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萱所言聲聲淒切句句涕泣洛雪雁听了說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麼滋味眼瞼微垂的沉思著半晌才開口詢問︰「他現在在澤國境內嗎」
「如果沒出差錯應該是的」容傾萱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是他告訴你我在安霆侯府的」洛雪雁試探性的問出了這句藏在心底很久的話她一直都不敢問生怕是自己害怕的那個答案
容傾萱冷笑一聲眸光里閃爍著怨憤︰「你打心底真的在意他嗎這樣的事你做都做了又在這里假惺惺的問這些做什麼」
洛雪雁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但是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容羽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她愛葉赫墨胤就是愛了難道她要心里愛著墨胤卻和容羽在一起嗎她感覺這才是真的對不起他
「听劉瑾說你失蹤後皇兄每日都等著你的消息派了大批的人馬去搜尋你還來這安霆侯府大鬧了一場竟被安霆侯侮辱了一番像皇兄那麼高傲的人竟因為你連連受氣後來後來皇兄就見到你與安霆侯在一起了」
洛雪雁听得蹙起了黛眉她隱約知道是什麼時候阿羽阿羽真的對不起「我們上路吧」
容傾萱見洛雪雁那痛苦糾結的模樣也生出了不忍的心思這便嘆了一口氣幽幽說出了心里話
「葉赫墨胤就那麼好嗎他比皇兄待你還好說實話我來這祁天皇朝找你是皇兄病入膏盲了想見你一面心病還須心藥醫皇兄人好希望你能幸福可是皇兄的幸福只有你能給我不希望你照顧皇兄期間還說什麼離開的話」
此言一出洛雪雁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容羽病的很嚴重在這緊要的關頭她還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嗎就算容傾萱不說她也做不出來可是她就要負葉赫墨胤了如此兩難的境地令洛雪雁不知該何去何從
「我會斟酌的」洛雪雁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否定
房間內頓時變得寂靜起來兩人都懷揣著各自的心事沉默著可是她們卻不知道在一旁的房間里有個男子將她們談話的內容听得一字不差他不停的酗酒神色悲痛
半張銀質面具被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掌拿開來露出了人神共憤的俊朗模樣「雪雁你答應過我會回來的我就在這里等你好嗎不要讓我失望」
微醺的起身立于窗前看洛雪雁與容傾萱坐上了馬車向城門處駛去大掌下意識的攥成了拳狀這才克制自己沒有上前攔住直至馬車的最後一角也隱去他才轉過身而自己也陷入了一片茫然里
坐在馬車里的洛雪雁半垂著眼簾沉默的看著腳上的金絲玉履外面喧囂不已她卻是心靜如水這雙鞋是葉赫墨胤親手送給她的
「剛才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回答你或許這世上再沒有像你皇兄一樣對我那麼用情的人了但我喜歡的是葉赫墨胤于你皇兄我也不想瞞他他有權利知道這些」洛雪雁撫上額頭發自肺腑的說出這些話
「我皇兄哪里比他差葉赫墨胤都有正妃了你在他身邊這麼久他連半個名分都沒有給你到頭了你也就是個側妃但是跟著皇兄你是明媒正娶你是王妃天壤的差別」容傾萱就覺得對洛雪雁怎麼也說不通
洛雪雁唇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說道︰「這些我都了解你就當我傻吧」
不都是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個傻子嗎她現在就寧願當那個傻子想著洛雪雁便掀起了馬車簾向外看去見到那些忙碌的百姓買賣的東西突然想起了什麼恍悟般的看向容傾萱
「數數日子快過年了呢」
「是呀以往都是在宮內熱鬧一番現在到好了竟可笑的在宮外奔碌」容傾萱不放過任何一個諷刺洛雪雁的機會在她看來這是應該的
洛雪雁輕笑一聲不再多言終究是自己的錯都罷了
另一邊葉赫墨胤坐著軟轎回了安霆侯府燭暗在外面等了許久見自家公子滿目的冷漠也大體的猜到了他的去處如此看來也不必稟報了
「公子許久不曾去‘寄錦館’了不如去那瞧瞧」燭暗想辦法為葉赫墨胤尋開心眼見這開心果走了可真是難為了他這個做手下的
葉赫墨胤半眯著眸子盯著燭暗看驀然閉上雙眼眉心凸起了些又伸手用力的按壓著眉心這足以見出他的憂心燭暗也不敢多言
半晌葉赫墨胤才張開那雙丹鳳眼嘆道︰「去那看看吧我不想呆在府內你安排一下這兩天我親自走一趟蓮子山府內的事務暫由你打理吧」
「公子真的要去公子若是真不想呆在府內可以讓沫若在‘寄錦館’內收拾一間上房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公子獨自離開我擔心公子的安危……」燭暗眉頭緊鎖公子這是明知不可為卻為之
「讓你安排你去安排就是了現在話越來越多了還沒被責罰夠」葉赫墨胤明顯的情緒不穩定眸子里閃過一絲陰冷
「屬下不敢」燭暗連忙跪下了身連稱呼都改了以往若是只有他們兩個都是你我相稱可現在燭暗真心希望自家主子能理智一些
當真是紅顏禍水嗎他當初真該堅持到底阻擋洛雪雁與自家公子在一起現在公子一心在她身上在這緊要的關頭連性命都不顧了
「屬下只是想告訴公子您一向以大局為重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運籌帷幄、威強睿德現在不過是一個洛雪雁離開了安霆侯府而已公子為何就就沉不住氣了呢」燭暗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靜頗有些逾越的質問著
「放肆燭暗本侯的事你過問的也太多了」葉赫墨胤的面容越發的清冷了額頭上也是青筋凸起身上的陰寒仿佛都給周圍驟降了幾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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