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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風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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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立刻勾勒起了戚海格的影像,想起他在小島上為我療傷的那段時光。驟然笑得很甜,想著,如果能夠在再為他,或是幻影做一杯「瑪琪哈朵」就好了。于是坐進「永夜」叫的第一杯咖啡就是瑪琪哈朵而不是翅的卡布奇諾,沒想到還真的有,就是味道——和我的不怎麼一樣。也算是很好喝了,服務生是一個年紀尚輕的小小女生。服務、點餐、收銀等等工作都由她一人來完成,我覺得她親切可人,便叫過來想和她聊聊家常。

誰知,那女孩並不理會我的好意,用敵對的目光仇視著我,很不客氣的丟下一個「忙」字,便不見了蹤影,著實令人尷尬。

呃——

我還想再叫一杯卡布奇諾,已無人理我,于是只好一個人沉溺于午後靜寂的陽光里。很舒服,懶洋洋的,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和翅的歲月,雖然翅不在我的身邊,卻也能夠感覺到他陽光般的溫暖。

有淡淡的歌聲飄來,混合著咖啡的淡淡香氣。是那首蕭亞軒經典的成名作《cappuccino》,低吟淺唱著︰

「…………

有人說愛是種烈酒

會讓人失去了左右

我卻對愛有種不同感受

我深深的覺得

它像手中cappuccino

愛情像cappuccino

濃濃的眷戀泡沫

誘人的氣息

多愛不釋手

愛是cappuccino

苦苦的美麗滋味

藏在我心頭久久

有些事已不想說

有些愁無法形容

只有嘗過的人才懂

如果你深深愛過

付出過溫柔愛一個人

上癮了以後思念濃

…………」

我尋聲探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永夜」內部裝飾唯一改動得大的地方,就是在里面的角落中,加上了一個小小的舞台,也是木質結構的,隱藏在角落里並不顯眼。或許不是為了博人眼球而立的,女孩子小小的身影陷在舞台里若隱若現,這首歌曲也似乎只是低低的自言自語。

我起身,換了個離著舞台不遠處的位置坐下,安靜的欣賞,不想打斷她悠遠綿長的歌聲。這小小的空間里只有我們倆個面對面的望著,一個在吟唱,而另一個則沉溺在了她輕柔的歌聲里。

就像是——卡布奇諾!

不知不覺天色將暗,若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我想我會一直賴在里面,永遠都不願意出來。可是,今天晚上,我還要會見一個更重要的客人。于是不得不起身離去,將錢留在吧台上的時候,那女孩看看我,不說話,出人意料地遞過來一杯新煮好的卡布奇諾。

我驚訝地看著她,女孩子並沒有表露出任何友善的表情。還是冷冰冰的,只是不像先前那般厭煩不耐了,收下錢後冷硬的說了句,「這是小店開張送給第一位客人的贈禮,不收費的然後便轉身進入了內堂。

呵呵,原來我是這新「永夜」開張後第一位光顧的客人。將卡布奇諾捧在手心,熱熱的溫度透過手掌,傳遞到心頭,是難以言表的淡淡暖意。

我笑著,雖然這女孩子冰冷,卻依舊感激她還保留著「永夜」這個名字。淡淡的品上一口卡布奇諾,細細回味,並不是從前的味道,但也不錯,有另一種無奈、疏離、不舍、卻又絲絲扣扣地透露著微微酸甜的小小滋味。

這也是個有故事的女孩,這樣的咖啡,也只能是有經歷、有故事的人才會做得出來的味道。

我邊品嘗,便回到了暫住的小旅店樓下。抬頭,望了望漆黑如夜的窗子,唇角邊閃現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幸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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