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雁斂神。右手中的泰阿劍輕甩。劃出了凌厲的劍氣,與那五位黑衣人的劍氣相撞。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道光圈。那五位黑衣人被震得生生倒退了三步。
洛雪雁的唇角揚起了個淺淺的弧度。那是對五位黑衣人極盡的諷刺。雨愈下愈大。迷亂了洛雪雁的眼。一不留神。身後的黑衣人沖了上來。雙拳難敵四手。迎面而來的劍。迫使洛雪雁向後退去。卻怎麼也躲不過身後的劍。
緩緩地閉上了那雙璀璨勾人神魂的眸子。她最恨背後偷襲。手中的泰阿劍帶著逼人的氣勢向後刺去。只听一陣悶吭聲。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就在洛雪雁做好準備前胸會被刺一劍的時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後背一陣灼熱的燙。直疼到了她的心里。「啊……」
頓時洛雪雁的痛喊聲傳散出去。與此同時。黑衣人的劍在距離洛雪雁前胸不足半寸的地方。被彈了出去。連黑衣人也被帶離開。扎進了不遠處那剛發了芽的草里。
僅剩的三名黑衣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明明該是洛雪雁被刺中了胸口。為何眨眼的功夫。他們的同伴就像是被大力彈離開一般。丟了性命。
此刻他們也不敢小瞧洛雪雁了。為首的黑衣人幽幽的說道︰「明日的今天一定是你洛雪雁的忌日。到現在還在垂死掙扎些什麼。你以為你跑得掉。」
洛雪雁只覺得眼皮一陣發沉。似乎下一刻她就會暈倒在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但是身上那渾身的灼熱感。是那麼的真實。春寒料峭。莫非是又發燒了。
她故作鎮靜的站直了身子。斂足了身上的力氣。嘲諷道︰「就憑你們幾個。別妄想了。」
一語罷。洛雪雁就腳尖輕點。飛身離開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如果她洛雪雁福大命大。能夠逃過此劫。她會好好的珍惜葉赫墨胤。
洛雪雁在心里這樣想著。後背的灼熱感愈發的強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洛雪雁狐疑。這會是發燒的癥狀嗎。
「她想逃跑。給我追。今夜她一定要死。」身後傳來了為首的黑衣人的冷漠吩咐聲。
洛雪雁卯足了勁穿進了一條小徑。卻不曾知道這是一條絕路。身上的兩處傷口此刻正往外涌血。體力一陣不支。踉蹌了下跌倒在地。
為什麼會是‘浮寂閣’的殺手。她不明白。唯有自欺欺人的猜想他們是冒充‘浮寂閣’的殺手。
堅強的爬起身。那穿在身上好看的錦袍。此刻已經沾滿了泥土。往日那如瀑的發此刻也沾著泥湯子打著綹。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們臨近了。第一時間更新洛雪雁一陣無力感。如果今日喪命于此。她不甘心。
可就在下一刻。眼前的一切更讓她絕望。天要亡她嗎。這竟是懸崖。
轉過身看著那三名黑衣人。不只是不是幻覺。洛雪雁似乎看到了他們嘴角隱含著的笑意。她抿緊了櫻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轉身跳下了懸崖。
三名黑衣人匆忙快走幾步。探頭看向那深不可測的懸崖。而後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不可置信的說道︰「還是個烈女子呢。這麼深的懸崖也敢跳。」
「是不是烈女子不管我們的事。她死了。我們好交差了。第一時間更新」為首的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不過她不會會死不掉。之前塵使派了那麼多的人都沒能殺死她。這次她會死嗎。」第三個人疑惑的詢問。
卻挨了個爆栗。「你當她是神仙。這麼深的懸崖跳下去。粉身碎骨都差不多了。」
「行了。我們撤。」
隨後雨聲中夾雜著一些沙沙聲。是從懸崖邊上的草叢里傳出來了。
原來洛雪雁在跳下懸崖後。就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插進了懸崖邊上的岩石。而嬌小的身子就巧妙的藏在了突起了岩石下面。若不是雨夜。若不是這里有塊突起的岩石。她終究逃不過此劫。
所幸。她听到了這一次次派來殺手的人是誰。塵使。那個表面上羸弱至極的男子。
墨胤一直在為自己的事情憂心。想來‘浮寂閣’的事情早就無心去管了。若塵使有心叛變。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在這之前。她先要知道塵使殺害自己的目的。
強大的意念。給了洛雪雁無盡的力氣。致使她從懸崖邊一點點的爬了上來。可下一刻她就泄了力氣暈厥過去了。雨愈下愈大。打在她這朵嬌艷的花上。
這場雨給萬物帶去了生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翌日清晨。人們都走出屋來。呼吸著春雨過後的清新空氣。這種感覺久違了。
而安霆候府前停著一輛馬車。看上去本是奢華至極的。只是上面那些噴濺的泥點。多少給這馬車降了價。櫻黎被車夫喊醒。緩緩睜開那惺忪的睡眼。卻只看到了掀開馬車簾的車夫。
「雪雁呢。」櫻黎張口就詢問。
車夫目光閃了閃。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得轉移話題。「莊主。我們到安霆候府了。」
「真的。」一听這個。櫻黎目光熠熠。仿若看到了希望一般。
嬌羞的整了整發髻。正了正衣衫。這便扶著車夫的大掌走下了馬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未料卻看到了安霆候府掛著白綾。臉色不由的微變。
匆忙的上前走至大門前。守門的人看了半晌才認出這是櫻黎姑娘。她的變化實在有些大。臉色蒼白的嚇人不說。都瘦的沒有樣子了。他剛要請安。卻被櫻黎給制止了。「府內是誰出了事。」
守門人但見櫻黎慌神的樣子。連忙解釋︰「是王妃。被土匪綁去以致丟了性命。」
王妃。櫻黎這心里松了口氣。只要不是那兩個人就好。就這樣想著。那個魂牽夢繞的男子已經向自己走來。櫻黎的眼眶驀地一紅。想要上前這腳步卻怎麼也走不動。
燭暗也只是听到手下來報。有人到訪。他匆匆趕出來一探究竟。卻沒想到來人會是櫻黎。
他心里如打翻了調味料。五味俱全。心慌又欣喜的感覺。這便不顧任何人的眼神。張開手臂將眼前那個淚眼盈盈的小女人抱在了懷里。
「你身體不好。還跑這麼遠。累了吧。」
這一路的疲憊在看到燭暗的時候全都消失殆盡了。櫻黎笑著搖了搖頭。「雪雁教給我一句話。想念之時即為重逢之時。我只是單純的想你了。」
燭暗緩緩的撫著櫻黎的後背。嘆道︰「是夫人帶你來這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正是這句話拉回了櫻黎的思緒。她猛地推開了燭暗。糾結又疑惑的說道︰「我與雪雁是一齊上車的。雪雁說等我醒來。就會到安霆候府。然後。我就昏昏的睡了過去。可是我醒來後。並沒有見到雪雁。」
燭暗錯愕的看著櫻黎。半晌喉間微動。凌厲的目光看向了載櫻黎來的那個車夫。大跨步的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襟。冰冷的氣息充斥在周身。
「告訴我。馬車上的那個女人呢。去哪里了。」燭暗看上去凶神惡煞。他傳遞給車夫一個信息。他燭暗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他猜想。會不會是洛雪雁借此離開去找公子了。但如果真是這樣。對于她如此不顧櫻黎安危的行為。他表示很憤怒。
車夫被燭暗嚇得身子發顫。他瑟瑟的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燭暗猛地將那車夫甩在地上了。上前以腳抵住了他的心口。「不說實話。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櫻黎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她也想知道雪雁究竟去了哪里。但見車夫慌亂的擺手。
「別別別。別動手。我說。昨晚深夜雨下的特別大。我遵從雪雁姑娘的話一門心思的趕路。哪里想到會突然射來一支箭。打斗了片刻。雪雁姑娘似乎有些力不從心。就吩咐我不許回頭。以最快的速度駕車離開。然後……雪雁姑娘就跳下馬車了。」
車夫吞咽了口口水。心驚的看了看燭暗冷厲的表情。有瞧了眼莊主那驚愕的眼神。他再次開口︰「後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雪雁姑娘在哪里。」
櫻黎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她那明顯帶著病態的面容緊繃了起來。緩緩的走上前。「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櫻黎真的是怒極了。話語落盡。身子也不由的發起顫來。
車夫滿臉的忐忑愧疚。「我就是擔心害怕。這才沒有說。昨夜的情景你們根本就不知道……」
「夠了。」櫻黎打斷了車夫的話。她低頭掩面。手止不住的顫抖。她不敢想。
該怎麼辦。雪雁若是出了事。她要怎麼向墨胤交代。墨胤將雪雁托她照顧。到頭來竟是雪雁照顧她。若為此喪命……都是她的錯。她痛恨現在無能的自己。
燭暗似乎了解到了她的心情。攬住了她的肩膀。隨後冷靜的詢問車夫。「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那幫人是什麼人。」
車夫無奈的搖頭︰「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幾個人。他們根本就沒有現身。」
看來還是高手。這樣太棘手了。會不會是葉赫傲做的。可根本就沒有證據。
「那你還記得昨夜事發的地點嗎。」燭暗眼前一亮詢問道。
或許那里會有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