清楚,乖乖回家,行不行?」

梁清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晚上要住這里!」

費執明愣了一愣。

梁父說道︰「臭小子,奕真那麼文靜一孩子,你還想晚上對他下黑手嗎!?」

梁清對著他素行不良的老爹冷笑,說道︰「老爸你倒是夠清楚的啊。」

梁父被踩痛腳,頓時暴跳如雷,但是梁清面帶冷笑,對著梁父揚起的巴掌抬起了紅腫的臉,那叫一個八風不動,顯然是挨揍多年已經熬出一副硬皮,根本就不怕他了。

最後在費執明的勸和下,梁父總算沒有當面動手,但已經可以想象梁清回家之後會有怎麼樣的一頓好揍。

等到到了費奕真的房間里之後,費奕真剛關上了門,就被梁清一把抱住。

費奕真僵硬了一下,然後就听見梁清開口說道︰「奕真,你真是讓人生氣。」

然後他突然拉住了費奕真的一簇頭發,猛然地往後拉,扯得費奕真不得不仰起脖子,把頭往後抬。

梁清憤怒的時候其實是想打架的,但是對著費奕真卻不怎麼下得了手,所以就拉了他的頭發,讓他不舒服,似乎這樣就能解一些氣。

費奕真有些不舒服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會那麼生氣——我以為受到粉絲信你應該會覺得高興的。」

梁清臉上毫無表情地說道︰「那不叫粉絲信,叫情書。」

費奕真忍著疼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喜歡別人。我知道阿清你只喜歡我。」

梁清頓時愣住,沒了動作。

費奕真輕輕叫了一聲︰「阿清,放開我。我頭皮疼。」

梁清猛然發開了手,然後有些失措地伸手揉著費奕真的後腦勺,說道︰「對不起,奕真。還疼不疼?」

費奕真說道︰「你的臉才是。梁伯伯打得好重,你的臉整個都腫了,待會兒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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