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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天魔弒魂

虹麟山,玄天門。////

但凡築基成功,壽元就會增加到2oo歲,而如果結成金丹,則會有4oo歲的壽元。

李琨今年二百四十七,六十年前剛剛步入了結丹初期的境界,因為心境不穩,所以閉關了一甲子的時間。

李琨作為玄天門的掌教,並不像其他門派的掌教只擔個虛名,背後卻由更有實力的人物執掌。

時至今日,玄天門內還只有他一人順利的結成金丹,所以他現在就是整個玄天門實權的掌控者。即便是門內的長老們也不敢對他的決定有半分的不滿,因為有實力,才有話語權!

今年,正好是每半甲子一次,玄天門招收新弟子的年歲。

李琨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讓外門掌事對外宣布了今年考核的內容,包括毅力、法術與靈根。得知消息的長老會一片嘩然,雖然不敢直接對李琨說什麼,但他們也開始懷疑這個決定的可能性。

毅力和靈根還好說,但一個凡人,在不會呼吸吐納、體內又沒有半分靈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使得出法術?

但當他們看過要分發的小冊子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哪里是什麼法術,分明是不入流的小把戲罷了,別說是使用靈氣了,就是什麼都不會的凡人,只要不是痴傻愚笨,應該都能做得出來的。

但是他們也十分納悶,掌教這樣做的用意何在?不可能真是向李琨所說只是一時興趣吧,要考核這種小把戲和進入仙門又有何關聯呢?

李琨當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卻讓長老會分別向玉女宗、天恆宗和萬劍宗發出邀請,讓他們一同參加此次的玄天仙會,如果有看上的弟子也允許他們挑選帶回去。

這個消息比起考核的內容更讓玄天門炸開了鍋。

眾所周知,鴻蒙大6雖然幅員遼闊、州濟眾多,但正真有實力的正道、邪魔加在一起也不過十四家而已。正道上三下四,邪魔上四下三。

正道中,撇開仙道門、清寂宗、萬獸門這上三門不說,玉女宗、天恆宗、萬劍宗和玄天門這四家,表面雖說不上爭個你死我活,但明里暗里的爭斗卻也時有發生。

而且這下四門中就數玄天門建立最晚,實力最弱,排名也是最末,一向是被另三門打壓的。

這次居然要玄天門主動邀請另三門過來挑選新弟子,這不是明擺著示弱做低伏小嗎?

如果真的有幸踫上百年甚至千年難得一見的天靈根或是變異靈根的人才,難道還對另三家拱手相讓不成?

修仙之人本就傲氣,更不可能對他人低聲下氣,但李琨做出的這個決定在玄天門其他長老看來完全是給人打臉,實在太丟臉面了,也難怪玄天門內要鬧成一團了。

卻不說玄天門內如何反應,接到玉簡的另外三門也不清閑。

玉女宗最先回話,大意就是門內已經收到資質奇佳的天靈根弟子,就不來湊熱鬧了,順便也預祝了玄天門能收到中意的靈根,最後還苦口婆心的敘說起天靈根弟子資質如何好,如何難得,這次她們運氣太好雲雲。

看到回話的長老們氣的打牙,很不得立刻飛身到玉女宗,搶了那天靈根的弟子回來藏著才好。

而天恆宗和萬劍宗卻表示,宗內會派長老來一趟的,順便也帶幾個弟子過來和玄天門的子弟交流一番心得,傲氣之語更是看得長老們氣的摔了玉簡。

交流個屁,還不是想著打壓玄天門,壯自己威風,順便在小輩面前顯擺,還真把人當傻子了?

看過這些回話的李琨確是笑了笑沒有多言,又吩咐了長老們快些準備玄天仙會的事宜,不可怠慢了遠客。

此外還叮囑了負責分發小冊子的外門管事,這小冊子要讓凡人用白花花的銀錢來買,給的多的就發全套,給的少的就發半套,給的最少的,隨便糊弄一兩張就行了。只把那外門管事說的雲里霧里卻又不敢怠慢,連連答應了。

李琨回到房內,摩挲著手中由天恆宗和萬劍宗寄來的兩塊玉簡,臉上的笑容一一褪去,剩下的只有冷漠與陰鷙,不禁讓人膽寒。

手指微微用力,兩塊玉簡化為白色的粉末落了一地,李琨陰冷的雙眸盯了半天,才哼出聲,「現在給你們點甜頭,之後,我會一一討回來。」

袖袍一甩,地上的粉末都消散了,李琨閉了閉眼,待心神寧靜後,盤坐于塌上,開始修煉。

夜靜如水,原本寂靜的房門突然大開,李琨面色不善的立于門口,冷厲的雙眸直直向一片昏黑的山下望去。

他剛剛感受到一股非常強烈的嗜殺之氣,不是一般人所能發出的,至少結丹期的自己不行,那麼,莫非是元嬰期的老怪物?

如果真是元嬰期的老怪,來虹麟山做什麼?難道又有什麼稀世珍寶或是上古神墓出世,連閉關不出的老怪物都來了?李琨皺著眉一一細想。

有兩三名長老也感覺不對,紛紛向李琨飛來看有什麼情況,李琨朝他們點點頭,連築基期的他們都有所感應,看來自己必須去瞧上一瞧是怎麼回事。

李琨的面色不太好,畢竟虹麟山千里內都屬于玄天門的勢力範圍,若真有元嬰期的老怪看上了這里,或是硬要他們搬走,他們是不敢說什麼的,就算是要滅門,他們也無力反抗。

元嬰期和結丹期,差距太大了,大到李琨根本就不用考慮與元嬰期爭斗存活的可能性。

李琨讓門內長老留守,開啟護山大陣,又召集了幾名築基後期的長老巡守在門內各處,就孤身一人向虹麟山下飛身而去。

不是他自大,結丹期和元嬰期尚且沒得比,更何況是築基期?過去也是給人揮手就滅,徒增傷亡罷了。

一路上李琨苦思著這虹麟山的地形和礦石位置,又想了想門內的收藏,發現並沒有什麼值得元嬰期老怪物惦記的東西,也就稍稍安下心神,也許,只是打這兒路過?

李琨不得不安慰自己,如果連他都打了退堂鼓,那玄天門就真的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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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一身黑袍的翟青左手倒提著一桿墨黑色長槍,細長的槍身上隱隱發出濃黑色的雷光,在寂靜的夜色里劈啪作響,殷紅的槍尖發出陣陣紅光,秦妖月對那縷紅光的力量不敢有絲毫懷疑,因為黃衣壯漢已經用自己的身體告訴了她結果。

此時的秦妖月覺得自己還沒有昏過去真是個奇跡,遠處的白衣老者半邊身子都染上了血紅之色,破碎的白色衣袍,雜亂的頭發,滿臉褶皺的臉上也蒼白難看了起來,他原本站得筆直的雙腿此時正不自覺的打著顫,秦妖月知道這位老者害怕了,是啊,在看到了前一秒還活動亂跳的人後一秒就倒地不知死活,誰不害怕呢。

黃衣壯漢明明在身前放出一只足以包裹他全身的超大塊盾牌,可根本攔不住翟青手中長槍槍頭上聚集的紅光,不過一個呼吸間,厚重的盾牌就化為了粉末,連點兒渣都不剩就消散在了空氣中,紅光繼續豪無阻攔的襲到壯漢的身上,只听轟的一聲巨響,壯漢就仰躺在地。

沒有飛濺出一滴血,也沒有發出一聲尖叫,可看在秦妖月和白衣老者的眼中,卻是無比的震撼和嚇人。

「這是,天……天魔弒魂!你手上的槍是天魔弒魂!」塵埃過後,白衣老者驚聲叫嚷了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融老怪居然把它交給你了?!」

翟青傲立在秦妖月的身前,周身殺氣環繞,不答話也不點頭,挑起的槍尖在半空中挽了個槍花。

如果不是秦妖月嚇傻了加上腿腳又不便宜,她都很不得拔腿就跑,只當從沒見過這三人,只當做了一個夢才好。

白衣老者顯得比秦妖月還要害怕。

因為他知道,他知道剛剛單岩鶴祭出的盾牌絕不是普通貨色!人在生死關頭,第一所想的就是保命,不可能不盡全力。所以,當他眼睜睜的看著壯漢無聲無息的倒地的時候,他在驚愕的同時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慶幸,自己失去的只是一條手臂,而單岩鶴失去的卻是一條命!

但是這個想法只在腦袋里打了個轉就消失了,黃衣壯漢死了,那下一個,是不是輪到自己了?白衣老者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寒顫,他突然後悔心生貪念攔下翟青的舉動了。

更何況,翟青手中的黑色長槍讓他忍不住想起那個殘暴的魔門煞星!

「道,道友……」白衣老者也不管自己的傷勢,小心謹慎的盯著長槍看了半天,才對著殺氣騰騰的翟青扯了扯嘴角,「翟道友,殺得好啊!這單岩鶴實在太可惡,真想不到萬獸門的人竟想做殺人越貨的事情,太丟我等正派的臉面了……」說道最後想起眼前的殺人者就是魔門人物,連忙改口,「丟我等修士的臉面。翟道友啊,其實我也是被逼無奈,並不想和道友有什麼沖突!」

別說這話翟青是不會信的,就連他背後年幼的秦妖月也是不信的,你是被逼無奈,那剛剛喊打喊殺,要把人剜筋剔骨又要挫骨揚灰的是哪位啊?

見過臉厚的,沒見過年紀這麼大,臉還這麼厚的!秦妖月皺著眉搖了搖頭。

「董道友,這話說的不對吧。」翟青嗤笑一聲,握在手中的長槍狀似隨意的挑了挑槍頭。

那白衣老者連忙道︰「是我們不對,是我們不對!不該見財起意,不該恬不知恥!道友你看,萬獸門的單岩鶴是交代在這兒了,你也廢了我一條手臂,我清寂宗和天魔宗雖說向來不對盤,但是……」

老者話音未落,就听一聲尖細的嘶喊︰「董亨通!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你居然跟他求饒,你這是想勾結魔門?!董亨通,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無膽鼠輩,你真丟我正派的臉面。我定要把你的所作所為上告清寂宗,我倒要看看清寂宗容不容得下你!看看正道容不容得下你!」

秦妖月听著個聲音有點耳熟,尋聲望去,就看見一個不到兩尺的嬰孩漂浮在黃衣壯漢的身體上空,細細望去,竟和那壯漢是一模一樣的眉眼,連說話的聲音語調也沒有絲毫差別,只是嗓音要更尖細一些。

秦妖月當然不知道這叫元嬰出竅,但另外的兩人可就很清楚了。

被單岩鶴的元嬰一頓訓斥,董亨通也是滿心的不自在,但是臉面與性命哪個重要他還是分得清的,一個肉身都沒有的人憑什麼來對他說教?這次也不等翟青多說什麼,他就自行勾動心神,催促著玉泉天音劍向單岩鶴的元嬰凌空斬去。

單岩鶴失了肉身,也不敢跟他糾纏,氣紅了臉頰大聲叫嚷︰「你個不得好死的老東西,竟敢暗算于我!」急忙瞬移離開了飛劍的斬擊之處,卻也不敢往翟青的方向逃躲。

一不敵二,看清形勢的單岩鶴也不願再多呆,尖聲喚了一旁的巨蟒就要逃離。

然而董亨通又哪里能放他離開,向魔門求饒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整個鴻蒙大6他也不用待了。思及此處,董亨通面色更是陰狠,今日,單岩鶴必須死在這里!

董亨通一面操控飛劍,一面用僅剩的右手模到腰側的口袋,一串黑白紅綠的紙符從四面八方飛向逃跑的單岩鶴周身,竟是將他各方去路全都堵住了。

董亨通當然不會指望單憑這些符紙就能結果了單岩鶴,只是想拖一拖他的速度。

單岩鶴牙關緊咬,但是失去肉身的他除了瞬移實在沒有什麼保命的手段,唯一心神相連的本命法寶鎮魂鈴現在還在肉身上沒有收回,正要招念此鈴前來抵擋一二,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寒涼,等他看清一柄晶瑩剔透的飛劍橫穿自己身體的時候,已經晚了。

望著單岩鶴的消亡,董亨通終于放下了心,布滿褶皺的面皮因為笑容一聳一聳的,此時的他笑得有些狂傲也有些悲涼,他轉過頭腆著臉對安靜看戲的翟青說道︰「翟道友,你看,我幫你把他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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