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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心說了一會話,頓了頓,才說,「今天,是琉璃的忌日吧,」

錢多多把果汁咽下去,眉眼流轉,「是啊,你……」想問她,你怎麼知道。

「兩年了,佳佳都要陪沈皓厲去墓園,守近一天的墓,莫瀾,我听說了,你和柳青禮的事情,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崇拜琉璃,是因為你覺得你也可以和她一樣,等柳青禮八年,十年,你還說了,要等著他,讓沈皓厲和別的女人有了小孩,你就可以和沈皓厲解除婚約了,永遠和柳青禮在一起,可是……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他斷絕關系。」

「現在,許多人都在討論你的事情。」

本來只是想打听齊佳佳為什麼會陪沈皓厲去墓園的消息,倒沒想到會听到,解除婚約的方法,原來,只要他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就可以解除婚約了,那麼,只要她和他有了孩子,這個死婚是不是就坐定了?永遠無法解除了?

而她原本以為,莫瀾和林柔心頂多只是泛泛之交,沒想到這麼深入,也是,如果不深入,怎麼會只專門雇佣她當她的老師。

她以為她已經夠了解莫瀾的事情了,沒想到經過這兩天,老夫人,齊佳佳,林柔心又重新給她灌輸了新的信息,令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老師,我和柳青禮真是算完了。」錢多多嘆了一口氣,低低地說。

「真的完了嗎?他沒有娶程小雨。」林柔心驚訝地說。

錢多多愣了半會,這沒結婚又怎麼了?關她什麼事。「老師,你也知道佳佳喜歡沈皓厲的事情?」

「知道啊,就你不知道吧,哈哈,听說她讀高中的時候就喜歡沈少了。」林柔心笑話錢多多。

哇靠,這都是什麼事啊。

錢多多直覺一個頭兩個大。

訕笑道,「確實不知道。」

「你就只知道柳青禮。」林柔心又笑了,她眉眼柔和,在這種重色的燈光下,笑出來卻有點妖媚的感覺。

誰就知道他!!錢多多在心里吐槽——她都快忘記柳青禮長什麼樣了。

「老師,你知道……」錢多多看向林柔心,卻發現她看向她身後,表情有些怪異,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轉頭,錢多多猛地瞪大眼楮。

一名粉色長裙的女人朝她們走來,眉眼間淡淡的,極淡,好像霧一樣的感覺,錢多多第一次見到這種氣質奇怪的女人。

再看看她來時路。

很明顯是,從二樓下來的。

那就是,佔卜師,林柔心臉上有著些許驚慌,忍耐著想跑的表情,錢多多切了一聲,拍拍她的手,「老師,別怕,沒什麼的。」

林柔心掃了她一眼,唇角的笑容有些干硬。

錢多多覺得她有點大驚小怪了,淡定地喝著果汁,而且剛才那女人就幾步路,要到早到了,哪會走那麼久,說不定她們就是她看不順眼的。

這麼想著,旁邊的位置就坐下一個人,錢多多轉頭正想說話,卻看到淡得如霧的眉眼,「hi……」相較于林柔心的不安。

錢多多還朝對方打招呼。

那張很淡很淡唇色的嘴巴慢慢開啟,「入住她人身,完成她人命,先有夫後有兒,曲折百擾,一步錯錯三世,今生四人纏,躲不掉,非命非生!」

轟得一聲,錢多多臉色發白—

入住她人身—完成她人命—

她怎麼會知道她是靈魂重生的?這種詭異的感覺,後面她的話,錢多多已經听不清了,她只是瞪大眼楮,看著佔卜師那張極淡的臉。

「哈哈,你在說什麼?」快速地掃了眼也嚇了一跳的林柔心,錢多多干笑地問佔卜師,佔卜師沒有理她,站起身,就離開。

錢多多趕緊站起來,追上去,抓住佔卜師的手,「你知道什麼?你告訴我,你知道什麼?」

佔卜師輕輕推了她一下,錢多多感到手臂一麻,只能被迫被推開,愣愣地站在原地,盯著佔卜師上了二樓。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突然住進別人的身體里,那種沒有真實感的感覺是很強烈的,所以她一直都覺得現在的生活是撿來的,除了加倍珍惜,她別無他法。

她自己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就好,是佔用了別人的靈魂就好,只要她不說,誰會知道呢。

可是,現在突然有個人告訴她,她也知道她是重生的。

而且還把她未來的命盤說得那麼清楚,她能不害怕嗎?

「她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林柔心跟過來,問錢多多。

「不,不知道,我們回去吧。」錢多多一愣,閃躲著林柔心的眼神,快速地往門口走去,佔卜師那話並不難解,連她都听懂了,林柔心怎麼會不懂。

「哎,那你等等我,我去結賬。」林柔心的語氣很平常。

「嗯。」在門口等林柔心的錢多多看著漩渦似的顏色,心里說不出的緊張。

「走吧。」結了帳的林柔心走出來。

「好。」

和林柔心分別之後,錢多多逃也似地回到麒麟山莊。

淡淡的橘黃色光線,在此時卻有些不真實,走上樓梯,走廊上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錢多多不知為什麼,突然鼻子發酸。

猛地沖過去,抱住沈皓厲,把頭埋進他懷里。

今天是木琉璃的忌日,他在墓園呆了一天,他的心情除了面對那塊墓碑是笑的,其余時間都不可避免地讓過去影響了心情,本來想到樓下喝酒,誰知,突然被她抱住。

眉頭輕皺,眼里閃過一絲怒氣。

抿著唇,抓住環著他腰的手臂,把她扯開,扯了一下,沒扯開,她究竟想干嘛?低頭一看,他愣住了。

她哭了,滿淚水的臉,梨花帶雨,一向美艷囂張的唇緊緊閉著,唯獨臉上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抓著她手臂的手不自覺地松下。

她怎麼了?從來沒見過她哭,或者是,他只看到她冷淡的神情,直到後來,她囂張跋扈,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愛笑的唇角,無論處在什麼境地,她都能笑得出來,有時笑得皎潔,有時笑得可惡。

沈皓厲覺得,他快被這個女人弄糊涂了,但是她還在無聲流淚中。

「你……怎麼唔」他干巴巴地問道,唇卻被堵住,小巧的舌頭青澀地在他的唇邊劃了幾下,嬌女敕的身軀緊貼著他胸膛,脈搏彼此跳動著。

轟——

本來覆滿悲傷的理智迅速滅去。

抓住女人的肩膀,把她推到牆上,緊緊壓住她,低頭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舌頭長驅植入,粉女敕的舌頭想躲開他,他偏生追得更緊。

「唔……」錢多多也不知道為什麼情況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她只是愣愣地被他吻住,全身布滿酥麻的感覺。

嘩啦—

襯衫的衣領被扯開,男人靈動的舌頭往下,她身子頓時崩緊,下意識的想躲,沈皓厲允著她的脖頸,空氣中霏迷的氣息越來越濃。

她的心跳擂鼓,不停地喘息,伴隨著細碎的申吟,被他吻過的肌膚像被火燒一樣,所有的理智拋之腦後。

「啊……」他狠狠地咬住細女敕的粉女敕的果實,接觸到冷空下一秒卻被咬進溫熱的口腔,冰火兩重天,她迷離著眼看著胸前的頭顱,有一瞬間想,給他吧,生個孩子吧。

然而,她的呻/吟卻像一道雷,打醒了沈皓厲,他僵住身子,肆虐錢多多身體的薄唇停了,高大的身子退後了一步。

他的身子一離開,所有的迷情一瞬間消失,她流失的理智,緩緩回來,眼前的男人,垂著頭,滿臉懊惱,是懊惱不該在他妻子忌日當天差點和別的女人上床嗎?

還是,懊惱動了他百般躲著的女人?

或者他一直不肯動莫瀾,就是怕莫瀾生下小孩,這死婚坐實了?

揚起手,「啪」地一聲,打偏了沈皓厲的臉,錢多多萃聲罵道,「臭流氓!——」

被罵臭流氓的男人有一瞬間錯愕,看著酥胸半露的女人怒視了著他,隨後快速地轉身,把門扭開,閃近房里。

錢多多回到房間後,直奔浴室,鏡子里,自己的模樣,極其嫵媚,眉眼如斯,雪白的肌膚上,一片嫣紅,被啃咬過的地方,紅得厲害,就連,小果實都微微挺起。

艾瑪—害羞地捂起臉,剛才那一幕太刺激了。

他踫到她的時候,一陣電流不停地竄起。

害羞……

羞……

再談談他們這個死婚。

大約應該就是這樣的。

沈皓厲為了葬了自己的心,這邊和莫瀾結婚,簽了死婚,也就是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搞任何外遇什麼的,都不能離婚,也沒有權利離婚,除非是……一方和別人有了孩子。

錢多多認為這個死婚大抵就是這樣設計的。

可是她忘記了,林柔心說的,是沈皓厲和別的女人有了小孩,才算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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