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送花之舉在陸錦年心中就是這樣的不足掛齒之舉,一如當年他的那句「我會護你周全」。全部都是無心。
若非得給一個什麼理由,那就是好朋友之間的回禮,沒有深意。
當然這些蘇筱筱也是知道的。
不過都是後來的事情,但是,等到後來,一切都已經晚了。付出的感情已經不能再輕易收回來。尤其是對于蘇筱筱這種不輕易付出感情的人而言。
晚飯過後,陸錦年在廚房里洗碗,蘇筱筱在客廳里給花放清水養著。
她自己也許不曾知道,她的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
陸錦年的話她也是听到了的,也是明白這是在劃清界限的說法。陸錦年也不是個輕率的人。做出的事情都不會是沒有用腦子考慮的事情。
友情啊,回報啊,這些都樂意。是的,蘇筱筱她都樂意。陸錦年依然這樣保持距離也挺好的啊。不然那麼多年的努力怎麼能在這樣說著玩笑毫無意義的情況下有所進展。坦蕩,陸錦年的坦蕩,她很喜歡。
一直這樣下去吧,不要有愧疚,心里是怎樣的決定,就怎樣往下走。
很早之前,蘇筱筱就清楚了這個規則,要與陸錦年相戀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是個耗時巨大的工程,要麼贏得徹底,要麼輸的一無所有。
可是呀已經走到這一步來了,她又怎麼可一放棄呢。這一生就賭在這個人身上了。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都要走下去看看。
蘇筱筱這麼多年,無論他是裝懂還是裝不懂,都無所謂,反正長這麼大也沒有人在乎過自己,而自己也不曾真正在乎過誰人。這一次或是救贖或是毀滅,都要賭一把。
「蘇筱筱,你晚上干脆抱著它們睡覺好了,從我進去洗碗到現在洗完出來,你還在搗鼓這些花枝。看來這花花草草一點兒也不適合你啊……」陸錦年拿著干手帕擦著手也不忘記取笑蘇筱筱的龜速。他哪里知道蘇筱筱的心情呢。也許真是不知道所以才能這樣輕松地笑出來。
「是啊,所以就說你這人不會買東西。干脆買個黃金鑽石什麼的不就好了嘛!」蘇筱筱一听這話,將手中的花一把****花瓶里。用的力氣真是大,瓶子里的誰都有點點微微溢出來。
「……等你擺月兌單身我保證送你一金子陸錦年把手帕掛好,又拿了抹布把花瓶四周擦拭了一下。
「我等著!」蘇筱筱毫不示弱。
「現在飯也吃了,咱們干點啥呢?」陸錦年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躺。完全不顧及蘇筱筱還在旁邊杵著。
「陸錦年,你為這是誰家啊蘇筱筱一腳踹過來,不過陸錦年倒是敏捷的躲過去了。假裝很驚悚的表情給蘇筱筱讓了地兒。
「也差不多是我家吧。你不是給了我鑰匙麼?」「咱們好哥們,誰跟誰啊陸錦年從口袋里拿出鑰匙在蘇筱筱眼前晃了晃。
「……」蘇筱筱看著一臉邪魅笑的陸錦年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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