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芬妮斯
站在玻璃大門前的青年穿著一身得體的制服,和所有的酒店門童一樣會對每一個進門或者離開的客人都會彎腰鞠躬,只是……他臉上的微笑是那樣的恰到好處。
「恰到好處」,其實並不容易,假如多了一分就會讓人覺得造作,可是少了一分就會讓人覺得不夠禮貌。
在郭芬萍走上大門前的樓梯時,引起她注意的並不僅僅是這個青年那恰到好處的微笑,還有他抬起頭來的瞬間,那被臉上的眼鏡擋下了的雙眸閃過的異色。
藍色的眼楮……
郭芬萍清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那麼四目相接的瞬間,她看見了對方那副眼鏡下的藍色眼楮,和大海一般的顏色……太特別了。
郭芬萍前進的腳步愣了一下,那青年依然對她微笑,只是再也看不見眼楮里那一閃而過的藍色。
不是藍色的眼楮?是啊,東方人倘若並沒有混血,豈可能天生一雙藍色的眼楮?
天下間不會有兩個一樣的人,只是眼前這干淨的就像是學生一般的年輕男子卻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付清弛,那個從上周開始就被大部分的媒體認為已經消失在人間的商界巨子……只是面前的這個青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皮膚黑黑的,低下頭的模樣很恭順,身上並沒有絲毫付清弛那種與身俱來的傲慢感覺。
一個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成了一個拋頭露面的酒店門童?
不可能的!郭芬萍在自己的心里如此告訴自己。
「郭總?」郭芬萍的秘書看見郭芬萍突然愣住了,便不解的上前來,「怎麼了?」
「沒什麼……」收回自己有些失禮的視線,方郭芬萍輕聲應著自己的秘書,並且直接走進了芬妮斯酒店的大門。
玻璃門在身後關上,隔住了那青年異常悅耳的聲音——歡迎光臨芬妮斯。
「郭總,關于城郊地皮的收購當真要繼續與于明浩先生競爭?對方沒有付氏集團的支持還在如此固執的搶奪下去,明顯就是要抬高價位坑我們啊!」
年輕的秘書小姐所說的話讓郭芬萍微笑的搖了搖頭︰「如果付清弛一直不回來,我不介意看著于明浩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苦苦掙扎下去,只是付清弛……我想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大概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的發生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郭芬萍的聲音不由得太高了幾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去身後不遠處的青年,那人依然是認真的完成著自己的工作,恭迎每一位進門的客人。
要付清弛對每一個人彎腰?這似乎不大可能。
「郭總?你覺得那個門童古怪?」秘書看向了那青年的方向,一般來說酒店門童都是需求身材樣貌比較好的年輕男人擔任,只是對于客人來說,往往不會太留意門童的。
「不,我只是覺得在哪里見過他罷了郭芬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這次城郊的土地競拍在這芬尼斯酒店里舉行,所以她才會來這里的,恰好遇見了一個很像付清弛的門童?這樣的巧合似乎不可能的,如果付清弛要來,估計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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