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諾經昨晚對那舞姬無意中形成羞辱也不好再在南宮山莊住下況且在這里也沒發現楚少羽的行跡他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出來尋找楚少羽的所以天才剛亮他們就匆匆離開南宮山莊了
頂著晨曦南宮忱把君世諾和秦南著到桃源村村口晨風凜冽的刮著他們的臉灼灼生痛
「王爺將軍今天你們走得太急了下回一定得抽時間呆久一點」南宮忱眼里閃著復雜的神色看著君世諾在這晨曦里各自揣著自己的心思沒有人過多的注意到別人的神色
「一定一定」君世諾拉緊披風他一直以來都江堰市習慣說虛話這一定是一定再來南宮山莊還是一定不再來南宮山莊其實真沒有人太在意
秦南抱歉的拍著南宮忱的肩「少莊主昨晚對那舞姬多有得罪希望她不要放在心里你看我們和她連萍水相逢也算不上頂多就是一面之緣來日雖方長見面的機會卻很渺茫如果太介意我們昨天的過錯這不是給她造成苦悶嗎」
南宮忱笑得很玩味「放心啦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只是昨晚有點唐突她才會失態的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頓了頓南宮忱朝著君世諾說「王爺給我問候莊王妃雖不敢說我閱人無數可是女人我還是多多少少了解的莊王妃是個絕好的女子娶了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啊」
「定然會問侯的」
兩個男子面對面說著虛話竟都臉不紅目不眨的南宮忱說的是絕好的女子好女子天下比比皆是知性美麗善良賢惠都可以算得上是好女子那麼絕好女子要怎麼樣才算得上絕好女子呢君世諾對這個形容詞還是有點的不爽要知道讓南宮少莊主夸下海口說是絕好女子的人真心不易
君世諾他們坐上馬車絕塵而去南宮忱站在那野駐立了許久許久許久最後嘴角微微上揚感慨的說「向來情深予情薄看來素來不知情為何物才能免吃塵中苦」
南宮緯大壽已過夏暖燕還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該離開了櫻子端了一盤精致的水果進來「暖燕小姐這是小姐讓奴婢給你送來的听說這果子是南詔小國出產的酸酸甜甜小姐說給你嘗個鮮」
夏暖燕的確從未見過這種果子白白女敕女敕的進口即化香甜還留在口中她拿起一顆果子遞給櫻子「櫻子你也嘗一嘗」
櫻子連連擺手「不不這麼貴重的東西奴婢不敢」
「再貴重的東西進了肚子里還不一個樣來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櫻子執拗不過夏暖燕接過果子怯怯的吞下去夏暖燕心悅的笑
一年紀仿大的婢女人未到聲先到「看來暖燕小姐心情不錯」
櫻子敬畏的喚她「桃子姐」
「你下去吧」這桃子姑娘隨便的應了句拿著不清不楚的目光看著夏暖燕
桃子這號人物夏暖燕進南宮家從未見過看她那氣焰在南宮家的地位不貴也尊
桃子突地款款而笑「暖燕姑娘老身在南宮家呆了接近三十年了少莊主和小姐都是老身看著長大的你以後就和她們一樣管老身叫桃子姐就好了」
「哎桃子姐」夏暖燕點頭她的這以後算什麼意思夏暖燕著實不明白
桃子陪笑說「對了暖燕姑娘莊主請你到承春閣看戲你看老身這記性轎子都給你準備好了」
「什麼」夏暖燕一時沒明白「莊主為什麼要請我去看戲」
「喲姑娘看你說這話的我們莊主可是很少請人看戲的這是你的福氣還問為什麼盡管去就是了開開心心的看戲總比呆在房里悶騷著好吧」桃子的柳葉眉一動一動的她的語氣听起來十分曖昧不清
夏暖燕心里的發都豎了起來南宮緯對她的態度她從來就拿捏不準「這樣吧桃子姐我先換身衣服你出去等會我換完衣服就出去」
「不用了姑娘穿什麼都好看不會失禮的讓莊主久等就不好了去唄」桃子半推半拉的把夏暖燕往外拉
直接有人把夏暖燕引到南宮緯身側南宮緯是頭也沒抬直眼盯著台上喝戲的隨口和夏暖燕打了個招呼「來了坐吧」
夏暖燕理了理裙子在南宮緯一側坐下台上喝的是古老的戲《姻緣記》這戲是一部苦情戲有兩大看點一個是窮書生愛上馮千金馮母棒打鴛鴦另一個是馮千金和窮書生生死相戀最後逆母命以兩人私奔結終
《姻緣記》在早前還是一部禁戲不受百姓待見畢竟姻緣講的始終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後來馮千金那種為愛不惜一切的勇氣還是慢慢打動了一些人這戲才又漸演至今
夏暖燕無心看戲她心思更在南宮緯身上以南宮緯這身分這年紀看這出戲的確讓人費解而又格外別拗
少頃南宮緯才悠悠的說話「暖燕姑娘覺得這地方怎麼樣」
「這地方挺好的就是嘈雜了點」夏暖燕實言相告
南宮緯濃眉向上抬了抬緩緩的笑了笑「嘈雜好嘈雜好只有在這環境下才是說往事的的地方沒有人注意你在做什麼也沒有人去听你說話」
「這麼說莊主今天找暖燕來是有事要說了」
「要不然你以為我真找你看戲」南宮緯終于扭過頭看了一眼夏暖燕忽而斂起淡淡的憂愁冒出這麼一句話「昨天那舞我知道是你跳的二十年前也是在那地方在那時間我看過一次就那麼一次」
夏暖燕驚訝之余不知該如何作答「哦是嗎」
「是誰教你的」
夏暖燕坦言「一個舞姬爹從小就讓我習舞讀書認字凡事都請最好的師傅教我的那舞姬說我資質好就教了我」
「這麼多年你是頭一個讓我有想把這段往事說出來的沖動」南宮緯笑了笑起來他眼角的細紋越漸明顯整個人頓在那里陷入了他的回憶里有道是回憶總是惆悵的這話不假凜然正氣的南宮緯此時沒了往日的光芒說不上頹廢但也沒有神采奕奕
夏暖燕覺得南宮緯往下要說的話至少對他來說分量很重的所以她不敢多言一直誠摯的端坐著頭也仰起腰板也挺直了無論下面的話與她有沒有關系她都都表現出對南宮緯說的這段過往是尊重的
南宮緯整理了言語才慢條斯理的長話短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表妹白家過不了天災早年就剩下她那麼一個小女孩我就把她接到南宮山莊了如月這丫頭可憐我當然給她最好的只要她想要的我都給她誰知道這丫頭只愛文不愛武打小對詩詞歌賦悟性特高而且她也長出息沒讓南宮家丟臉長大了更是一等一的標致你說這麼好的姑娘又生在南宮山莊多少能人達士想娶她」
「最後她卻嫁得不盡如意吧」夏暖燕咬著嘴唇顫顫有說南宮緯說的是白如月她剛才一听心里已經按捺不住了她對白如月這三個字格外敏感她也分不清自己希不希望此白如月亦彼白如月
南宮忱點點頭「那丫頭好愛不愛偏偏愛上一個窮酸大夫那也就算了她愛我就成全她唄誰知道那小子窮人不窮志死活不願入贅南宮家如月那丫頭可是才色均可傾國我怎麼可能讓她隨著那小子到處流浪去就讓媒婆給如月說親去了」
「結果呢」
「結果」南宮忱輕輕嘆息「我還記得那天是我三十歲的生辰那天如月很乖巧說要給我最好的祝福然後就給我跳了這支舞沒想到第二天她就不辭而別跟那小子私奔去了」
夏暖燕垂下頭什麼也沒有說她似乎已經肯定南宮緯口中的白如月就是糾纏她半生的那個白如月此如月亦彼如月可憐的人兒和她一樣把這一生都所托非人
台上的戲接近落幕馮千金和窮書生喜結良緣生下一兒一女馮母上門認親呵多完美的結局寫得很好的是戲劇真正能過得很好的真的不是生活白如月情痴一生換來的竟只是一世罵名不見尸骨
「如月這丫頭心氣也太高了現在想必該是兒女成堂了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幾年了也不知道回家就算不回家也讓我知道她還好」
「也許她也是有心無力吧兒女纏身的想走開一時半會也不容易」夏暖燕把頭放得更低幾乎把頭埋進了衣服里面她不想讓南宮緯看到她眼里的霧水
夏暖燕頭一回為白如月說好話她從未想過是在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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