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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幕 願望的盡頭——阿瓦隆的夢

「我啊!從未覺得沉重過!收起你那一番愚蠢的說辭!應當背負的重擔!將其全部接受下來!就是王的職責!」

站在原地大聲宣告,堅定的抬起頭,用那倔強的目光直視自己的敵人。

將人民的期待和臣下的理想全部集在自己身上有什麼錯?

只要身為王的自己可以堅強一些,可以強大一些,就能夠實現所有人的願望,創造出真正的幸福的國家。

承擔的重任全部都是由自己選擇而來,替其他人支撐起頭頂的天空,用刀刃逼退異邦的來犯者,騎士王的職責不就是這些什麼嗎?

什麼叫做沒有帶給其他人,自己正是為了他們的才會出現在這里!哪怕自己依舊處在那無人可及的彼端,只要能夠完成自己的願望,一切便可以重新來過。

那位遭受了指責的王妃,背叛自己的友人,破壞圓桌的惡魔之,都可以再來一次,達成不同的未來。

不列顛不應該毀滅,它的榮耀和同志們的願望不可能輕易的就破碎掉。

所以Sber決定撿起散落在各處的願望,將其拼湊起來,成為改變不列顛滅亡命運的一個支撐點。

不會在這里止步,更加不會在這里失去聖杯。

兩只手緊緊握住手的劍柄,力氣大到手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散發著黃金色光輝的誓約勝利之劍聚集了所有的能量,耀眼的光芒逐漸在刀身上顯現出來,氣流被巨大的能量波動打亂,漩渦般的金光開始越發密集。

「最後一擊!在這里!在卡姆蘭!再次擊敗你,以此來取得勝利!」

「到了現在,還是渴求著那樣的聖杯嗎?」

另一邊,夏目的動作十分簡單,不打算閃避的他半蹲起身,用靴後方的突出結構扣住了附近的地面。

狂風開始呼嘯起來。黑紅色的光芒放佛想要吞噬金光一樣,慢慢的擴散開去。

就像是來自于久遠過去的吶喊,風聲轉而變成了嘆息,黑紅色的扇形光芒開始鑽進夏目的大罪武裝當。

渾身附著著這種異樣的光芒,黃金色的光球和黑紅色的光球在開戰之前就發生了沖突。

越來越亮,周圍的環境被全部照射到,慘烈的戰場訴說著戰爭的無情。

「放棄吧!Sber!因為那樣的過去。已經不在了,就算你想要改變過去,也無法回到原來的時候!」

就和自己一樣,總是想要改變過去,實際上卻是十分愚蠢的行動。

過去已經發生,就算你改變成功了。也只是其他世界剛剛到達的未來而已。

這個世界存在著過去,卻無法回到過去。

這個世界擁有著未來,才能過奢求未來。

Sber的行動是在逃避,同時,也是在——

「否定啊!Sber!你想要否定曾經和圓桌同志們一同戰斗的勝利!一同守衛的榮耀嗎?!你想要否定那些付出了努力的人民的成果嗎?!你想要否定,自己創造出來的國家嗎?!」

越陷越深,少女如同發狂一般奢求著那種不現實的東西。

她的行動是錯誤的。就算改變了過去,也不可能創造出自己理想的未來。

獨自一人的王,就算在強大,結果只會是徒勞。

「你的,其實並非改變過去!而是想要得到一個讓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吧!」

「閉嘴!」

黃金光芒集,黑紅色光束準備。

「肩膀上所承擔的東西,其實只要稍稍放下來就好了,沒有人會怪罪那樣的你。因為已經足夠努力了。」

和自己一樣,為了迎合別人的努力顯得是多麼丑陋。

所以。

所以啊,Sber,不,阿爾托利亞。

「稍稍地,停下腳步,休息一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閉嘴!閉嘴!沒有守護任何人的你。知道什麼?!那些臣民因為我的關系,圓桌的戰友也因為我……所以過去可以改變!」

一定可以。

帶來勝利之劍,還有悲嘆著過去之刃,在談判破裂的情況下。開始了攻擊。

正前方,勝利之劍的能量集到極限,以開天闢地之後往下斬出。

那就是真正的——

「Eclbur!!」

光之斬擊來了,夏目沉住氣,放佛放棄了所有的一切一樣,皺起眉頭,狂涌而出的能量往前沖了出去。

黑色的鬼爪撕裂了空氣,黃金的斬擊切碎了風流,壓倒性的彼此的力量,在半空發生了沖突。

撕咬著,像是猛獸一般開始相互蠶食,黑紅色的炮擊形成打擊形式的能量盾,以沖擊的方式擋住了砍下來的光之刃。

能量相互抵消,爆炸,沖突形成的震動波開始往周圍擴散。

黃金之光與黑紅色的幽暗之光纏繞在了一起,形成的異色流體引發了爆炸。

兩者沖突的交界點的空間跟著扭曲起來。

下一刻,是巨響。

轟隆!爆炸了!

土石飛起,石塊炸裂,地上的尸體被瞬間絞碎,戰車變成木渣,往四周擴大的爆炸光波就像是要侵蝕世界一般,摧毀著觸踫到的一切。

這樣的光芒,吞噬了二人的身影。

劇烈的疼痛立刻傳來,夏目感覺到外面的盔甲全部在爆炸破碎,靠著魔力形成的防御法陣也處于臨界點,就算抵住了高溫,那巨大的沖擊也帶來了毀滅般的力量。

胸口,頭部,手肘,大腿,月復部,所有地方都在同一時間被撞擊,放射性地抬起左手的夏目發現無法移動,往那里看去,負責魔力輸出的左手已經消失,只剩下空無一物的肩膀。

突然體驗不到疼痛了,似乎感官已經被麻痹。沉悶的感覺煙消雲散,左眼被鮮血影響依舊無法睜開,所以用有些模糊的右眼來觀察現狀,視野之,出現了一個站在另一邊煙塵的人影。

跑動起來,夏目的腳步沒有停下,即便感覺不到疼痛。即便四肢的皮膚大量被切碎,即便肋骨因沖擊斷裂。

只要沒有擊敗敵人,沒有告訴Sber那個事實,就不能夠止步!

雙腳交互運動,拖出了一片血跡。

往前看去,煙塵里面。站在那里,單手提劍的少女正努力站直身。

可通過那被鮮血染紅的銀白色盔甲來看,月復部的那道巨大的口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抬起頭,有些蒼白的嘴唇張開。

「我還……不能輸……」

未曾停止追尋的少女,又一次將武器握在手。

咳!

Sber吐出一大口鮮血,從傷口流出的液體染紅了戰裙。

夏目沒有示弱,將右手的武裝也努力提了起來。

想要抬腳。這個動作讓自己體內髒器翻滾,黑色的鮮血從口溢出,鼻孔和耳朵也開始流出同樣的液體。

咳咳咳。

夏目也已經到達極限,他听不到聲音,感受不到風流,所以不理解嘴巴一張一合的Sber在說些什麼。

似乎宣告結束,認為那還是宣戰告知的夏目奮力用右手五根指頭握緊刀柄。

雙方再次開始了戰斗。

兩人的步伐都十分緩慢,可是卻慢慢加快。

靠著毅力和對勝利的渴望。邁開步,無視留下的鮮血,拖著疲倦的身體往前走去。

「「啊啊啊啊啊!!!」」

夏目雖然听不到聲音,卻大聲吼了出來。

不去判斷什麼攻擊軌道,不去思考接下來的動作,只是十分直接的將刀刃對準敵人的胸口插去。

轟!

夏目突然听到了聲音,是巨大的風聲。卷起兩人的頭發,黃金色的秀發在夏目眼前飛舞著,隨著風的離去而頹喪地落下。

同時,武器刺穿肉*體的聲音也一同響起。

「啊……啊……果然。不行了呢。」

夏目瞪大右眼,他手的刀刃沒入了Sber的胸口,不過Sber卻在途將武器丟掉。

故意,讓我的嗎?

「咳咳咳咳,這一次,我或許該休息一下了。」

「……」

「如你所說,王的那番重任的確讓人感到辛苦,甚至是痛苦……但是。」

但是啊。

Sber的身體往前倒去,夏目撲過去接住她,然後,她的口開始流出鮮血,溫熱的液體流到了夏目肩膀上。

「但是啊,正是那份痛苦,讓我有了那樣的過去,如果可以的話……」

夏目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不過卻知道她在笑。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稍稍停下來,等待追上我這個王的笨蛋呢。」

「那就停下來好了。」

撲在自己懷的少女失去了聲音,心跳也開始慢慢變得微弱。

夏目將其抱起來,一匹白色的戰馬在此刻出現。

好家伙。

讓Sber坐上去,靠著一只手握住韁繩的夏目驅使著馬匹往遠處的森林前進。

鮮血染紅了馬匹那純白色的毛發,微微睜開的眼楮的Sber有些驚訝,不過太過衰弱的她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眼前的森林沐浴在金色的陽光當,從樹間曬下的光芒帶來了溫暖。

綠油油的草地從腳下展開到整片大地,翠綠的樹因風而發出簌簌聲,放佛不存在于現世的理想鄉。

抱起Sber讓她靠在一顆樹干上,胸口的刀刃變成粒消失,只有夏目撿起的那把誓約勝利之劍還留在手。

夏目也疲倦地在Sber旁邊坐下,和她一起望著天空。

從樹和樹之間灑下的陽光就像是被世界遺忘一般,照射在二人身上。

「好,溫暖。」

「天氣很好啊。」

「所以,就需要休息一下了呢,莫德雷德。」

「叫我夏目就好了。」

那是。

「現存于世的名字?」

「差不多吧。」

真是的。

聲音越來越小,Sber,不,是阿爾托利亞,她對著天空的太陽伸出了手,指間的流光形成了迷人的光暈。

「那麼,夏目,我或許該睡覺了。」

「午安?」

「恩,希望醒過來的時候,會有人,追上自己呢。」

「那就交給我好了。」

就算那是無法兌現的承諾也可以。

真是的,又說了一次。

名叫阿爾托利亞的少女的手從半空落下,略微蒼白卻如同雕刻的臉頰輕輕靠在夏目肩膀上。

胸口停止了起伏,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從未見過的微笑。

過去的騎士王,究竟是在追求什麼呢?

握住那落下來的手,躺在王旁邊,許下追尋王的腳步這個承諾的笨蛋,也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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