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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成天要偶遇

回到屋里,阿挽仍惦記著奄奄一息的大黃,想出去看它,直到豐元溪拿出她之前遙想許久的棋盤,才歇了聲。

自陪她玩過第一回,豐元溪就將棋盤束之高閣。

看著小丫頭滿眼閃亮的光芒,豐元溪愈發覺得好東西就該藏著掖著,偶爾拿出來用一次誘拐小丫頭效果就更好了。

許蕭逸是個閑不住的人,既然那兩個令他感興趣的大人物拒絕了觀眾,那他也只好出門逛幾圈,找找樂子了。于是那晚,豐元溪滿意的享受晚膳,瞧著餐桌上只有他和阿挽,沒有第三人來搗亂。

可至于他,得不償失的是,用完晚膳,阿挽仍舊纏著他下棋一直到就寢的時候才算結束。

陳雪娥依舊是夜半三更才出現在王府,她可不比阿挽,若被大太陽這麼來照個幾次,別說報仇雪恨了,自己也要魂飛魄散了。

豐元溪才接過阿挽親自端過來的藥,就感覺到了陳雪娥的到來,但他顯然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苦嗎?」小丫頭好像自己在喝藥一般,感同身受的齜牙問道。

豐元溪將空碗交給裴安後,柔聲道,「習慣了。」

阿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書上說,元溪這般體質更是不能多與鬼魂接觸的,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算人還是鬼,會不會讓他的病更嚴重呢?

「咳,阿挽。」陳雪娥瞧著屋里只剩了他們兩人,才開口提醒阿挽自己的存在。她可不信豐元溪不知道她來了,多半是懶得打理她。

「雪娥姐。」聞聲,阿挽興匆匆的跑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呢?來找我嗎?」

「嗯,看看你。再……和王爺說點事兒。」陳雪娥看了一眼視她如空氣的豐元溪。

阿挽明了的退後一步讓陳雪娥過去,看來是關于大皇子的正事兒。

陳雪娥「拍了拍」阿挽的腦袋,朝豐元溪飄去。

「等下!」阿挽突然大叫一聲,快速的沖過去,拉著豐元溪就想往後退,遠離陳雪娥。

陳雪娥不明所以,又朝前飄,「怎麼了?」

「停!雪娥姐你先別過來!」阿挽這還沒搞懂自己是什麼屬性的,就來了一只真正的鬼,那必須和豐元溪隔離開才行,「還是……遠點說話吧。」

陳雪娥迷茫的看著阿挽,攤攤手,表示不理解。

方才還不解,豐元溪心思一動便明了,情不自禁的俯子將人摟進懷里,他知道阿挽為什麼如此「排斥」陳雪娥。就是這怪異、浮夸還略略不經大腦的舉動卻將他的心溫暖的堪比春日,在阿挽的心中,他總是最重要的。

豐元溪帶著人繞過陳雪娥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阿挽就拉著他走最邊緣的地方,盡可能的離的遠些。

陳雪娥沒得到答案,只好配合的退後幾步。

見阿挽飽含歉意的目光。陳雪娥也不做她想,能讓小丫頭那麼緊張的應該只有王爺了,就不知和她有什麼關系了,如此防備。

「我沒事,放心。」豐元溪理順她的頭發,自然的在她額頭印下輕柔的一吻。吻過,豐元溪不知怎的又作亂把才理平整的頭發又揉亂了。

趁著小丫頭還在凌亂,豐元溪回歸正題,「豐承奕怎麼了?」

「啊?被嚇傻了吧。」陳雪娥還在琢磨兩人是在鬧什麼名堂,回過神趕緊匯報有用的消息,「有個叫魏能的來過,我之前也在府里見過他,听姐妹們說是右相的女婿。」

豐元溪點點頭,這事情侍衛已經派人回稟過了。

「嘸,還有……魏能似乎打算找道士給他驅魔。」說到這個,陳雪娥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是借了阿挽的手鬧事的。

「驅魔?」豐元溪蹙起眉頭,侍衛到沒有提到這點,看來有些話的確只有鬼才能做到神不知人不覺的偷听了。

雖然阿挽是無心之過,卻的確有她的過錯。若真被魏能他人尋到有些道行的道士,只怕阿挽會有危險。如今離阿挽去世百日一月不到,沒到時間,他終究還是擔心的。若躲不過百日,只怕有這在人間作惡這一遭罪,多少會影響到阿挽的來世。

不知不覺的就對這小女鬼上了心,豐元溪也只能鞠躬盡瘁事事為她考慮周全了。

不過師傅已經來信說已經在來都城的路上,希望能早些到,他也能安心。

看著被窩里睜大著眼楮不睡覺,望著他的阿挽,豐元溪只好也側過身,「怎麼不睡?」

「元溪……」阿挽眨眨眼,叫了一聲。良久,沒有下文。

「有什麼話就說。」豐元溪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效果顯著,總覺得皮膚沒有前日那麼黃了。

阿挽猶豫半晌,「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你的病才不好呢?」

豐元溪失笑,轉過身,平躺著,「傻丫頭。」

「或許我讓你的身體更差了怎麼辦?每天都要喝那麼苦的藥……」看著豐元溪一點不在意的模樣,阿挽有些著急,干脆坐起身子嚴肅的俯視著他。

豐元溪直接伸手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防止她又鑽出來,又趕緊說道,「我這體質說病也不算病,左不過是容易吸入陰寒,可偏的我又是能覷見鬼魂的,更容易招惹它們。我師傅給我配的藥,是調養體質的,能讓我慢慢的摒棄體內陰寒之氣,現下已經是第三階段了。」

「之前一直未找到寒虛花,據說是在世間最陰寒之地,所以僅能慢慢調理著。這次師傅雲游便是奔著寒虛花而去的,現下他已經帶著花在來都城的路上了。所以,傻丫頭,你也可以放心了,等將寒虛花制藥服下,就會沒事的。」

「我對鬼氣很敏感,但你身上並沒有。而且你身上太多不一樣的地方,得師傅來了才能知道,但總之一定不會讓我生病。」

豐元溪難得說了一大串的話,阿挽一度听著磁性的聲音听的沉醉,這大篇下來,她真正听進耳朵里的倒沒幾句。第一是自己不會害了元溪,然後……第二是師傅很厲害!嗯!

豐元溪說了那麼多也不過希望她明白第一點,其他的都不重要。

翌日。

許蕭逸大早就在院子門口和裴安還有幾個侍衛聊天,等著院子的主人起床。

許蕭逸從裴安口中知道他的小妹竟然每日都是和王爺同睡,不由驚呆了。挽妹妹,可安好?!呸呸呸,王爺一定舍不得殘害那麼小的幼苗吧。

「兄長起的真早。」阿挽看見許蕭逸甜甜的打了個招呼。

許蕭逸笑眯眯的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阿挽,「挽妹妹早,這是為兄昨日買來的小東西,你看看喜不喜歡。」

豐元溪余光一瞄,倒是個會討好姑娘的,一只碧翠的鐲子,看顏色質地的確是上好的。可再上好,比的過宮里進貢的麼。

許蕭逸邪邪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而且這鐲子可是為兄昨日從一個熟人手里搶來的。你猜猜是誰?」

阿挽想了想,她和兄長都認識的人只有元溪和……

「項姝?」

「聰明!不愧是我許蕭逸的妹妹,就是個聰明伶俐的。昨兒下午去街上想著去百玉坊給你買件禮物,誰知冤家路窄,上午才見過的人下午又踫到了。還好我下手快,身上帶著的銀兩多。瞅瞅,我讓掌櫃的在鐲子里頭刻了你的名字。」許蕭逸一臉得意,這可是打敗項姝的戰利品。

別說,許蕭逸這真是太合阿挽的心意了,模了模圓潤的里側刻的「挽」字,就樂顛顛的帶在了手腕上。

豐元溪頓時後悔了,只顧著給小丫頭準備生活用品,倒是沒注意著她之前也喜歡的小飾品,居然被這個半路出家的兄長捷足先登了。

那日後,許蕭逸也不知道怎的倒整日和項姝在街上「偶遇」,相較于他,項姝更是郁結難抒。她只要出門就會遇到那個小心眼的世子,不就是踩了他一腳嗎,何況還沒踩到。就跟他在她身上安了眼楮似的,只要她出門就會和他遇見,只要她看上的東西,下一刻就會被他買走。

但青芽的一番話為這一切瘋狂的舉動給出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許蕭逸,永信候的世子喜歡上了她這個將軍府的小姐。

項姝對著銅鏡欣賞了一番自己的秀色,決定今日出門可要好好的打擊一下這個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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