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情見傾笑一點一點的往後蹭,他的臉色暗了暗,面具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取下,他坐在床邊沒有動︰「我來問你幾個問題。愨鵡曉」
傾笑點頭。
「靠近點。」
傾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拉回了楚翊情的身邊,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對傾笑這樣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可以說是一種煎熬,忍耐了很久,她終于怒了!
「你究竟要問什麼問題?澩」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從哪里來的?」
「我是凝玉,軟香閣的頭牌!這個你都不清楚?」
「凝玉是你的藝名,我需要知道你真實的名字!」楚翊情的聲音變冷了銚。
「要你管!」
傾笑已經記不得自己多少次跟楚翊情吵過架了,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但絕對是最危險的一次,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感受的到對面那人散發出的寒意,直覺告訴她,楚翊情很生氣,很惱火。
傾笑其實也一肚子埋怨,之前她邀請楚翊情陪她一起來逛青樓的時候,他明明像個正人君子一樣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這才過去多久?就偷偷模模地鑽了多來!平日里天天跟她喊窮哭窮,這凝玉的身價絕對不是個小數目!還真被他說中了!***一刻值千金!他倒也忍心!
下一刻,傾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頭皮一陣疼痛。
突發的巨變使傾笑手足無措,順勢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楚翊情的呼吸掃在傾笑的臉頰上,突然,一份力道就壓上了她的唇。
她被偷襲了!!!
楚翊情的吻冰冷卻凶悍,傾笑連一絲喘息的機會也沒有,嘴唇被咬的生疼,他的手緊緊的錮在傾笑的腰上,讓她無法掙月兌。
傾笑覺得自己就像溺水一樣,霸道灼熱的吻讓她連呼吸的時間都沒有,有力的臂膀讓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月兌,她的意識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漸漸模糊,大腦也開始一片空白,她想,妄她一世英名,居然會是這種死法。
楚翊情的手有意無意地在她的後背游走著,傾笑忍不住的戰栗。她與楚翊情並不陌生,但是卻從未想過兩個人會有這麼親密的舉動。
突然之間,楚翊情放開了她,傾笑臉色蒼白,開始喘息著新鮮的空氣。
「凝玉?」楚翊情湊近傾笑的耳邊,呼了一口氣,傾笑頓時嚇得臉色更白了。
傾笑雖然平日里會跟楚翊情小打小鬧,可是直覺,今日的楚翊情,陌生到可怕……跟她認識的完全不一樣!
傾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條在砧板上的魚,在劫難逃。可是她冤枉啊!為什麼自己的好奇心會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她委屈的眼淚開始打轉,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真惡心!忍不住拼命擦著嘴上殘留的氣息,伸手想要將眼楮上的束縛摘下,卻又一次被楚翊情制止,壓倒在床上。
傾笑拼命推著面前巨大的身軀,鬧著︰「你別壓著我!」
但是楚翊情依舊緊緊壓著她,沒有絲毫動彈的意思。接著,霸道的吻再次落下,相比較上次,這次的吻更溫柔,卻更綿長,似乎在享受什麼可口的美味一般。
被他牢牢的禁錮在懷中,傾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他身上傳來的熱量,以及淡淡的龍涎香氣息,她開始害怕了……
「你,是在跟我裝?」楚翊情離開了傾笑的唇,低沉地問到。
傾笑大驚!難道身份敗露了?怎麼可能?!
楚翊情陰沉地望著身下發抖的人︰「我最討厭欺騙我的人。」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傾笑覺得心中空蕩蕩的,立刻爬著坐了起來,想起剛才的一切,仍然心有余悸。
听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傾笑心中大驚,連忙離開床,想要逃離。
卻被身後的人牢牢禁錮在懷中,楚翊情冷冷開口︰「都已經是頭牌了,怎麼服侍男人,應該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傾笑徹底懵了!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代替凝玉留在了這里,還服下了毒藥,如果她從這里逃走,沒了解藥,一定是死路一條。
但若是告訴楚翊情,自己是傾笑,肯定會被當成妖精,到時候又是死路一條。
無論怎麼想都是死,只是死法不一樣而已。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條路可走,可是,她又不是凝玉!怎麼會知道該如何服侍人?!
看傾笑久久沒有回應他,楚翊情很不高興︰「還不快為我寬衣?!」
傾笑不願意。
「凝玉!」他的語氣似乎開始不耐煩。
傾笑一肚子傷心淚,慢慢回過身子,混蛋楚翊情!平日里看上去那麼有風度,背地里居然是這樣的人!居然連月兌個衣服都要別人代勞!
月兌就月兌!有什麼大不了!反正眼楮被遮住了,什麼都看不見!
傾笑的手可是顫微微地踫上楚翊情的身子,開始四處亂模,找尋腰帶的位置,她從來都沒干過這種事情,眼下又看不到很是生疏。
混蛋!現如今,居然連腰帶都欺負她!
她感受到楚翊情的呼吸越來越重,急忙加快了速度,到處模著。
其實腰帶的位置很好找,但是傾笑潛意識里就是不想那麼快找到,東模模西模模,別說,還挺有手感。
雙手順著他的腰滑動著,找到了!找到腰帶了,接下來就是解開腰帶,然後用力一扯……
傾笑什麼都看不見,但是直覺楚翊情的身子似乎抖了一下。她咽了口口水︰「腰帶解開了,然後呢?」
楚翊情的眼神凶狠的恨不得吞了眼前什麼都看不到的小人,恨不得掐死她!
「說話呀!還是說……這樣就可以了?」長久的沉默讓傾笑覺得很無力,很無聊,無意中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膨脹,就在她的手邊,她好奇的握了上去,然後尖叫︰「公子!這是什麼!它似乎會動!又動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壓抑,楚翊情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冒火,只可惜傾笑被遮住了眼楮,什麼都看不到。
楚翊情開始反思,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思前想後,讓這女人幫自己寬衣解帶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她解得哪里是腰帶!是他的褲帶!如果不是她現在手中正捏著「人質「,他一定一腳把她踹床底下去!
「松手!」
「呀!公子!變……變大了!」
「凝玉!我數到三!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殺了你?!」
「啊?」
「一!」
「公子,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傾笑看不見,但覺得很奇怪,還象征性的舉了幾次,試圖吸引楚翊情的注意力。
楚翊情倒吸了一口氣,「二!」
「公子公子,為什麼是熱的?!」
「三!!!」
傾笑飛也似的松手往後退,一個不小心被身後的椅子一絆,「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憐楚翊情一手以最快的速度提上褲子,一手還要快速拉住倒下的傾笑,以免造成生命危險。
而處于危機意識,差點兒摔倒的傾笑如今正以八爪魚的形象纏在了楚翊情的身上,驚魂未定。
而無辜的楚翊情,正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心情躺在地上……
傾笑下意識地戳了戳,軟軟的,不硬,幸好沒摔疼。
手指繼續往下模,滑滑的,似乎…還有兩半!捏了幾下,傾笑臉紅了,她知道自己踫到了什麼。
楚翊情冷冷地看著纏在身上的小人,吸氣,忍耐,吸氣,忍耐,沒有用腰帶系好的褲子可憐的落到一半,而更令他覺得寒冷的是,他居然會產生了反應。
突然的灼熱抵在傾笑的月復部,她嚇得尖叫了一聲,連忙爬了起來。
楚翊情打量著面前讓她顏面盡失的女子,一襲紅色的衣裙,發間綴著同樣顏色的發帶,玲瓏的軀體被衣服勾勒的很明顯,襯托出明艷的朱唇,眼眸上雖然被遮蓋住,不過可以想象得到其下靈巧的神態。
而另一邊,傾笑則開始真正的不安,這下真的玩過火了!
楚翊情坐在椅子邊,沉悶地喝著一杯又一杯茶,銳利的眼神掃視著面前手足無措的女子,回憶起片刻前自己的囧樣,又將一杯茶灌入了月復中。
「跳舞給我看。」楚翊情冷淡的開口。
「什麼?」傾笑呆了。
「據聞凝玉姑娘一舞驚天下,我倒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舞姿,可以配得上天下第一舞的稱號。」
傾笑傻了,「公子,我被蒙著眼,看不見,不會跳。」
「哦,沒事兒,這兒夠寬敞,我相信你。」
「公子,我這身衣服不適合跳舞。」
「那就月兌了跳。」
「……公子原來你好這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禽獸啊!
「快開始吧。」楚翊情繼續給自己添了杯茶。
傾笑撇了撇嘴,反正又沒有多少個人見過凝玉的舞姿,跳舞嘛!很湊巧,萬能的她必須會!
腳尖靈巧的旋轉著,如紗的衣擺帶著清香,縴細扭動的腰肢不停扭動著,紅色如火的衣服印上雪白似雪的容顏,說不出的妖媚。
楚翊情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似乎不敢相信片刻之前還在張牙舞爪的女人一瞬間竟然可以如此……魅!
就在他著迷的時候,突然「哎呀!「一聲,傾笑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又一次向楚翊情撲過去。
而楚翊情猶在沉迷,還沒有恢復神智,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緊接著,手上端著的熱茶……直接倒在了剛穿上不久的褲子上…
她立馬推開傾笑,暴跳如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命根子,好在,這茶是溫的,不然自己這以後可就真的被坑慘了!
「你…….」
「我錯了!「傾笑忙不迭的道歉,這次換做正常人都會發飆了。
「你究竟是不是凝玉?!哪有青樓女子這麼服侍客人的?!」楚翊情的聲音冷冷傳來,同時狐疑地拿起之前放在桌邊的劍。
「我當然是!」傾笑咬緊牙關。
「那你最好給我解釋下!」
「額,公子,你知道青樓女子一般怎麼服侍人嗎?」
楚翊情不解。
「公子,你最喜歡別人怎麼服侍您?」
「……」
「比如有的客人喜歡火辣的,有的客人喜歡高雅的,有的喜歡百變的!」
楚翊情手中的杯子……被生生的捏碎了,「你從哪兒知道的這麼多?」
「我是頭牌嘛!必須會!「傾笑不知害臊的繼續得意下去,好在她以前閑來無聊的時候看到過幾本畫冊子,再加上她記憶力很好,想忘掉都難。傾笑不禁在心中得意︰凝玉啊凝玉,我可幫你豎立了威名。
傾笑剛想轉身離開,一雙有力的手突然攀上了她的腰,將她抱上了床……
傾笑快哭了,剛離開床,怎麼又回到了床,身體不自覺的想往里面滾,才滾到一半,楚翊情的身子就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她忍不住皺眉。
「公子……你干嘛!」
楚翊情嘴角輕輕上撇,用力一扯,傾笑紅色的外衣就被撕扯開,露出了雪白的褻衣。
手指悄悄探入,胸前的衣襟已經被扯開,雪白的肌膚一覽無余。
「我來實踐。」楚翊情覺得好笑,手上的動作仍然在繼續,大掌從她的領口內探入,順著肌膚一直往下滑,撫模上她正在戰栗的後背。舌尖輕動。
右手順著傾笑的軀體往下移,撫模過她的大腿,傾笑的呼吸開始急促,楚翊情笑道︰「果然還是這樣有效。」手指靈巧的滑入。
「住……住手!」傾笑連忙出聲,阻止侵犯。
楚翊情輕笑,俯身咬住她的耳垂。
「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的告訴我,不然,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我會做些什麼。」
傾笑忍不住申吟出聲,臉色也變得緋紅,「住手,你……你究竟要問什麼?」傾笑難過的輕泣著,她從未想過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就連聲音听上去都不像自己冒出來的。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來這里究竟要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傾笑神智開始模糊。
「是嗎?」手指的力道加速。
「你……你混蛋!不就一嫖客嗎?!說這麼多奇怪的話,有什麼意義!」傾笑輕微的掙扎著,覺得全身有一股熱流,她的臉頰緋紅,睫毛沾著淚水撲扇著。
楚翊情皺眉,有些說不出的氣惱,盯著她掙扎的模樣,身下一熱,抽出自己的手指,「既然如此,那你別恨我。」下一刻,便毫不思索的分開傾笑的雙腿,大掌捏在她的細腰上,身下一動…
哪里不對勁……
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傾笑慌張的眼楮都不敢睜開。
時間越來越煎熬,漫長,空氣中的溫度也越來越寒冷,一道冰冷且壓抑的怒吼傳入了傾笑的耳中——
「傾笑!!!」
「耶?「傾笑睜大了眼楮,她居然被認出來了!
只見楚翊情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她的面前,傾笑忍不住開始打量起來,身材的確不錯,還有肌肉,視線往下輕瞟……
楚翊情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當即大怒地將傾笑扇到了床底下!
回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剛準備挺身,結果卻撲了個空,原本躺著的美人突然間就變成了一盞燈籠…剎那間,他發現自己不舉了……
這樣下去,他非得病不可……
「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突然而來的聲音,將地上的傾笑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然後……不動了。
「回答我,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楚翊情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聲音很冷,萬年遮臉的面具不知在什麼時候又回到他的臉上,出于多年的素養,他沒有立刻找傾笑算賬,而是等待她自己招認,但是即便他沉默不語,空氣中也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怎麼會變燈籠?!時間到了?!傾笑決定趴在地上裝死,她在整理思緒。
腳步聲一點一點逼近,一大團陰影越來越靠近,傾笑開始在心中設想著每一種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並計算著自己逃月兌的幾率有多大。
她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剛才被楚翊情吃的豆腐,種種跡象表明自己可能中了圈套,如果剛才沒變回燈籠的時候,她找機會從窗戶跳走,說不定可以保住小命。那毒藥對正常的人有反應,但不代表對一抹魂或者說一個燈籠有用。
或許她現在可以裝作什麼都不在意,以燈籠的形象從窗戶飛走,但是這就是用實際行動告訴楚翊情,她傾笑就是個妖精,可以變成人,招搖撞騙,又可以變回燈籠,本質上是一個極危險的存在。
但是,最關鍵的一點,楚翊情是她的寄主!她如果就這麼把關系鬧僵了,以後為了自己的小命,勢必還要溜回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時候說不定死的更慘!
楚翊情走到傾笑的面前,緊緊盯著她,見她一動不動,嘴角微微上揚。她是不是又在打什麼糊涂心思?是要來個魚死網破,還是裝死裝到底?雖然劇情與他設想的有些出入,但他還是很滿意這個結果的。
傾笑終于鼓足了勇氣,浮到半空中,撒嬌賣萌︰「好久不見,公子…」傾笑一抬頭就看見了楚翊情那副冷酷的面具,差點兒嚇得又摔到地上,「真巧,你也來逛青樓啊……」
然後是長久的安靜,兩人都在等待對方先做出反應。
傾笑對此見怪不怪,這才是她一向熟悉的楚翊情,還是這樣的公子她更習慣一些,冷暴力她早就不怕了。
但是楚翊情可沒有她那麼神經大條,腦海中響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一絲陰霾出現在他的臉上。
傾笑裝的很可憐,就像是逛青樓被長輩抓到了一樣。
楚翊情則在回憶,原來傾笑真身長的是那樣,還好,沒有長歪,配得上做他的下屬。
楚翊情沉不住氣,先開了口︰「你是不是妖精?」
傾笑看了看自己。
楚翊情繼續道︰「我覺得你不是妖精,但你也絕非善類,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公子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逼我告訴你我是誰?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信任是要建立在相互了解的程度上,首先你得讓我了解你,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需要瞞著我的?」
「我從來沒有瞞著你。」
「你說你曾經是人,被詛咒了才變成燈籠,可是你明明可以變回人。」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人是真的,可是我卻早就死了,是被高人封印在燈籠內,我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相反的我都是在救人,我怎麼可能會是妖精?公子若是害怕我會變成人,那我以後在您面前都會是個燈籠。」
傾笑楚楚可憐,事情遠比她想象的糟糕,但是既然被他抓了個現行,有些事不如實話實說的好。
「你不是妖精?對,我知道你不是妖精,但你明明可以變成人,為什麼要纏著我!」
楚翊情有些按耐不住脾氣了,事實就擺在眼前,傾笑還在狡辯?她以為他當真會縱容她無法無天?
「我說過,我最恨騙我的人,所以別再試圖想騙我。」
「公子,我們冷靜的談一談吧。」
「憑什麼?」
傾笑語塞,然後扭了扭身軀︰「憑公子暫時不忍心殺我。」
楚翊情盯著傾笑很久很久,「本公子覺得,既然你可以變成人,那麼,是不是可以為我做更多的事?」
「我現在變成人的時間有限,最多就倆時辰,隨著以後引魂的人越來越多,我變成人的時間也就越來越長,公子,這個買賣你劃算的很。」
「你的交換條件?」
「我有一個仇人,所以我必須變成人,希望公子可以陪我引魂,而且,我希望公子可以找到真正的凝玉,幫我要解藥。」傾笑的面色凝重。
兩人都知道,無論如何都需要幫助對方引魂的,而傾笑作為已經死去的人,更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也就是說,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真相隱瞞,然後繼續恢復到往日的正常生活之中。
「你的意思說,只要我幫你引完魂,你就會變成之前那個模樣,然後不管是燈籠的你,還是作為人的你,都願意為我辦事,對吧?」
傾笑點頭,幫別人引魂,然後自己重生,這件事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天方夜譚,大多數人都會以為這是個離奇的故事,但是直到真相的並且還活著的,就只有傾笑,何笙,還有現在的楚翊情。
達成了共識,傾笑的好奇心開始無法抑制了,「公子,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凝玉吧?」
楚翊情投去贊許的目光。
傾笑開始沉思,眉頭緊鎖︰「我叫你陪我一起逛青樓你拒絕了,我出門你又沒有問我去哪兒,因為你知道我好奇心重,肯定會自己去看看凝玉的,而好巧不巧,那麼摳門的你居然會一擲千金尾隨我來找凝玉……」
傾笑一張臉變成了苦瓜︰「我知道玩心計我比不過你,但是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楚翊情挑眉︰「然後呢?」
傾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別人一步步部署好,就看著你往下跳,你以為整到了別人,結果別人在心里笑的都快抽筋了,而如今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重歸于好,而自己又沒有任何辦法佔丁點便宜。
「公子之所以總是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是希望我可以自己招認,當然,如果我不招認你也有辦法,把我逼急了總會露出點馬腳的…還有那杯酒……」
傾笑瞪大雙眼看著楚翊情︰「那杯酒你加了什麼?!」
楚翊情繼續挑眉,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杯酒!」傾笑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她就覺得那酒忒難喝了!可是偏偏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如果自己不變成燈籠,楚翊情有可能逼她現原型嗎?!有可能嗎?!
「公子,您就告訴我吧。」
「不要試圖瞞我什麼,本公子的能力遠在你之上,不要自作聰明,更不要試圖欺騙我,從你決心欺瞞我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但是你還是瞞著我,我給過你不少次機會,結果你接二連三的騙我,就憑你這樣子,能成什麼氣候?」
「公子指的是在床上的時候?「傾笑眨了眨眼楮,也就剛剛在床上,楚翊情欺負她欺負的最慘。
「你防範心太弱,你以為你代替凝玉在這里真的不會出事?別忘了,這是青樓,更別忘了,你是個女的!就算不是我,今日也會有別的人,傾笑,你太掉以輕心了。」
「你的意思是……今晚本來有別人要來?」傾笑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置信。
「多說無益,我只是希望你以後有什麼事都別瞞著我,你是我的奴婢,奴婢出事主子也會受到牽連。「楚翊情再次強調了傾笑低微的身份,傾笑在心里咒罵了一聲,楚翊情總是用各種方式宣告傾笑只是個奴婢,偏偏這是她答應的,沒機會翻身。
楚翊情不是一般人,這件事傾笑早就明白了,但是她從未想過楚翊情連她可以變成人這樣的事都能夠知道,簡直比神仙還恐怖,只是為了逼她自己承認而已,還吃了她那麼多豆腐,侮辱了她的尊嚴,最後再嘲笑她的智商……楚翊情,此仇不報非女子!
「公子剛才在床上……」
「忘記。」
「可是……」
「全部忘記。」
「額,好吧。」
氣氛相對來說較為恐怖,屋外冷風吹著窗戶,將窗戶吹得直響,楚翊情坐在床邊看著地上的傾笑,沉默不語。
「公子,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我在想你這樣子挺可愛的,要不不要變成人了吧。」
「我的本質是人!」
楚翊情偷笑,「每幫助一個人,你就多一個時辰變成人的樣子?」
「沒錯!現在就只能兩個時辰,一點都多不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世懂這些邪門歪道的人並不多,你家世世代代是不是非普通人?」
「不是。」
「告訴我實話。」
「公子這是真話,如果我家都是非凡人,怎麼可能放任我不管?我是被一位高人封印在燈籠內的。」
「證據?」
「我哪里敢撒謊?每次撒謊都被你揪出來。」傾笑說到此,心里還有些不服氣,偏偏楚翊情強大到她必須忍氣吞聲,不服氣也沒用。
楚翊情見到傾笑開始鬧別扭,覺得這樣的生活真有意思,「你之前說的那些姿勢什麼的,你真的很有經驗?」
傾笑炸毛︰「你說呢?」
「本公子覺得,以你的風格八成又是亂看書學的…傾笑,我覺得我似乎很懂你。」楚翊情話中帶話,曖昧又可怕。
傾笑在楚翊情的眼神逼視下,無奈的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無知,承認了自己是個只會紙上談兵,沒有實際經驗的蠢貨,明顯發現楚翊情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傾笑整個人都不太好,扭動著身子想要飄到楚翊情的肩上休息。
「本公子覺得,短期內你還是自己飄著好,不然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楚翊情提著傾笑的燈把子,將她仍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傾笑不死心,繼續往楚翊情的懷里鑽,「公子我頭有點暈,剛才變成人喝了點酒,但其實我不勝酒力的,或者說公子其實是想抱著我。」
楚翊情看了看粘在自己懷里的燈籠,「你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傾笑偷偷嘀咕,那都是跟你學的呀!但還是乖巧的躲在他的懷里︰「因為以前咱倆不熟,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早已親密無間了。」
「本公子是你主子。」
「對。」
「你是我奴婢。」
「明白。」
「不許爬到我頭上。」
「我懂。」
「不許跟我套近乎。」
「……好的。」
「為什麼你要是一只大紅燈籠呢?害的我每次帶你出去,別人都覺得本公子品位有問題,很是丟人。」楚翊情感嘆,如果她是一只可愛的寵物,他一定會經常帶她出去玩,如果她是一頭凶猛的獸,更可以幫他震懾敵人,而如今……居然只是一盞脆弱的紅燈籠……再嘆一口氣。
「公子,知足吧……」
楚翊情是十分講信用的,當天就吩咐了手下人還有傾笑的那幾個影衛去找凝玉的下落,而且還派人留在了軟香閣,看看凝玉會不會自己回來。或許是真的擔心傾笑會毒發,楚翊情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個根本的硬傷,從而可以加速他們的行程。
影衛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收到命令立刻就去搜索,簡直就像是一陣風,試圖用他們的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給新主子看,當然,傾笑和楚翊情對于過程從來不怎麼在意的,他們只看重結果。
楚翊情問傾笑︰「你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傾笑知道楚翊情是在擔心她,高興的蹦跳著,「暫時還沒有,有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袖手旁觀的。」不是不害怕,是害怕也沒用,當地的大夫已經來看過了,根本看不出中的是什麼毒,因此在找到凝玉之前,他們都是被動的,好在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那當然需要積極陽光一點,享受有可能是最後的時光。
楚翊情點點頭,對傾笑的態度表示滿意,按照之前傾笑提議的先趕路,于是他們在沿途留下記號,保證影衛可以及時找到他們,匯報消息。
而可憐的曹若曹大護衛,就可憐的跟在後面帶起了孩子,依照楚翊情的話,這孩子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養的。而且那孩子還需要傾笑的靈力,所以說,管他曹若曾經多麼的威風凌凌,主子一句話就把他打成了專職女乃爸。
楚翊情說,「凝玉不是個簡單的人,之前我隱隱覺得,暗中似乎有人在阻擾我們去找她,這種人不能留。」
傾笑瞪了他一眼︰「凝玉自己又不知道。」
楚翊情回瞪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她自己不知道。」
傾笑保持沉默,仔細想想,楚翊情說的其實很有理,凝玉……究竟是什麼人?
「除了你以外,有沒有知道我可以變成人?」
「沒有,那日我去軟香閣的時候做好了部署,你當我養的人都是廢物嗎?本公子逛青樓,難道是誰都可以窺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