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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這樣的城市,是整個大陸公認的政治經濟文化重心,匯集了全大陸的精英人才,沉澱了幾大家族的基底,掌控者著整個國家的命脈。

有人曾經說過,若是哪天帝都被戰火夷為平地,整個國家的實力將會銳減一半以上。

雖是笑言,可帝都的實力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蕭簡站在機場里,通過落地窗往外面看去,熟悉的天空下,曾經熟悉的建築已經有了些許不同。

「師姑。」孫亞的聲音打斷了蕭簡的思緒,他一邊拉著隨意打量一臉驚嘆的琉璃,一邊對著蕭簡說,「接機的人將車準備好了,我們要不要先過去?」

蕭簡以紀雲鑒蛋協會的名義過來參加斗蛋大賽,接機的自然是紀雲鑒蛋協會駐這里的辦事處。因為紀雲少見的地理位置和資源,辦事處的存在就相當于一個紐帶作用。

日常大部分時間都是加強促進紀雲和帝都的寵蛋經濟來往的,也不時給兩地經商的商人提供一些便利,遇上的大賽事和會議,比如像今天這樣,就會給紀雲本部的人安排一切行程。

真是集能力效用經驗于一體,真正的工作居家旅行必備。

想到這,蕭簡樂了,點點頭跟著幫他們提行李的工作人員。

剛走出門口,等在門口的記者蜂擁而來,後面的跟著的攝像師也不甘落後,一大群人如同潮水一樣就向他們涌來,完全沒有給他們招架的時間。

蕭簡完全沒有想到,時隔近三年,她這邊剛下飛機,迎接她的居然是這種規格的「待遇」。她愣在原地,被一旁的墨狄拉著往懷里帶,徹底的阻隔了洶涌而來的人流。

過了十幾秒鐘,最後幾名記者攝像師才從兩邊跑到了身後,蕭簡一群人才明白過來,原來正主並不是自己。

領班的工作人員自言自語︰「我就說嘛,我們的一個參賽代表,怎麼可能引來這麼大動靜……」

蕭簡舒了一口氣,從墨狄的懷中出來,臉上舒心的笑意還沒有掛幾秒鐘,後面的記者似乎已經見到了正主,各種問題在機場回蕩。

「風市長,您這一趟來到帝都,是因為前夫蕭家家主的邀請嗎?」

「風市長,您所規劃的五年展望,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基于深市的情況,您覺得會得到預期結果嗎?」

「風市長……」

……

蕭簡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年近半百的女人似乎並沒有留下時光的印記,從外貌上看只有三十歲上下。即使被記者圍堵著,她也在保安的圍繞著鎮定自若的笑著,一舉一動都彰顯了這個身居高位女人的氣場和氣質。

對方似是有所察覺,視線敏銳的掃向這邊,兩人視線相對後停留了不到一秒鐘,又不約而同的側過去。

就好像,彼此不認識對方一樣。

「看什麼?」蕭簡看了一眼神情詭異的孫亞,神情正常的有些不正常,她將自己的大衣整理了一下,面對墨狄說︰「我們走吧。」

孫亞︰「……」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兩人是母女吧?正常闊別多年的母女,不應該抱頭痛哭互訴思念吧?

誰來告訴他,他家師姑這是什麼反應……

「走了!」一旁的琉璃看著孫亞杵在原地,臉上露出不耐煩,抬起腿一腳就踹了上去。

一個是孫老的親孫子,一個是孫老的關門弟子。

這樣的陣容,帝都辦事處的人哪敢怠慢,連酒店都沒有預定,負責人直接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

上下兩層的別墅,大部分房間都裝有落地窗,簾子一掀開落落的陽光就透了進來,透過透明的玻璃往窗外看去,枯敗的草坪樹木有種異樣的美感。

「蕭小姐,如果滿意的話,我就讓人將您的行李搬上來。」這邊的負責人叫林宇,五十多歲的年紀,臉上笑容就沒有斷過,甚是慈眉善目,大家都習慣叫他林伯。

蕭簡對居住要求並不高,能住進這樣的地方已經是意外之喜,致謝一番後推辭︰「不用這麼麻煩,我們自己下去搬東西就可以了,這大冷天的,還是早點讓大家回去吧。」

這一番話說出來,林宇舒了一口氣,這個女娃子倒是意外的好相處。

蕭簡這個名字,別的地方听著或許還會有有那麼些遲疑,但是他呆在帝都三十來年,帝都幾大家族的年輕一代,稍微有點名氣的,哪一個他沒有見過?

眼前這位蕭大小姐,當年可不止「稍微有點名氣」,年輕一代能出其左右的除了古家大少,幾乎沒有。

更何況,蕭簡此時雖然沒有前幾年的風光明艷,但是也沒有了這兩年一直持續的頹廢邋遢。

打扮得體,淡妝妥帖舒服,且經過血脈的改造和膳食的調養,因為熬夜和趕工熬壞的皮膚也回來的差不多了。可以說,整個人除了更加內斂低調之外,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林伯認不出來,才是奇怪的事情。

四個人,準備了四間房間,但是真正入住的卻只有兩間。

蕭簡和墨狄兩人住一間這很正常,她自己都習慣了,無論事先是分開住還是怎麼,第二天一醒了結果一定是兩人同床共枕。除了那一夜特殊情況,蕭簡自認為,她和墨狄兩人之間相處一直算得上正常。

可孫亞和新出世的神賜大人一間……

孫二少看了一眼都鼻血四溢,這真正住在一起,他把持得住麼?

這一多想,面上難免會流露出來什麼,吃飯吃到一半,孫亞放下筷子苦笑的看著蕭簡︰「師姑,您又想哪去了?」

對于神賜,孫亞和大部分人一樣,從知道這個名詞開始,就擁有了無數的幻想。

五大神賜最後那一戰,在後世的文學電影里都泛濫了,從高智商的到俠骨柔腸的,各種版本都有,但唯一不變的是那種毀天滅地超月兌凡塵的戰斗力。

越長大,越現實。

兒時的想法也深深埋在了心底,僅供某個閑適的午後或者晚睡的深夜里,自己翻出來懷念懷念自己的少年情懷。

僅此而已。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神賜出世這一天會離他這麼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親手護送那顆寵蛋回來。

更沒想到的是,蕭簡在看到神賜本體之後,還會那麼毅然決然的決絕,最終使得他的生命從此和「神賜」這個名詞有了最直接的關聯。

琉璃現在所處的狀態,和丫丫學語剛剛接觸世界的孩童並沒有強多少。在琉璃的要求之下兩人住在一起,他自己也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他此時內心坦坦蕩蕩。

上面那些義正言辭坦坦蕩蕩的思緒匯成一句話——

人獸啊師姑,我能那麼重口?

被逮個正著,蕭簡沒有絲毫尷尬的意思,抬手給正在和筷子作斗爭的琉璃夾了只雞腿,笑眯眯的反問︰「我想了什麼?」

孫亞徹底熄火了,將自己埋在了飯碗里,一直到吃晚飯都沒有抬起頭。

在有些方面和蕭簡斗,他還真差點火候。

蕭簡、墨狄、孫亞、琉璃、二白,這一人四只?

從內心來說,蕭簡若是劃為人類的話,那就是兩人三只共四個人形生物和一只靈寵。

都不是什麼愛湊熱鬧的,帝都的繁華或親身經歷、或只有耳聞、或壓根就沒有概念,對出去轉轉看看的提議興趣都不大,只是每一次紀雲斗蛋代表過來,辦事處都會安排出游這一行程,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保留節目。

而且辦事處第二天一早,直接派人開車陪同,當面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于是兩人兩只正式踏上了帝都一日游的旅程。

帝都這樣的地方,從古至今都是經濟月復地,名勝古跡地標建築美食文化……能玩的太多,要是全玩上且玩的盡興,沒有個個把月,那就甭談了。

這麼一來,路線就成了考驗工作人員的一項重任了。

幸好蕭簡和孫亞的身份,工作人員也了解的很清楚,並沒有去一些什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去開眼界,反而劍走偏鋒,往各處小巷古街民居美食街鑽。

這些地方,蕭簡大多數都沒有去過,身邊又有靈活貼心的向導陪同,一路下來,玩得倒是很盡興。

吃的,自然也很盡興。

「不要了。」蕭簡吐出舌頭不斷的吐氣,淚水朦朧了一眼楮,對著遞過來烤翅的琉璃連忙搖頭,接過墨狄遞過來的礦泉水,咕嚕咕嚕灌了幾口「太辣了。」

什麼「烈火紅唇」套餐,名字听起來**不已,味道更是**非常。

就好像把所有的辣椒都集中在了你的味蕾,極強的辣味從舌頭一只沖上腦門,同時刺激著鼻腔和眼眶,怎一個辣字了得。

這事還要從琉璃說起,一行人正在小吃街找地方吃飯,不知道聞到了什麼,琉璃停在原地就走不動了。憑靠著敏銳的嗅覺,她帶領著一行人拐了幾道街,才在一個不大的門臉前停下來。

既然琉璃想吃,其他人也沒什麼反對意見,琉璃不知道人類的規矩,走近店就走到一個年輕男人桌上,什麼也沒有說,拿起對方一只烤翅就開吃。

也不知道是被辣的還是被美人豪放姿態囧的,那位仁兄的臉紅的能煎蛋了。

蕭簡立即上前給對方道歉,然後拉著琉璃找個位置坐下,照著琉璃手上的烤翅點了幾份叫「烈火紅唇」的套餐。

這套餐剛上來的時候,大家瞅著上面厚厚一層辣椒粉,誰都沒敢動。可是琉璃左一串右一串,沒過幾分鐘就干掉了四五串,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大家都覺得這層辣椒即使有辣味,也不應該太過,便紛紛的相互招呼著吃了起來。

蕭簡是第一個動口的,她剛咬了一大口吞下,就成現在這副模樣了。其他人見狀,紛紛的對面前這一大盤烤食望而止步。

琉璃在全店人的注目禮下,吃下了包括司機二白在內的七人份,臨走前還舌忝著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好吃。」回去的路上,琉璃還在抱著她打包過來的「烈火紅唇」系列吃的津津有味。

其他人在街上啃著雞腿難免會給人生出一種不雅的感覺,但是美女卻是特例,無論她做什麼,大家都只會覺得舒服。

蕭簡覺得,她應該回去寫一篇名叫「論長相的重要性」的論文。

步行街,沒有機動車。

人一多就容易相互擠著,人一擠,摩肩接踵近距離接觸,就會容易發生各種奇葩事件。

比如,小偷。

都說小偷特愛往別人身上擠,哪里擠往哪鑽,眼明手快又沒存在感,在渾水中模一把魚那是十模九中。

不中的那一次,要麼是周圍擁擠群眾擠得角度有些不給力,要麼就是被模的人本身太過彪悍。

琉璃一只手抱著打包的燒烤,另一只手拿著一串烤脆骨啃得正歡。小偷的手剛模上她的挎包,她幾乎同時將大包燒烤扔到半空中,空出一只手就抓住了小偷的手腕,看似縴瘦的手腕一扭,然後抬起腳就飛了過去——

眾人只听見啪嗒一聲,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琉璃這邊已經重新接住了紙包,脆骨最後一段也已經進入了她的口腔。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高個的大壯小伙被一身材妙曼的姑娘單手抓住,且踹飛了幾米遠,單視覺震撼就夠人停下來圍觀的了。

「咳咳……阿梅,我錯了,只要你跟我回去,你怎麼打我都無所謂。」小偷見有人報警,也顧不得什麼,張口就來一段苦情男喚摯愛回頭的戲碼

琉璃皺著眉,知道他在說自己,卻又不知道怎麼表達,走過去補了一腳︰「我又不認識你,閉嘴,吵死了!」

雖然琉璃已經控制了力道,但是作為普通人也實在夠受的,小偷疼的眼淚直流,演起來就更像了。

「我雖然沒有他有錢,不能給你買珠寶首飾,不能給你豪車大宅,但是我會盡力給你一個溫暖的家,阿梅你不要離開我,樂樂不能沒有媽媽……」

「明明是你錯了,你再說,信不信我踩死你!」

為了不在大街上出人命,孫亞連忙走過去,拉住琉璃防止她突然情緒化暴動。

眾人看著光鮮亮麗的孫亞琉璃,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狼狽不堪的年輕人,自動腦補了嫌貧愛富拋夫棄子的戲碼。

議論譴責聲討,正義的光環照耀著整個大街的人民群眾身上。

神賜大人的丈夫也就算了,她的孩子——

是一顆叫做樂樂的蛋麼?

看到這一幕,蕭簡詭異的想笑,她咳嗽了半晌還是沒有止住,被墨狄拉了一把很沒義氣的躲到墨狄懷里笑抽去了。

墨狄旁觀著這一幕鬧劇,一邊撫著蕭簡的背部替她順氣,聲音愉悅的問道︰「笑什麼?」

「我在想,孫亞若是正和琉璃是一對,神賜和人類生下來的寶寶,是寵蛋呢還是人形寶寶呢?」她才承認自己思維發散的有些過頭,但是只要一想到孫亞抱著一顆寵蛋叫寶寶的模樣,她就止不住樂呵。

墨狄的手頓了一下,順著蕭簡的背部滑到她的腰側,再若有若無的覆在了蕭簡的小月復上︰「你喜歡人形寶寶,還是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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