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部鹿鼎篇第一卷柳飛鷹篇
第314節第三百一十四章歸二娘的反對
第二天一早,洪天嘯一大早便敲開了馮難敵的房間。
馮難敵眼圈略黑,顯然是昨晚休息不太好,洪天嘯心知肚明,卻裝作絲毫不知,與馮難敵商議起了如何全殲盂縣小漁村中的土影和幾個上忍,只要能將這幾個忍者盡數殺死,景川優美便有機會成為新的土影,洪天嘯的計劃也就能夠順利展開。
一番商議後,眾人定下三日後到達盂縣,當日晚上進行圍殲計劃。
這一次魔教教主是暗中讓東瀛武士來到中原,魔教弟子僅有少數人知道,索清秋並不知道此事,自然放心大膽地召集揚州分壇的魔教弟子,盡選精英參與此事。商議完畢之後,索清秋便回到分壇總舵,召集分壇的八個分壇護法和十個分壇仙子,以及分壇中的好手五十人,暗中分批向盂縣進發,約定在盂縣周圍的兩個鎮集結,之所以選擇兩個鎮,自是為了分散目標。
索清秋只是做了一些安排,並沒有跟著分壇的弟子一起前往,而是選擇跟洪天嘯一起。洪天嘯一行原本是八個人,加上索清秋就成了九個人。人數跟那兩路的分壇弟子根本無法可比,但是馮難敵卻強烈要求也分成兩路,他與梅劍和、劉培生三人一路,洪天嘯則帶著余下五女一路。
當馮難敵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洪天嘯心中好笑,他知道這三個男人必定是受不了那些**聲,于是便答應了馮難敵的提議。馮難敵在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諸女自然在場,景川優美還好一些,並不明白此中原因,索清秋因為剛到,也不太清楚,但是孫仲君、安小慧和雲惜雨三女卻是不同了,心里清楚得很,尤其是孫仲君和安小慧,與馮難敵三人是同門師兄妹,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尷尬又害羞,一個個羞得俏臉通紅,低著頭,不敢吭聲,直到馮難敵三人告辭,她們二人也不敢抬頭看他們,更不可能說一些告別的話了。
沒有了馮難敵這三個大電燈泡,洪天嘯更是隨心所欲地縱意花叢,白天化妝趕路,到了晚上則是大被同眠,一龍五鳳。景川優美也完全折服在了洪天嘯的金槍不倒神功之下,徹底成為了他的性奴,所謂性奴便是只有**的交流,並無其他的了解。
除了景川優美之外,其余四女與洪天嘯的感情可謂是突飛猛進,她們一方面承受著洪天嘯的金槍不倒神功帶給她們**的無邊的快樂,另一方面又體會著洪天嘯的柔情和甜言蜜語帶給她們心靈的。索清秋之所以**給洪天嘯,雖然當時她並沒有拒絕,但嚴格來說,她應該還是被動的**,後又因為女子的從一而終的思想,加之幾個姐妹都選擇了這個男人,她也就產生了就此認命的念頭。不過,在這幾天的接觸中,她發現洪天嘯的人品、武功、志向、相貌和床上功夫,無一不是一流的,她也真真切切地將一顆芳心完全系在了洪天嘯的身上。
三天後,洪天嘯帶著五女來到了預先約定的旗鼓鎮上,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客棧住了下來,索清秋依然裝扮成徐婆婆的樣子去聯絡分壇的一眾弟子,洪天嘯則是與其余四女待在客棧中,等著馮難敵三人找上門來,因為他們一路上留下了華山派的暗號。
半個時辰之後,馮難敵帶著梅劍和與劉培生二人敲開了洪天嘯的房門。洪天嘯見三人神清氣爽,精神極好,分手時候的黑眼圈也早已消失不見,知道他們三人一路上休息得很好,心中雖然好笑,卻也不敢表露出來。馮難敵進屋之後,想起三天前的情景,也覺得有點尷尬,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了,臉紅只是在一剎那,隨即便恢復正常。
倒是梅劍和與劉培生二人,不但現在嫉妒洪天嘯的心結已經完全打開,更是對洪天嘯產生了無限的膜拜,因為他們發現不但素來心狠手辣聞名江湖、對男人最為痛恨的孫仲君在洪天嘯的跟前猶如小女人一般,而且她更是與其余三女相處得猶如親姐妹一般。
這個房間是這個小客棧最大的一個房間了,光床就有兩個,不過盡管如此,空間也只是比上次那個盤龍客棧的單間大一些,不過好在凳子多一些,有四個之多。洪天嘯招呼馮難敵、梅劍和與劉培生三人坐下之後,便坐在了剩下的那張凳子上,諸女為三人奉茶之後,則是齊齊站在洪天嘯的身後。
馮難敵首先道︰「洪兄弟,因為丐幫和天地會距此較遠,為兄並未通知謝雲海與陳近南,而是在盤龍客棧分手後,飛鴿傳書給了正在福建的歸師叔和袁師叔,請他們快馬來此助陣,估計今晚天黑前應該能到,如此一來,咱們此一戰的勝券則是勝利在望了馮難敵與景川優美一戰後,信心更是倍受打擊,考慮到對方還有四名上忍和一名武功更高的土影,是以請歸辛樹和袁承志前來助陣。
洪天嘯也正為此事擔憂,以他的推測,他應該能夠同時對付土影和一名上忍,馮難敵對付一名上忍,但是剩下的人皆不是上忍的對手。以梅劍和、劉培生、孫仲君、索清秋四人的武功,應付一名中忍綽綽有余,但不能同時對上兩個,而安小慧和雲惜雨卻只能對付一名中忍。
景川優美雖然身心已經被洪天嘯所俘獲,但她畢竟是東瀛人,讓她對付自己的昔日的同伴實在有點殘忍,加之洪天嘯又有讓她日後臥底在東瀛,阻止忍者進一步跨海而來的計劃,是以洪天嘯不打算讓她出手,畢竟這一次他只是想殺掉土影和剩下的四名上忍,不打算將這些忍者全都殺掉,如果這樣的話,景川優美獨身回到東瀛,很可能會引起其他忍者的猜疑。
是以,除去洪天嘯和馮難敵對付的上忍之外,對方還有兩名上忍無人對付,除去梅劍和六人對付的中忍以及狙殺馮難敵一行的中忍之外,對方還有四名中忍無人對付,何況對方還有二百名武功不算太弱的下忍,此戰對洪天嘯一方的形勢不太有利。
但是,歸辛樹和袁承志一行人的到來,卻是能夠使得整個戰局發生轉折性的變化。如此一來,洪天嘯這一方就能有有三個絕頂高手和兩個一流高手,三個絕頂高手自然是洪天嘯、歸辛樹和袁承志三人,兩個一流高手是馮難敵和歸二娘,至于溫青青眼下的武功如何,洪天嘯不敢確定,是以並未將之列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其實,袁承志的弟子何惕守也是一流高手,只是洪天嘯不確定何惕守是否與袁承志在一起,故而也並未將之加上。
如此一來,洪天嘯可以全心對付那個土影,四名上忍由歸辛樹和袁承志對付,馮難敵則可以幫助歸二娘、溫青青、梅劍和他們對付中忍,至于那些下忍,可以讓索清秋、雲惜雨率領魔教揚州分壇的弟子先應付著,一旦洪天嘯他們三人,將土影和四個上忍解決之後,景川優美再適時出現,招呼所有的中忍和下忍逃走,如此一來,這個計劃便天衣無縫。
洪天嘯大喜,說道︰「有神拳無敵歸二俠以及表兄袁承志的加入,此戰必勝無疑。表兄退出江湖的時候,小弟還在隨師學藝,從未與表兄見過,不知表兄可會看得上小弟
馮難敵哈哈大笑道︰「洪兄弟,以你目前在江湖上的地位和武功,莫說沒有這一層表親的關系,袁師叔也絕對會與洪兄弟結交的
洪天嘯含笑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他倒不是擔心袁承志不承認他這個表弟,畢竟袁承志還是小孩的時候,袁崇煥便死在了崇禎的手中,其母也被殺,只有袁承志一個人被袁崇煥的手下拼死救出,他自是不知道洪天嘯編造的這層關系是子虛烏有。洪天嘯倒是擔心的是焦婉兒見到袁承志之後,卻是不擔心九公主,因為九公主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在其所有女人中,唯有九公主和蘇荃的地位為最高,加之他強大的金槍不倒之能,已經完全俘獲了九公主的芳心,縱使袁承志跪在跟前相求,她也絕對不會背叛洪天嘯。
但是,焦婉兒卻還是處子之身,袁承志是老江湖了,怎能看不出這一點,他或許不會對九公主動念頭,但未必不會不對焦婉兒產生其他的想法。溫青青被羅立忠**,袁承志已經一紙休書將之休掉,雖然溫青青至今仍然跟在袁承志身邊,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原諒。在洪天嘯從京城出發之前,雖然月兌光了焦婉兒的衣服,在她身上大逞口舌之欲,卻未能得了她的處子之身。焦婉兒本就是面冷心慈之人,她與九公主不同,希望得到的是一個男人的專寵,袁承志與溫青青已經分手,如果袁承志真的跪在她的跟前苦苦哀求,焦婉兒難免不會動心。
看來此次回京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焦婉兒知道袁承志與溫青青的事情之前將之的處子之身先佔了,免得有被袁承志有機可乘,洪天嘯長吁一口氣,暗暗下了決心。本來,洪天嘯對于焦婉兒的歸屬並不是太在意了,但是因為上次焦婉兒主動表白,洪天嘯自然不會不動心,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嫌棄身邊的美女多的,更何況洪天嘯有金槍不倒之能。
如果焦婉兒真的找到了真心相愛的人,洪天嘯絕對不會阻攔她,會大大方方地將她送走,只是洪天嘯唯一不能容忍的是焦婉兒依然投入到袁承志的懷抱。洪天嘯對袁承志的評價是他足以勝任江湖大俠的稱號,但是卻不是一個好男人,感情的問題處理得一塌糊涂,因為溫青青的善妒,辜負了九公主和焦婉兒兩個人,若非是洪天嘯橫空出現,九公主依然還是一個獨來獨往的尼姑,焦婉兒依然還生活在溫青青的陰影之中,是以焦婉兒如果真的跟了他之後,未必就能幸福,或許過得比之現在還要差一些。
到了傍晚的時候,馮難敵一臉喜悅地來找洪天嘯,說是歸辛樹一家到了。洪天嘯這時候正在眾香環繞中,枕在孫仲君的大腿上,孫仲君將葡萄剝了外皮,去了子,送到洪天嘯的口中,索清秋和雲惜雨分別為他揉捏著雙臂,景川優美和安小慧分別為他捏著雙腿。
听到歸辛樹來到的消息,洪天嘯一下子坐了起來,精神大振,他也想見見這個神拳無敵的拳法究竟有多厲害。與之洪天嘯的期待相比,孫仲君和安小慧的心皆是一下子吊了起來,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她們對歸辛樹夫婦的畏懼大過敬重。父母之言媒妁之約,這是多少年來少女出家的條件,如果沒有父母,師長則可代替,但是她們二人與洪天嘯先後發生關系,後來又海誓山盟的時候,並沒有請示歸辛樹夫婦,是以她們擔心師父和師娘會反對此事。
洪天嘯自是發現了二人臉上的惶恐,伸出雙臂將二女摟住,分別在她們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君兒,小慧,你們是不是擔心你們的師父和師娘會反對你們一起嫁給我?」
二女沒想到洪天嘯會當著掌門師兄的面親她們,當下羞得滿臉通紅,哪里敢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馮難敵也沒想到洪天嘯會如此放浪不羈,不過他也不是世俗之人,當下便哈哈大笑道︰「兩位師妹不用擔心,以洪兄弟的相貌、人品和武功,歸師叔和歸師嬸萬無不同意的道理,何況此事我已經通過飛鴿告知了他們,而且在信中也央求歸師叔和歸師嬸應允此事
「啊」,二女沒想到馮難敵已經將此事告訴了師父和師娘,擔憂更甚,從馮難敵的信發出到現在,只不過數日的功夫,歸辛樹一家來得如此之快,足以看出他們對此事看得極重,歸辛樹和歸二娘的脾氣古怪,洪天嘯的性格倔強,很可能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洪天嘯見狀,笑道︰「你們不用擔心,不管你們的師父和師娘是否同意此事,你們也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你們離開我
就在這時,梅劍和的聲音突然響起︰「掌門師兄,師父的馬車已經快到客棧門口
洪天嘯松開二女,兩下穿上靴子,站起身來,拍了拍二女的肩膀道︰「走吧,咱們一起出去,該來總是要來的
說罷,洪天嘯當先走了出去,馮難敵一見,急忙跟了過去,孫仲君和安小慧對視一眼,均是苦笑一聲,並排走在馮難敵的身後。索清秋、雲惜雨和景川優美听幾人談論了半天,也對歸辛樹和歸二娘充滿了好奇,當下跟在孫仲君和安小慧的身後,也向客棧門口走去。
剛剛來到客棧門口,便听到一陣車輪馬蹄聲,接著便見到一個超大的馬車停在了客棧的門口。除了馬車之外,還有三騎,其中兩騎是兩個精壯大漢,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六旬左右的老頭,身穿青布衣衫,質料甚粗,但十分干淨。此人雖然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鑠,一部白須飄在胸口,滿臉紅光,眼中更是精光閃閃,而且雙手奇大無比,不是神拳無敵歸辛樹還能是誰。
馬車的門簾被里面的一只白女敕的小手打開,接著下來兩個二十來歲的少婦,姿色皆是上上等,雖然身穿僕婦的衣著,卻也掩飾不住其天生麗質,而且從其下車的動作可以看出,二人的武功皆已經到了下二流的境界。二人下車之後,其中一個拿著凳子的少婦趕忙將凳子放在地上,另外一人一只用手將車簾拉住。接著,一個同樣六旬左右的老婦矯健地走下馬車,這老婦不但要比這兩個少婦要高上一頭,甚至于比之歸辛樹還略高一些,腰板挺直,雙目炯炯有神。最後從車中又下來一人,是一個癆病鬼模樣的中年漢子,但一身衣著華貴,頗像是個富家員外,不過長得卻是又矮又瘦,兩頰深陷,顴骨高聳,臉色蠟黃,沒半分血色,隱隱現出黑氣,一個簡簡單單的下車動作便使得他連連咳嗽幾聲。
這時候,歸辛樹和那兩個壯漢也下得馬來,七個人齊向這邊走來。馮難敵急忙帶著梅劍和、劉培生、孫仲君和安小慧四人迎了上去,除了馮難敵之外,梅劍和、劉培生、孫仲君和安小慧四人全都跪在地上大禮叩拜,馮難敵則只是深鞠一躬,叫了聲︰「歸師叔、歸師嬸
歸辛樹點了點頭道︰「你們都起來吧待到四人從地上起來之後,歸辛樹和歸二娘突然臉色一整,拉了那個癆病鬼歸鐘,雙雙朝馮難敵一拱手,齊聲道︰「華山派弟子歸辛樹、歸二娘參見掌門師佷剛才馮難敵向他們見禮,是晚輩向長輩之禮,而這一次卻是參見掌門之禮,雖然他們輩分高,但也不得不行此禮。
馮難敵急忙雙手一拱道︰「免禮
歸辛樹站直身子之後,雙眼就開始打量洪天嘯起來,他本就是絕頂高手,自然感覺得出洪天嘯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強大的氣勢,這種氣勢似乎還要在他之上。歸辛樹心中暗暗點頭道,掌門師佷所言不錯,此子的武功確是不低,不過看他的年齡也不過二十出頭,若是說他武功尚在我之上,無論如何是不能相信的。
馮難敵當然發現歸辛樹已經開始打量洪天嘯,正要開口介紹,忽然听到歸二娘道︰「張媽,倒碗熱水,侍候少爺服藥一名僕婦應了,從提籃中取出一只瓷碗,提起店中銅壺,在碗中倒滿了熱水,蕩了幾蕩傾去,再倒了半碗水,放在歸鐘的面前。歸二娘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打開瓶塞,倒出一粒紅色藥丸,拿到歸鐘口邊。歸鐘張開嘴巴,歸二娘將藥丸放在他舌上,拿起水碗喂著他吞了藥丸,歸鐘服藥後喘氣不已,連聲咳嗽。
歸辛樹也將目光從洪天嘯身上收回來,與歸二娘一起凝視著歸鐘,神色間又是關注,又是擔憂,見他喘氣稍緩,停了咳嗽,兩人都長長吁了口氣。歸鐘皺眉道︰「爹,娘,你們老是瞧著我干麼?我又死不了歸辛樹哼了一聲,轉開了頭。歸二娘笑道︰「傻孩子,說什麼死啊活啊的,我的孩兒自是長命百歲的
說罷,歸二娘對那兩個僕婦吩咐道︰「張媽、孫媽,你們先去熱了少爺的參湯,再做飯菜兩名僕婦答應了,各提一只提籃,走向後堂。自始至終,這兩名僕婦並沒有看任何人一眼,只是在經過洪天嘯身邊的時候,向他打量了一下,然後便直接進了客棧。
接著,歸二娘又命令那兩個壯漢道︰「賀大、周二,你們兩人將馬車弄到後院,讓伙計弄點上好的精料那兩名壯漢應了一聲,趕著馬車進了後院。
這時候,歸二娘才將目光放在孫仲君和安小慧的身上,面色已是變得冷嚴,沉聲喝道︰「仲君、小慧,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師父和師娘?」
孫仲君和安小慧心中「咯 」一下,互視一眼,向前邁出一步,就要跪下,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拉住,回頭一看,不是洪天嘯還能是誰。洪天嘯仰天大笑道︰「在下久聞華山派歸二俠夫婦皆是當世的英雄豪杰,卻不想也是世俗之人說著,洪天嘯還滿臉可惜狀,不住搖著頭。
這些年來,華山派神劍仙猿穆人清和鐵算盤黃真相繼過世,袁承志遠赴海外,雖然馮難敵成為華山派的掌門,但要論起在江湖上的名氣和影響力自然是歸辛樹夫婦二人。江湖上所有的人,無論來頭多大,就算是少林派的掌門晦聰方丈見了他們夫婦二人也是客客氣氣,哪里會有人像洪天嘯這般冷言諷刺。
歸二娘本就是火爆脾氣,聞言只是大怒,罵道︰「好一個不長眼的毛頭小子,竟敢這樣說老娘,看來老娘要替你的師長教訓教訓你了說罷,歸二娘就要上前,卻被歸辛樹一把拉住,輕輕說了一句︰「二娘,你不是他的對手,且退下
歸二娘聞言一愣,隨即望向丈夫的臉,發現他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狀態,心知他所言不虛,心中大為震驚,暗道,難道這個年輕人從娘胎起就開始練功不成?
孫仲君和安小慧見洪天嘯與歸二娘兩句話不合就要動手,而且似乎歸辛樹有親自動手之意,當下心中大急,急忙掙月兌洪天嘯的手,齊齊跪在地上,恐聲道︰「師父師娘息怒,公子他剛才之言並非本意,請師父和師娘看在……」
歸辛樹揮了揮手,喝道︰「你們且先起來,站到一旁,待為師教訓了這個欺負你們的年輕人之後,再找你們算賬
馮難敵見歸辛樹要跟洪天嘯動手,急忙勸道︰「歸師叔,洪兄弟剛才並非是有意在言語上冒犯歸師嬸的,還請師叔大人大量
歸辛樹擺了擺手,「嘿嘿」怪笑幾聲道︰「掌門師佷,君兒和小慧皆是咱們華山派的弟子,豈能隨隨便便就跟了外人,何況還並未經過我這個做師父的同意,而且,還是二女同嫁一人。如果他的武功連我也勝不了,君兒和小慧也就不要跟他了,掌門師佷意下如何?」
馮難敵聞言暗喜,他雖然知道歸辛樹的武功極高,可謂是華山派第一高手,但他一人絕對不能像洪天嘯一般,擋得住陳近南、謝雲海、沐天波以及他四人的圍攻,但是洪天嘯卻是能,是以他認定歸辛樹不是洪天嘯的對手,急忙道︰「歸師叔之言甚是,甚是
歸辛樹是什麼人,哪里會看不出馮難敵心中的竊喜,明白他認定自己不是洪天嘯的對手,是以對洪天嘯更加不敢小覷。歸辛樹緩步向前兩步站定,看著洪天嘯一臉的輕松和自信,不由暗暗點頭,暗道,看來此子卻非池中之物,君兒和小慧跟了他,也算是後半生有了依靠。歸辛樹的得意弟子本來一共梅劍和、劉培生和孫仲君三人,後來,黃真過世後,安小慧一人孤苦伶仃,歸辛樹看她可憐,便將她也收為門下,是以他們夫婦一共是四名弟子。
梅劍和四人的武功本來不算太高,後來經受袁承志的指點,加之又悶下頭苦修本門武功,近年來武功皆是提高甚多。但是,四人的情感方面卻是不如武功,安小慧結婚不到一年便守寡不說,劉培生和孫仲君都是一直未婚,梅劍和雖然成家,但因其妻身體一直不好,未能生育,且又在數年前病故,是以四個弟子的婚事一直成為歸辛樹夫婦的一塊心病。
這一次,二人接到馮難敵的書信,見馮難敵竟然將洪天嘯夸得天上沒有,地上就他一人,心中頗為不信,這才加快趕路想見一見能受到馮難敵如此推崇的少年英雄是什麼樣的人物。在看到洪天嘯的第一眼,歸辛樹便已經相中了,加之看到孫仲君和安小慧眼中露出的那種幸福的眼神,絕對不是做作出來的,心中便基本上已經同意了二女與洪天嘯之事。但是,他對馮難敵信中所說的洪天嘯的武功幾乎是天下第一之言很是不服,這才故意趁著歸二娘與洪天嘯兩句話不合下場試探試探洪天嘯的武功。
洪天嘯也上前兩步,盯著歸辛樹的眼楮,沉聲道︰「歸二俠,在下是真心喜歡君兒、小慧,她們也是真心喜歡在下,希望前輩能夠成全
歸辛樹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能勝得了歸某,歸某自然會將兩個弟子一起嫁給你,如果你不是歸某的對手,此事就另當別論了歸辛樹很欣賞洪天嘯的性格,是以並沒有將話說死,只說如果洪天嘯勝不了他,「此事另當別論」。
洪天嘯自從上一次與陳近南四人大戰一場之後,自覺武功又有了極大的提升,卻是一直沒有機會再與絕頂高手較量,今日能有這樣的機會,洪天嘯簡直是求之不得,不過他如今的城府也是很深,雖然心中歡喜,卻也沒有露出絲毫喜悅之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好,能與歸二俠一戰,在下求之不得其實,無論以年齡來論,還是以輩分相比,洪天嘯都應該稱呼歸辛樹夫婦為前輩的,但是,因為歸二娘一上來就對孫仲君和安小慧冷顏厲色,使得洪天嘯心中很不舒服,是以便以歸二俠稱呼。
「好歸辛樹自從成名之後,數十年來一直是縱橫江湖無敵手,從無敗績,今日好容易遇到一個實力不在他之下的高手,心中也是興奮之極,戰意剎那間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巔峰狀態,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開始向外蔓延。場中能夠承受得住歸辛樹強大氣勢的也只有歸二娘、馮難敵和歸鐘三人,其余諸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連連退出了幾大步才能站穩。
歸二娘和馮難敵都是一流高手中的巔峰狀態,功力深厚,倒也罷了,那歸鐘不過才二十多歲,比之洪天嘯也大不了幾歲,而且,他的智商只是相當于十幾歲孩童一般,竟然也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不由使得洪天嘯暗暗稱奇,想道,這歸鐘倒也真是個練武的天才,若是他腦子正常的話,只怕一身武功不會在自己之下。
歸辛樹也發現了兒子依然站立在那里不動,不覺老懷欣慰,這些年來,為了他的這個寶貝兒子,歸辛樹夫婦沒少多下功夫。雖然他仍然猶如十幾歲孩童一樣的智商,但是這身本領在歸辛樹夫婦的悉心教導下,不亞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即便日後歸辛樹夫婦不在他的身邊,至少也能保證歸鐘自保的本領。
歸辛樹畢竟是長輩身份,緩緩舉起了拳頭,輕輕說道︰「洪教主,歸某數十年來以華山派的拳法享譽江湖,今天自然也以拳法與洪教主過招,洪教主若是精通兵器上的本領,就請隨意使用兵器,絕不算是佔歸某的便宜原來,他看到洪天嘯的腰間掛了一把劍,雖然他沒看出這是昆侖派的鎮山寶劍九龍寶劍,但也看出此劍絕非凡品,以為他在劍法上有獨到的研究呢,故有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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