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可以走了嗎?」錢多多上前兩步,芊芊玉手勾住沈皓厲的手臂,插足兩個男人之間。
感受到男人強壯的手臂有一瞬間僵硬,錢多多笑得愈發燦爛。
她可是好老婆,才不會讓他戴綠帽子,別冤枉她好不好。
凌奇挑挑眉,退後了兩步,冷著眼看著錢多多,這個傳說中,對沈皓厲極其冷漠的女人,今天動作可真夠多的。
「哇,你走開,不要靠近我爸爸,快走開!」肉包子在關鍵時候,給了沈皓厲一個甩掉錢多多的理由,肉肉的小手死勁地扒開錢多多掛在男人手臂上的玉手。
吃痛地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地把手縮回來,狠瞪了肉包子一眼,居然掐她,臭小子。
錢多多的手一離開,沈皓厲抱著肉包子,大步流星地往電梯走去,錢多多掃了下周圍看好戲的人群,雲淡風輕地跟上沈皓厲的腳步,淡定的神情,仿佛方才被小少爺掐的人不是她似的。
進了電梯,看到肉包子在他老子懷里,躺得舒服,還微微眯起他那雙水潤潤的眼楮,錢多多就忍不住想揉捏他一番。
沈皓厲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錢多多只能站在原地,在腦海里廝殺肉包子,對于今天造成的效果,她心滿意足了,那些人,總該記住了,沈少的現任妻子是誰了吧。
對于沈皓厲,她可不能逼得太緊,不是簽了死約麼,她有機會和他慢慢磨。
她可是個非常有耐心的人。
見沈皓厲出電梯,大廳里原本走動的人,均恭敬地看著他,跟在他身後的錢多多,抿著唇,盯著前方,被眾人擁簇,光華萬丈的男人。
看來,她還得加把勁,把他的底細探清楚,如果沒有記錯,齊佳佳曾經喊過沈皓厲為「沈上尉」。
真是處處有秘密啊。
到了門口,泊車小弟正好把沈皓厲的跑車開過來,沈皓厲彎腰把已經快睡著的肉包子塞進座位,扣上安全帶。
「你坐老劉的車。」
手剛伸到跑車的後座的門把上,男人輕輕的一句話,令錢多多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好呀!」錢多多收回手,笑眯眯地應道,眼眸輕不可聞地閃過一絲憤怒。
盯著呼嘯而去的跑車,錢多多鑽進隨著而來的老劉的車,老劉從照後鏡看到錢多多陰沉的臉,油門下意識地踩緊。
半分鐘後,錢多多的臉色就恢復正常,含笑著攤在後椅上,姿態自然,哪點看出像是個千金小姐。
回到家里,肉包子撒著小丫子和如海圍繞著餐桌在玩貓抓老鼠,哈哈大笑的聲音在客廳里飛,錢多多懶洋洋地坐到銀色沙發上,探頭看了下餐廳。
「如雲,先生呢?」錢多多喊住端菜的女佣。
如雲听見錢多多的問話,腳步一頓,站在一米開外,神情有些膽怯,輕聲細語地道,「先生去參加酒會了。」
「哦,是麼。」應完,錢多多也不再說話了。
如雲見錢多多沒有繼續問話的意思,端著菜趕緊往餐廳而去。
吃飯前,如海依然要把錢多多的飯菜端到房間里,說那是先生要求的,不然她在餐廳吃飯,壞了念璃的心情。
肉包子掛著幾顆金豆豆,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一臉凶惡地盯著錢多多,扁起的小嘴,大有你進來吃,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見狀,本來想強硬點的錢多多心下一軟,「肉包子,記住啊,後媽賣你個面子!」說完就晃悠悠地走上樓梯。
肉包子呆呆地看著錢多多,腦門上閃過幾個問號,他還是個孩子好不,根本听不懂錢多多的話。
被肉包子的神情逗笑了,一時堵在心口的郁悶氣煞時一消而空。
神情愉快地踏上樓梯,在樓上,故意朝還在端菜的如海說道,「如海,送菜上來,噢哦,我要吃螃蟹,弄得好吃點。」
「夫人,今晚的菜色,沒有……」
「听不清嗎?我要吃螃蟹!」她就是知道今晚的菜色沒有螃蟹,才故意叫螃蟹的,吃很重要,如果她們連糧都不給她準備齊全,她要怎麼上位啊,沒力氣的。
如海垂下眼簾,低低地應,「知道了!」
語氣掩不住不甘,錢多多決定不予理會,旋腳就走向房間,等待美味的食物。
在房里稍坐了一會,如海就端著菜進來,新鮮女敕麗的螃蟹躺在碟上,正流著蟹膏。
看見食物,錢多多眼楮一亮,垂涎地盯著如海把飯菜放到紫色的桌子上,話說,莫瀾是有多愛紫色?
就連吃飯的桌子,都是八角紫色桌,形狀特殊也就算了,連顏色也特殊,一看就是特殊定制的,可見沈皓厲的家底夠厚,才能讓莫瀾這樣破家。
說到家底,又想起那個梁醫生的話,他說他是沈,莫兩家。
莫家是不是就是莫瀾的家?
如果是的話,沈,莫兩家是認識的?而擁有私人醫生的兩家,難道是世家?
這里面,又存在著什麼關系?
房門被如海輕輕關上,錢多多敲敲今天思考過多的腦袋,決定先向跟前的食物投降,吃飽再說。
于是放開了手腳,大快朵頤地抓起螃蟹,照著好喝的忌廉湯,一口湯一口螃蟹地吃起來。
還真別說,這螃蟹的味道,好好吃……邊吃邊吞口水的錢多多眯起眼楮,格外享受。
在房里吃,只有一個好處,就是你的丑行丑狀,自欣自賞。
等吃完飯,錢多多飽得攤在床上,動也不動地盯著頭頂的豪華吊燈。
明早醒來,會不會又回到原來的尸體上呢?
在別人的軀體里,始終還是不安的。
身上一股海鮮味,錢多多撐著眼皮,慢慢地挪到浴室,打開浴室里的噴噴頭,在暖和的浴室里,洗個香噴噴的澡,哼著小曲,不知多愜意。
等洗完出來,八角桌上的殘渣也收拾干淨了,就連擺在地上的垃圾袋也讓人提走了,擦著濕透的發絲,錢多多眯了眯眼,轉身走向陽台。
天色黑暗,然,還是可以看見陽台對面那片寂靜的海,這里是麒麟山莊,整個y市最富有的莊園,很多政客商人都住在這里,前世她在的yk廠的董事長,據說也在這片山莊買了一間小別墅。
誰能想得到,她一個孤兒,生無父母,死無牽掛,竟然也有朝一日可以站在這個莊園上。
半夜
錢多多被尿意憋醒,急沖沖地從床上爬起來,一瞬間還沒弄清楚自己在的位置,轉了幾圈才找到洗手間,急忙鑽進去,解決了生理排泄。
出來後,通體舒暢。
喉嚨干澀,有點口渴。
于是錢多多又輕飄飄地飄出房間,真是奇了怪了,在這里的兩晚,半夜都得爬起來,果然還是需要一點適應的時間。
出了房門,忍不住看向隔不遠的主臥房,橘黃色的燈一路照過去,也沒有照亮主臥室的房門,是開還是關。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了一點東西和東西踫撞的聲音。
錢多多心頭一跳,這這……別半夜鬧鬼啊,房子愈大,詭異的事情愈多。
人就是這樣,愈怕,卻愈想知道,更何況是錢多多。
隨著聲音拉大,錢多多慢慢地靠近樓梯的欄桿,挑了個比較陰暗的位置,身子湊過去,眼楮在大廳底下搜索聲音的來源。
這真是要多虧了這個半月形的設計,不一會,錢多多就掃到趴在白色吧台上的男人。
一眼就望到男人的側臉,這不就是去參加酒會的沈皓厲麼。
白天冷漠的男人,此時衣服微凌亂,手握著杯子,痴痴地盯著酒杯里晃動的液體。
趴著和凌亂的頭發,顯示出,男人似乎酒醉中。
在這碩大的房子里,陡然生出一股孤寂的感覺,錢多多心里一抽,一抹道不清說不明的,未曾出現過的情緒纏繞在心頭。
握著欄桿的手緊了緊,眼里的男人不一會翻轉了子。
嘴巴輕輕挪動著,錢多多不由自主地又靠緊了欄桿,試圖听到男人嘴里吐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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