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回到王府時,在拐角和慌亂的千楠,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起,千楠連忙跪下,「王妃,千楠魯莽了
夏暖燕捂著被千楠撞得發痛的肩,「千楠,怎麼回事,你急著去哪里
「王妃,夏小姐她,她,她長了一臉紅疹,千楠要去給她找大夫去
「一臉紅疹?這丫頭肯定是吃了核仁,我去看看,如果是,就不用請大夫了,緩一天就會好了夏暖燕糾眉,話畢,已疾步朝夏染柒的房間走去。
千漠守在夏染柒的房門外,見到夏暖燕有如見到救星一樣,神色一下子舒展,「王妃,夏小姐她,不許任何人進去,這怎麼辦才好呢
「這丫頭,還是一點都江堰市不知好歹夏暖燕在心里嘀咕著,從口里出的話卻是,「沒事,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面候著
「這……」千漠遲疑小許,「王妃,你慢點!」
夏暖燕回予千漠微微一笑,笑外之言是,她多憂了,夏暖燕推開門,夏染柒抓起一只杯子就向她砸過來,「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喲,我們夏家大小姐脾氣還真烈,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這是你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嗎?」
「我,我,」見是夏暖燕,夏染柒理虧,嘟起小嘴,扭過頭背對夏暖燕,「誰讓你家的東西不干不淨
「我家的東西,干淨得好,有事好好說,別拿你那小姐脾氣撒在我身上,要不,我就真不管你了,反正,我不管你,也是合情合理夏暖燕一板一眼的說著,說得煞有介事,夏染柒一急,就扭過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一臉麻紅就引得夏暖燕咯咯的笑了。
「我就知道你會笑我,你開心了,說不定,這粥里,是你故意放了核仁,讓我吃過敏的,全府上下,除了你記得我對核仁過敏,就找不出第二個了
夏暖燕從袖口取出一塊白色手絹,幫夏染柒包著面,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雙目,「又不是第一次過敏了,你嚷嚷什麼,這不就好了麼,還是美貌如花。我要是真想害你,昨天就不提醒你,讓你當著大伙的面,花顏失色了
「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夏染柒順口應著,她就是不想讓夏暖燕覺得,她接受了夏暖燕的好意,照著鏡子,這樣的自己,夏染柒覺得,看上去順眼多了。
夏暖燕勺起夏染柒喝過的粥,從表面看上去,看不出有核仁,放到鼻子嗅了嗅,還是能嗅到核仁的味道的,因為夏染柒不吃這東西,所以對這味道,也就不敏感了。
夏暖燕頓時心生疑惑,這人是故意把核仁磨成粉放入粥里面,分明了,就是想夏染柒芳容有損,才一天,夏染柒雖然為人張揚,也不至于就豎敵了吧,再說,她也沒必要豎敵,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堅敵了,礙于她與自己的關系,也沒有人敢對她如何,除非,想到這里,夏暖燕似乎有點明白了。
「你們進來吧!」
千楠和千漠進來,偷偷的看了一眼夏染柒,發現她情緒平伏了很多,明顯的舒了口氣。
「夏小姐的早飯,是你們誰備的
「回王妃,是奴婢千漠小聲應著,「早飯吃什麼,向來都是言小姐安排的,奴婢也只是在廚房給夏小姐熱一下飯
「姐,你這公道,還要不要討?」夏暖燕賊賊的笑了笑,平日她不屑與言望月多計較,這回,言望月也欺人太甚了,之前是千楠,後來到她頭上,如今,連夏染柒都不放過,在她心里,也未免把莊王妃看得太低了。
「當然要討,而且,還要討得盡興夏染柒得意的笑著,剛才那怒氣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千楠和千漠看到這姐妹兩的神色,都納悶了,對視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言望月從容的坐在亭子喝茶,對夏暖燕等人的到來,似乎早就知道了,「喲,這不是莊王妃嗎,今天吹的是東北風,怎麼也能把王妃吹到我這里來了
「從來只有風隨我向,什麼時候到我我跟風的方向了呢夏暖燕直視言望月。
言望月笑言,「好狂的口氣,人就這樣,總得用華麗的語言來掩飾內心的失落她的視線越過夏暖燕的身後,帶著嘲諷的語調說,「我說是誰呢,大白天的還蒙著面,肯定是晚上做了見不得光的事了
夏染柒向前站一步,她恨不得上前扯掉這人丑惡的嘴臉來泄憤,「總比天光白日的,做見不得光的事的人,強多了,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言望月這回倒是淡然的笑了,她站起來,走近夏染柒,「沒錯,是我故意放核仁在你的粥里的,好讓你長點記性,別露著你的狐狸尾巴,想勾引王爺,兩姐妹都是這種色胚子,就喜歡搶不屬于你們的男人,真正不知羞恥的人,是你們才對
言望月一口氣把所有的話說完,夏暖燕忽感寒涼,作為女子,她是同情言望月的,她守著君世諾,已經喪失了所有,但作為一個人來說,她是鄙視言望月的,心胸如此狹窄,枉作為人,更枉待了君世諾的一往情深,她,配不起君世諾。
「你……」夏染柒雙眸急得發紅,夏暖燕按住她算是安撫了,然後,走到言望月身側,一字一句的說,「你承認就好了,別以為,你仗著王爺的寵愛,就可以在我頭上,蠻橫無理了,我還沒輪到你來欺負呢
夏暖燕說完,冷不防的摑了千環一個耳光,眾人目光頓時停在夏暖燕身上,千環更是捂著灼痛的臉,委屈的看著夏暖燕,轉而又把目光放到言望月身上。
言望月擋在千環面前,「夏暖燕,你別太過分,你要是不服,就沖著我來,打下人,就是孬種
夏暖燕挑眉淺笑,笑靨如桃,「放心,我知道王爺疼你,我才不會那麼傻,去踫你半根毫毛,不過,主之過,婢當之,理所應當,如果你對我再有所不敬,你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日子過的,千環肯定是首當其沖的
千楠和千漠在後面竊笑,夏暖燕繼續說,「今天我就給你長個記性,好讓你記得,誰才是莊王妃,莊王府是個大家,還輪不到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撒野
言望月被氣得真哆嗦,「夏暖燕,王爺根本就不愛你,以前以為你是公主,金枝玉葉也就算了,原來,你不過一個臣女,憑什麼要可以強搶王爺,天理何在
「就憑我有個疼我的爹和汗父,你沒有夏暖燕本是說得理直氣壯的,這話一出,她卻覺得,自己在自欺了,靖王和夏業的疼愛,真的,只是疼愛麼,還不都是因為白如月麼,呵,白如月,我也要倚仗你了麼?
言望月斂眉,狠唳的說,「夏暖燕,總有一天,你給我的傷害,我會在你身上,百倍討回了,我會不顧一切的討回的,總有那麼一天,總有那麼一在
言望月這話,讓人听上去,也毛骨悚然,夏暖燕並沒放在心上,這只會徒增她的可憐,真的需要為了一個男人,不顧一切麼?
「我等著那一天!」夏暖燕這麼說著,帶著眾人離開望月閣,她說等著那一天,她知道,如果真有那一天,肯定是君世諾為了言望月而不顧一切的時候,因為,普天之下,能讓她心死的人,只有君世諾,僅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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