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葉赫墨胤這句話的一瞬間容羽的眸子閃過一抹厲色可身影並未做任何停頓就走出了房間白衣翩翩與那純潔的雪融為一色
此時兩個男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心底卻是為一個女人亂了心思葉赫墨胤見容羽走遠了無力的坐回了太師椅上頓時沒有了方才的氣勢他不會忘記是他強要的洛雪雁是他逼她留在了‘浮寂閣’那日她那絕望的神色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
盡管事後她並沒有提及這件事可是他明白她其實心底在意不過是無力改變而已而今一有機會她便將消息送到了安霆侯府他也曾慶幸她是向他求助可是誰又猜得透她的心思也許她不過是想借助他的手離開‘浮寂閣’而已
容羽那番話就像是在他後背狠狠的刺中了他的心那一刻他害怕害怕真如容羽所言洛雪雁的心從不曾停駐在他的身上他更是沒有再洛雪雁所選的良人之選他要她不管她心里的人是誰
「燭暗」葉赫墨胤怒吼著胸口不住的起伏足以見出他此刻情緒的浮動有多大
燭暗本來站的離文淵閣極遠可一直留意著這邊的情況眼見容羽離開卻又看不出分毫的情緒暗嘆容羽這城府極深從公子的書房出來還能這般不動聲色正想著就收到了公子的信息這便冷漠的快走幾步進了房屋果不其然公子的臉色並不好看竟然被容羽氣到了
「公子有什麼吩咐是要給容羽一些教訓嗎」燭暗暗自揣測葉赫墨胤的意思
「不明日就將洛雪雁接回安霆侯府將計劃提前他不讓本侯好過那大家就一起入地獄吧」葉赫墨胤說著唇角就勾出了了詭異而邪魅的笑容似乎他在期待著什麼
燭暗暗自思忖瞧這樣子今後誰也不會好過了也許是上天注定他們要糾纏在一起的「好那我這就去安排」
葉赫墨胤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沏了一杯茶那濃郁的香氣頓時彌漫著房間內淺飲一口暗嘆這茶也算是極品了眸色深處劃過一抹諷刺薄唇輕啟︰「這麼好的茶只有本侯才配擁有阻擋本侯的格殺勿論」
隨著葉赫墨胤這句話屋外的雪又下了起來從開始的小雪漸漸飄成了鵝毛大雪這樣惡劣的天氣似乎也再象征著什麼
劉瑾一直守在府外一見容羽走出安霆侯府這便抱著手中的裘衣快步走了過去以內力催散了他衣物上的雪花將裘衣披在了身上「主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調養的有點起色別再糟蹋了」
容羽低眸看著飄在地上的雪花輕笑一聲卻是那般的無助「如果她一直都是在躲我我該怎麼辦如果我一定要她會傷害了她嗎如果她不曾給我希望也罷可是她都答應嫁與我了無數個夜深人靜我想象著她嫁給我之後的生活而今有要我怎麼放下我放不了手了」
劉瑾听了這話只覺得其間透著無盡的酸澀也許只有主子自己能體會其間的酸甜苦辣這都不是他人能代替的「主子喜歡就去做吧別委屈了自己」
容羽緩緩閉上了眼面露痛色輕嘆一口氣走向了馬車不知是不是雪太大以至于劉瑾產生了錯覺似乎听到了容羽的一聲呢喃︰可我更怕委屈了她
「主子我們去哪里」
「去悅來客棧開間房時刻注意著安霆侯府的動靜然後打探一下舒蔚的消息」馬車內的容羽的聲音有幾分疲憊
隨著容羽的話語落定剛要駕馬的劉瑾猛地變了臉色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我們留他在您的宮內他還這麼不知好歹竟不辭而別主子還尋他做什麼」
「你只管照辦我想他也許是擔憂雪雁的安危也來了祁天皇朝派人找找看依我對舒蔚的了解他不像是那麼魯莽的人」容羽閉眼假寐舒蔚對雪雁而言算是重要的人既然是對她而言重要的人也是他在乎的
「哦」劉瑾眉間緊蹙眸子里閃過一絲焦急似乎事情比他想象的有些棘手現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翌日雪停了洛雪雁手里拿著個精致的暖手爐坐在窗前賞著前院的梅花只是听說這梅花不及北山那片香雪海那才是真正的梅花世界這是新調來的婢女她不知道叫什麼可是這樣類似的話那個叫瓊月的婢女也對她說過
而今她有了去梅林賞梅的興致想折幾枝插入青花瓷中聊寄春情可是她已經沒有了出去的資本梅花盈綻忽听到院外有敲門聲傳來隨後是守院的開門聲隱約有聲音傳來似乎是在叩見閣主
洛雪雁的睫毛微顫像是舞動的蝶翅透著些許的委屈葉赫墨胤一進來瞧見的就是這幕我見尤憐的模樣「怎麼沒吃早膳」
洛雪雁深呼一口氣那是屬于外界的氣息帶著冰雪的味道清涼爽人抬眸間就見到了他身上披著純白色的裘衣那還是昨日她為他披上的「我可不像你是個無心之人有人因我死了自然是要心痛的」
葉赫墨胤听得出他話語里的諷刺意味顯然洛雪雁是誤會他殺了瓊月不過在他手上死的人無數而今倒也不在乎再多算一條人命「來人去換些熱菜都在身旁伺候著小姐吃早膳」
洛雪雁怒目看向夜冥穩了心神雖笑著卻隱含厲色︰「我說了我不吃」她知道她的把戲在他面前不足一提現在倒也懶得動心思了
洛雪雁說話間就上來了一碗熱騰的燕窩粥眼見身前的人就像是沒听到她說話一般神態自若的坐在了椅子上洛雪雁執起燕窩向地上置去憑什麼他殺了人還這麼心安理得甚至都不肯向她解釋一句
「連小姐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廢物拉出去把她的皮給本閣主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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