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清繼續在為這件事情前後奔波的時候,忽然又出現了一件非常棘手也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就是皇上病危。♀這不是聳人听聞,因為誰都沒有膽子造這樣的謠。
可皇上好好的怎麼就不行了呢?難道是急癥?可是以前也沒听誰說皇上身體有什麼隱患啊,當然,即使是有什麼,那也是決不能公開的。天下的百姓依舊過著他們的小日子,對于皇室的事情他們絲毫不知也不那麼關心,因為小老百姓的生活不會因為皇室成員的好壞而瞬間有所改變的。
而朝廷里的一些得到消息的人就開始亂了,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說什麼的都有。當然,說最多的就是紅顏禍水︰新後。雖然說辭隱晦,但是意思也就是皇上的身體比不得年輕人了,怎麼能經得起這女人如此折騰。
當然還有另一種說法,就是皇上本就身體有恙。之所以娶了番邦公主就是為了沖喜,而很不巧,皇上的身體狀況越發不好,這「新後」才不巧落了個紅顏禍水或者「妖媚禍後」的名聲。
再說這皇宮里,這事情的真相又是什麼呢?皇宮里許多花草樹木都落了葉子,但是還有許多珍稀品種還是一如往常嬌脆欲滴的。而皇上,他老人家確實是身體不太好。他此時正坐在花園里的椅子上吹著風呢,邊上坐得稍矮一些的是他的紅衣皇後。
皇後伸著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撫模著皇上的手背,她心疼地看著皇上︰「風有些大了,皇上我們還是回去吧。」
皇上擺擺手︰「不用,朕就想和朕的皇後坐在這里。」皇上精神很疲憊地說了這一句就又微微閉上眼楮瞌睡了。
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皇後悄悄地站起來對著邊上的貼身丫鬟紅英說道︰「去拿件毛毯過來,皇上的腿受不了這樣的風。」
丫鬟紅英點點頭就腿腳麻利地朝寢殿走去了。
就在這時,園子外面又有人過來貼在皇後耳邊小聲稟報了︰「娘娘,長公主來了。」
長公主?新皇後一愣。但很快她就知道了是誰。她點點頭︰「快請進來。」
丫鬟推下去,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衣物,這時外面的客人已經進來了。進來的是為漂亮的姑娘,她一身長公主服特別霸氣神氣,大紅袍上面鳳凰高傲地俯視著所有的一切。
新皇後對著這姑娘微微笑了笑︰「常听皇上說起長公主,今日見了才知道長公主原來如此高貴可人。快坐下來喝杯茶。」
墜子對著這位新嫂子微微頷首︰「給表嫂問安了。妹妹今日來是想要看看表哥……」
「哦……墜兒啊,你怎麼來了也不叫朕一聲。快扶朕坐起來。」原來她們倆說話的時候皇上已經醒了,他呵呵笑著看著這位妹妹,很是和藹地問道︰「墜兒許久沒進宮來了,今兒個怎麼想起來進宮來陪陪表哥了?」
墜子低頭偷笑了一聲,又看了看邊上的皇後,這才又望著皇上說道︰「墜兒早就想來了,只是一直覺得皇上表哥太忙了,墜兒不好打擾啊。」
「呵呵,你這孩子。」皇上笑了笑。
墜子看著皇上忽然眉毛微蹙︰「對了皇上表哥。墜兒這次來是給您帶了好東西呢,您看這個……」墜子說著已經從之前隨手提來的小盒子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這瓶子很精致,但是大家還是一眼就看出這是藥瓶。
皇上有些疑惑︰「這是什麼?」
「皇上表哥,我前些日子遇到一位隱士高人,那高人可厲害了。也不用給我把脈就知道我病了,然後就送給了我這個。你看就是這個,本來我病得都快不行了,可是沒想到才吃了這個就又活蹦亂跳的能來宮里看望表哥了。一共兩瓶,我自己留了一瓶,這還有一瓶我誰都沒舍得給,就專門孝敬皇上表哥了。」
皇上結過墜子的東西看了一眼就放到了桌子上。望著墜子他呵呵笑了笑︰「朕可沒病,不過墜兒的這份心意朕心領了。等會兒我也讓御膳房準備點你愛吃的小點心給你帶回去,就算是朕給你的回禮了。」
墜子調皮地笑了笑,對著皇上眨了眨眼楮︰「皇上表哥,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皇上咳嗽一聲,看著墜子很不自然地數落著︰「瞧你這哪還有姑娘家的樣子,沒羞沒躁的,趕緊找個人嫁了吧。」
「嘿嘿,墜兒才不要呢……」說著她又扮可愛地撒嬌了一下,而邊上的新皇後也呵呵笑著沒插話。
要說這皇上其實也沒什麼大病,只是人走路的時候難免磕磕絆絆的,而九五之尊的皇上也是人,他也有走路走得急了不小心撞到了桌腿的時候,所以膝蓋受傷就不能上朝了。而外面官員又是怎麼那樣謠傳皇上要「不行?了呢?
要說到這個還得從皇上剛受傷的那天晚上說起。皇上娶了小皇後,算是又結了一次婚,算是又年輕了三十歲,所以這人精神氣爽也有些孩子氣了。本想趁著受傷的這個事情偷懶幾天不去管理朝政了,想膩歪在後宮好好享受他的新婚生活。而這時候新皇後還出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要在皇上不理朝政的這段時間出去玩玩。
玩?這可是件大不了的事情啊。日朝歷代對皇上的人身安全的保護措施那都是頂呱呱的,別看他是一國之君萬人之上,可是在宮里他的出行是很受限制的。
可這次這個主意又的確撓得皇上他心癢癢,畢竟宮里做什麼都不太方便,前前後後都有那麼多人在後邊嘮叨,所以他老人家老了老了也想叛逆一回了。
或許等人不注意的時候,調皮的皇上就要帶著他的皇後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吧。
…………
「也不知道我們的皇上是怎麼想的,怎麼因為一個女人就糊涂成這樣了!」蕭風很是憤憤不平地說著,他面前桌子上的水杯也被他嚇得顫抖不停。
蕭雲看了眼弟弟也苦笑著對著方文清︰「是啊,皇上已經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現在整天除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就什麼事兒也不做。現在邊疆不問皇上也不聞不問,真不知道這江山還能在他手里撐幾天!」
「那你們可打听到了那皇後到底是何目的?」方文清問。
蕭風又說道︰「具體的原因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皇上這次如果出行,必定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也很有可能是……有去無回。」
「皇後最近頻繁讓她的貼身婢女悄悄出宮傳遞消息,估計就是在預謀什麼。」蕭雲補充道。
方文清點點頭,他摩挲著手里的陶瓷杯子眼楮望著一處不說話。這時軼玄軼斯敲門進來了,隨著他們身後進來的還有倆人,就是軼楓軼旗。
他們倆對著蕭家兄弟點點頭就又對著方文清說道︰「少爺,事情已經模清楚了。上次您說的那個地方可不簡單,里面可不像外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我們倆人在那里已經蹲守了好幾天,昨天晚上我們又趁著夜色悄悄潛入里面。在里面我們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圈也只看到幾個燒飯婆子和看門的。——
我們倆不敢輕舉妄動,又貓在房頂上一夜才總算知道了這房子里面還住著一個大有來頭的老太太。這老太太大概七十多歲,別看一把年紀了還挺精神抖擻的,最不可思議的是我們看到除了那老太太,里面的人都穿著紅色衣服,而且她們都稱呼著老太太是什麼‘主公’。少爺,您說這是不是出了奇了?」
「都是紅衣女子?」
「是的,就是番邦人穿的紅衣服。」
這可不好辦了,這個一個身份詭異的老太太居然有這麼個奇怪的稱呼。而且整天那麼多人躲在那小院子里是要干什麼?再說那院子……方文清抬頭看著蕭家兄弟︰「你們倆可知道那丫鬟每次出宮都去哪里?」
蕭雲看著蕭風,蕭風點頭說道︰「知道,又一次我瞧瞧跟在了後面,但是被她給甩了,後來我又跟了一次,是在京城南邊的那片住宅區,進去以後又前前後後轉了好幾圈才在一個院子的後門停了下來。對了,那院子的後門還是黑色的。」蕭風之所以間諜清楚是因為那里的大部分人家的門都喜歡用紅漆刷成。
方文清點點頭︰「那就是這里沒錯了。只是這里主人到底什麼來頭……」方文清小聲說著,像是在和自己對話一樣。
大家都搖搖頭︰「這個我們不清楚。」
蕭雲搖頭︰「在江湖上也從來沒听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官場上更沒有了。」
「少爺,我們讓人去查了一下,但是也沒查到他們的任何信息。」軼楓說道。
方文清听完他們的意見,很快做出了決定︰「這樣吧,你們就守在這里,軼楓軼旗你們倆依舊在這里模清楚他們的底細和情況,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們倆商量著決定。宮里頭就蕭風蕭雲兄弟,你們倆一定要保護好皇上的安全,必要的時候也不必顧忌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