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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爺子八十大壽那天,整個顧家大院子擠滿了祝壽的人,喬月白從來沒想到這麼寬敞的房間進入可以站的如此密密麻麻,讓人連喘息的地方都沒有。

顧家大廳被布置成壽字的海洋,其中以一幅據說是什麼古人留下的以壽為主題的掛畫,老爺子那桌主席背景板為黑都八壽圖,大大的壽字居其中。

顧家上下忙成了一片,唯獨除了顧習安這位長子。

一大早喬月白是被朱助理送來的,顧習安以公司事務為重說要晚來以後,連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在顧家這處處是陷阱的地方,沒了顧習安這堵安全牆,喬月白簡直到了坐立不安的程度,只能鑽進廚房,給做飯的師傅打打下手。

需要照顧的地方很多,于是一直忙的到處走的紀雲悠也就沒有多難為喬月白,反而一直笑眯眯的看著夸獎著。

好不容易到了去酒店入席的時候,自己父母因為班車的原因,一會兒才能到,喬月白站了好一會兒,干脆找了個顧習瑩一起坐,就著好好搞下和小姑子的關系。

趁著壽宴司儀炒熱氣氛的時候,顧習瑩側過頭來問道︰「「怎麼哥沒跟你一塊來?」

上午逃過了紀雲悠那些盤問,喬月白心想這回是笑不過去了,于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有點公事,他一會兒就到。」

「上午我媽還嘀咕說你倆是不是吵架了呢。」

顧習瑩放下手里滴滴響個不停的手機,扭頭看向喬月白︰「我看呀,是昨晚把我哥給累虛了吧?嫂子瞧你這滿脖子的草莓……」

說到這,喬月白的臉就紅了起來,下意識用領子捂了捂,垂了頭。

還不是拖變臉狂魔顧習安的福氣。

昨晚不知道因為什麼,她和顧習安突然冷戰了,其實也不算冷戰,就是顧習安好像突然被誰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把她送回家後就一直冷冰冰的代答不理。

吃晚飯的時候,顧習安不知哪根筋不對,自己倒了幾杯白酒喝了起來,卻要求她只能喝白粥。

喬月白覺得氣氛有些僵,干脆抱了抱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顧習安拿了財經報紙坐在旁邊。

偶爾氣氛太僵硬的時候,她就主動搭上那麼幾句話。比如對這部新歡舊愛一鍋粥,女主不知選誰的橋段。

「這女人腦袋進水了吧?男主那麼好為啥還總是留戀過去的男人……啊?原來前男友出國治病了啊?什麼嘛,這也太狗血了…」

「喬月白。」

顧習安猛地抬頭,就這麼靠過來,頃刻間喬月白身旁溢滿了酒味。

「如果是你,你怎麼選擇。」

喬月白心一驚,抽了抽鼻子,嫌惡的看著一坐到自己身邊的男人,轉了話題︰「喂,沒洗澡別到處坐,髒死了!」

顧習安眼眸一垂,並沒有離開,反而整個人依在喬月白身上。

因為工作和習雲舒的事,他昨晚一夜未睡,一直在加班。本就疲憊不堪,晚上看到簡修遠後,不知怎地,就是很想喝酒。

什麼都沒吃,幾杯白酒下肚,現在胃里火辣辣的疼,頭暈腦漲,一下都動不了。

喬月白看著他沒有反應,只能彎腰使勁扯著顧習安的胳膊,開玩笑一般︰「你快給我起來啦,酒味把我的真皮沙發都弄髒了!沙發罩可是我剛洗的呢。」

「我胃有點難受。」

顧習安勉強睜開眼楮,感覺到頭頂的燈在晃動,又閉緊眼楮,有氣無力地說︰「別轉移話題,告訴我,你怎麼選擇。」

沒想到顧習安這一次並沒有退步,喬月白的心弦被繃得緊緊的,只能故作輕松的翹起嘴角︰「就讓你難受,就不告訴你!!快給我起來洗完澡刷完牙才準在這個屋子活動!」

說完又使勁雙手放在他肩上,來回的搖晃。

顧習安忽然推開她往衛生間跑,緊接著喬月白听到了類似嘔吐的聲音,她愣住。

馬桶的沖水聲過後,顧習安慢慢走出來,閉著眼楮靠在衛生間門上,臉色蒼白,白的嚇人。

喬月白忽然又開始懊悔,看來他是真的不舒服。

她走過去虛扶著他︰「你沒事吧?」

顧習安甩開她的手,冷冷的問︰「滿意了?」

說完走到衣櫃前隨意套了一件外套,全過程動作迅速,好像多一眼也不願意看喬月白似的。

喬月白被他的眼神和語氣凍住,不敢上前。

※※※

喬月白接到顧習安哥們電話的時候被嚇了一跳,那個時候她已經在沙發上睡了一覺,電視仍然是她睡過去時演的那個,女主角苦情的對著男主角說,對不起,過去太美好,始終忘不掉。

你是瞎眼了嗎,看不到男主角的好。

喬月白嘀咕了一聲,話說完才覺得自己好像也是這般的矯情,干脆惡狠狠的摔了遙控器,賭氣似的關了電視。

隨意披了件衣服,下樓去接那個據說在酒吧喝得爛醉卻鬧著要回家的男人。

樓下依稀停了幾輛車,在黑暗的夜里發出奢華的光芒,三個男人靠在車前蓋上說話,指間均亮著一點猩紅。

樓道間燈是聲控的,喬月白走到哪亮到哪,等亮到門口打開門時,幾個男人都轉頭看過來。

喬月白走近才發現,他們都喝了酒。衣著光鮮亮麗的英俊男子,眉宇間滿是英氣,和酒氣。

其中一個她大概是叫得出名字的,好像是前幾日偶然間跟顧習安談到的那個明星——吳卓 。他笑的尤其狡猾,修長的手指間夾著半截香煙,看上去頗有味道。

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一個個笑的賊賊的。唯有顧習安垂著頭,大抵是真的喝多了,他半坐在車前蓋子上,看不清什麼表情。

當明星的眼力一般都不錯,吳卓 第一個看到喬月白,在煙霧中調笑著開口︰「嫂子來了啊,我們撤退吧!顧總有閑工夫喝酒,我們可是忙著呢。我說嫂子啊,有空讓他出來禍害我們,不如在家好好做做運動……」

旁邊西裝革履看上去一本正經的男人听到這,「撲哧」笑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戲謔。

「是啊,我這開著會呢,二話不說讓我來喝酒,我以為是跟嫂子吵架了,沒想到喝多了,嘴里念叨的都是什麼月白啊,小獅子的。嫂子,這小獅子是你們未來寶寶的名字吧?」

總不能承認這個幼稚的別名是他給自己起的吧。喬月白‘唰’的紅了臉,沒說什麼。

剩下兩個人笑鬧著各自上了車離開,動作干淨利落,留下一地的煙蒂。

才剛剛吵了一架,出去就喝成這德行。邊想邊往前走,故意沒理他。

走到顧習安身邊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拉住她。

顧習安喝得雖然不至于醉,但是明顯已經不在狀態。他們明明剛才還算吵了一架,現在卻對著她笑得風情萬種。

他的眼楮亮晶晶的,勾著唇輕聲問︰「小獅子,還在生我的氣?」

呵氣中伴著不知名的酒味。

喬月白把頭一扭,接著就跑向了房間。

誰知所謂喝醉了連走路都走不動的顧習安竟然大步追了上來,利落的把屋門一鎖。

他站直身體,面對著喬月白,把她的手包在掌中輕輕摩挲,小聲誘哄著,「別氣了,我剛才口氣不好,現在給你道歉好不好?」

「沒有誠意。」

喬月白其實早就不生氣了,更何況她知道自己也有錯,可是人有時候就是嘴硬,看到對方先軟下來,總要拿一拿架子。

「那怎麼樣算有誠意呢?」

他越說越靠近,最後趴在她耳邊,若即若離,邊說邊往里面吹氣。

清冽的男子氣息和酒香、煙草香一齊撲過來,喬月白心里發慌,想要從他的掌心掙月兌出來。

誰知他竟然一把抓了自己的手,可能是為了緩解下過分曖昧的氣氛,喬月白忽然開口︰「顧習安,如果我曾經做過第三者,你會不要我嗎?」

都說酒後吐真言,也許酒後還能把那照片的事解釋清楚。

听到這,顧習安猛地半睜開眼楮,神色不明。

「為什麼這麼問?」

「你也知道,我以前……以前和簡……」

鼓足勇氣的話說了一半就被顧習安攔截,他用手堵了她的口,嘴角笑的很怪異。

「我覺得當小三的人一定是情商不夠,智商也不行,不然不會這麼做。小獅子你這麼聰明,一定不會去做第三者的……」

「可是……」

顧習安再一次成功截掉喬月白的話,這一次,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小獅子,**苦短,為了避免我以後出去禍害他們,你得給我生個小小獅子。」

「你愛禍害誰禍害誰去,明天還有事,我去睡覺了。」

喬月白被截了話,好不容易涌上來的勇氣被撲滅,只能無奈轉了身。

眼看著顧習安就要撲過來,一向在那方面比較‘強’,哪次不是折騰的她第二天起不來床,明天就是老爺子壽宴,她可不想惹事端。

誰知顧習安卻不依不饒起來︰「小獅子,你看清楚了,數到三我就上你。」

喬月白被他逼到了牆角,心想他開始數一自己就跑。結果她剛打定主意就听到顧習安喊了一聲三。下一秒,喬月白就發現自己被丟到了床上。

喬月白掙扎著想要往床邊爬,顧習安長腿一伸,直接跨坐在了她的腰上壓制住了她的下半身。喬月白伸手想要推,顧習安就順勢一手鎖住了她的雙手,另一只手三兩下就撈起了喬月白的睡衣,順著她的胳膊往上一擼,扔到了地上。

低頭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喬月白慌了。可還沒等他來得及掙月兌,耳垂就被顧習安含住了。

顧習安俯身倚在喬月白肩頭,伸出舌尖,輕輕勾著喬月白耳垂的輪廓,舌忝了幾下後,顧習安張口含住了他的耳垂,繼續用舌頭撥弄著。耳垂受到的刺激和噴進耳朵里的熱氣讓喬月白渾身一陣酥麻,忘了掙扎。

事後,顧習安抱著累到快要睜不開眼的喬月白進了衛生間。邊給她清理身子邊笑著輕聲抱怨︰「你這什麼身體素質啊,累的人是我才對吧,明明全程都是我在動。」

手輕輕整理她散落的頭發,和那個睡著時就像孩子一般的眸子。

「如果那個人是真心愛你,又怎麼會舍得把你放到現如今這般狼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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