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合上,躺在床上的夏依依睜開了雙眼,伸手探向額頭上那還殘留的余溫,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急忙掀開被子,很快的滑下了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就直接沖了出去︰「慕亦寒!」
而走到門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早已不在,落寞的收回視線,他似乎總把她當成傻瓜一樣,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告訴她,所有的一切都自己一人抗著?
一直站在走廊盡頭的兩名守衛,看見夏依依跑了出來,立即上前︰「夫人,您怎麼出來了?」
「他人了,人在哪里?」夏依依抬頭,急切的詢問出聲。愨鵡曉
「隊長回軍區了,要夫人您好好休息,說很快就回來,現在可能已經到了出口……」話音還沒落下,只見一個人影就朝出口處奔去。
夏依依朝門口奔去,細碎的沙子磨得腳生疼,可她顧不上這麼多,當她趕到出口處時,只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打開車門快速上了車,引擎發動,越野車朝出口處駛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緊跟在身後的兩人看著那落寞的身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上前︰「夫人,天氣涼先回屋吧,你這樣隊長要知道了會心疼的。」
她想也不想,她慌張地追在車後頭跑了起來,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顯得蒼白異常,似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雙手捂著胸口拼命的緊跟在車子後頭,而車里,慕亦寒從反光鏡里看到緊追著車子的身影,轉頭看向後車窗,心里忽然一緊,急聲大喊︰「停車!」
前頭的人立即踩下剎車,車還沒停穩,慕亦寒便推開車門跳下了車,急步向夏依依跑來,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影,心疼的怒吼︰「你不要命了,你當你是金剛還是超人,跟著車後面跑!」
夏依依跑得有些急,心口忽然劇烈地疼了起來,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心口,看著僅離她一步距離停下腳步身影,張了張口,觸到他沉靜的目光忽然沒了聲音。
慕亦寒看了夏依依一眼,一言不發地抱著她往回走。
慕亦寒一路陰沉的臉色,讓緊跟在夏依依身後跑來的守衛,渾身緊繃,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直到見兩人回到房間,這才松了一口氣。
慕亦寒正在氣頭上,將夏依依放在床上的動作也比往常粗魯了幾分,剛將她放下,便立即轉身。
夏依依一驚,往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脖。
「松開!」慕亦寒聲音微冷。
夏依依搖搖頭,不但不松,五指緊扣,更甚至擔心他生氣會離開,另一只手也緊緊抓住他胳膊,同樣扣緊。
「你不松手我怎麼去拿醫藥箱給你上藥,你腳是不打算要了是吧?」慕亦寒冷冷的聲音透著一抹暗沉。
見他不是要離開,夏依依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腳上那些被沙子劃破的細小的傷口,揚唇輕笑︰「我沒事。」
慕亦寒不為所動,向外撤出被她緊拽著的胳膊,沒一會兒,著醫藥箱出來,臉色淡然。
坐在床上,夏依依咬著唇抬頭看著他,胸口掠過一抹暖意。
取出藥水,慕亦寒蹲,將她的腳捧起放在自己腿上,一旁小心翼翼的給她擦著傷口,握著棉簽擦洗的動作力道不輕,疼得夏依依齜牙咧嘴的!
「疼……」擦洗的動作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夏依依咬緊牙關瞪著眼前一身寒氣男人。
見她喊疼,慕亦寒收了手中的力道,眸光暗沉,終究是對她狠不下心,她受傷,最疼的那個人還是他自己,收拾好箱子,依舊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這一次,他是真氣得不輕!
夏依依一雙眸子盯著慕亦寒陰冷的臉,伸手再次拉住他的手,聲音雖然還是清淡卻不免已經染上了一絲慌張︰「不要走……」
慕亦寒回過頭,盯著她︰「夏依依!我處處縱容你,寵你,愛你,疼惜你,你便是如此的把我的心不當一回事,如此對待我嗎?」
夏依依垂下頭,不敢看慕亦寒的眼神,但手下的力道半分沒松。
「我把你的命看得比我自己還重要,我是如此的珍惜你,你就不可以為了我好好珍惜一下你自己嗎?」慕亦寒聲音一沉,冷聲道︰「還是你真的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讓你看看這顆因為你而懸著的心有多痛苦你才會好好愛惜你自己嗎?!」
夏依依緊緊抿起嘴角,眸光泛上粼粼波紋,看著生氣朝自己怒吼的慕亦寒,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委屈,雖然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可依舊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慕亦寒撇開臉,玉顏踱上了一層霜色︰「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松手!」
夏依依手指更是扣緊,幾乎扣死,潔白的衣柚被她攥出褶痕,她搖搖頭,有幾分倔強,有幾分委屈︰「你凶我……」
「你……」慕亦寒看著夏依依,墨玉的眸中怒意一寸寸退去,忽然閉了閉眼,化為深深疼惜,手臂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抱進懷里。
夏依依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讓她感覺到像是在大海中漂浮的浮木尋到了歸屬,伸手緊緊的反抱住他,在他懷里蹭了蹭。
慕亦寒低頭,看著埋首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眸光凝聚上溫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似惱似怒又似開心地伸手將她的臉扳起,低頭覆上她的唇瓣,在夏依依怔愣中輕而易舉地撬開她的貝齒,舌尖探入,纏著她的舌尖,由淺入深,將她口中的味道都吸入自己口中。
夏依依感覺唇瓣傳來的熟悉入骨的味道,呼吸逐漸紊亂了,雙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頸,淡淡的回應著他的吻。
慕亦寒身子一僵,在理智即將渙散之際,快速的結束了這個吻,挑眉︰「什麼時候竟學會了使用美人計了,有長進了啊?」
「名師出高徒,想不會都難。」夏依依想著那一次他受傷,苦肉計美人計輪番上陣與她同居的日子,嘴角不由扯出一抹淺笑,如初雪映了朝陽。
慕亦寒看著抱著他不松手的夏依依,伸手捏了捏她粉女敕的臉頰,沒好氣的出聲道︰「你要依舊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別以為我會再這樣輕易的原諒你!」
夏依依嘴角在他懷里扯開,笑意一寸寸蔓延到耳邊,有人關心寵愛的感覺竟如此之好,即便生氣,也讓她覺得是這樣的幸福。
慕亦寒俊朗的臉龐勾出了一抹絢麗如夏花一樣微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很柔和,翻身上床,將她擁進自己懷里,大手輕輕一抬,扯過一旁的被子就蓋子兩人身上,伸手模了模她那潔白細膩的臉頰,動作很輕柔︰「好了,睡吧。」
「你不走了?」夏依依明亮的眼楮里漾起了瑩瑩的光澤,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慕亦寒環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幾分,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發絲,一個冰涼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揚唇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不走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稀薄的雲層靜悄悄的灑進窗台下的時候,夏依依徐徐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伸手探旁的位置,一陣冰涼的觸感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一陣失落感傳來,就這麼靠在床上靜靜的望著地上的那抹陽光一點一點流逝。
她深知他不可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以任性的要求他寸步不離,苦澀的牽起嘴角,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如此舍不得,想時時刻刻都能呆在他身邊,一秒也不願離開。
似乎就這麼躺了很久,直到她感到腰間傳來了一陣酸痛,才不緊不慢的爬了起來,梳洗了一番,剛推開門,便見著端著早餐等候在門外的葉梅。
「夫人,您醒了,先用早餐吧。」葉梅看著夏依依,表情依舊冷若冰霜,言語間除了恭敬再無其他。
夏依依看著葉梅,詢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五點,天還沒亮隊長就走了。」
點了點頭,夏依依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清粥小菜和豆漿油條,那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仍舊勾不起她絲毫的食欲︰「我沒胃口,你們自己吃吧。」
葉梅並沒有退下去,想起慕亦寒臨走時留下的話,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隊長交代了,說要是夫人沒有食欲,那就等什麼時候夫人您有食欲了,大家再什麼時候吃,我先下去了,夫人有事隨時叫我。」
話落,葉梅端著手中的托盤轉身,才走出一步卻被身後的人給阻止了。
「給我吧。」夏依依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托盤,看了一眼擺放的早餐,腦海中勾勒出慕亦寒下令時的樣子,不由揚唇輕聲道︰「你們也去吃東西吧。」
「是,夫人。」葉梅嘴角隱隱的勾勒一下,還是隊長棋高一著,隨即恢復一臉冷然︰「吃過飯後,我跟葉蘭四人會在訓練場上等候夫人,隊長不在的這段時間,由我們四人陪夫人訓練。」
「我知道了。」夏依依點頭,轉身進了房間。
梳洗了一番,用過早餐後,夏依依換上那套迷彩服,出現在訓練場上,見眾人都欲停下手中的訓練時,夏依依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自己則朝葉梅四人走去。
四人見夏依依過來,立即迎了上去,將她帶到了攀岩牆下,葉蘭三人替她綁好安全防護道具,葉梅在一旁為她解說,待所有注意事項都交代清楚後,自己又親自演示了一次,快速的翻越攀岩牆回到夏依依身旁,再次出聲︰「為了夫人的身體著想,隊長特意交代夫人攀上岩壁的一半就可以下來了,但每天最少得攀爬三次。」
「一半?」夏依依看著眼前的攀岩牆,扯了扯嘴角,不滿的出聲︰「他也太小看我了吧?」
四人里面年紀最小的葉菊看著夏依依可愛的神情,不由輕笑了出聲,解釋道︰「夫人,隊長這是心疼您,怕您累壞了身體,這攀岩牆看似簡單,可比那些會所里面的難度高出了許多,夫人平常很少鍛煉,要您爬上一半也是隊長咬牙這才做的決定,目的就是為了讓夫人的體能增強一點。」
「是嗎?」夏依依再次將目光看向眼前的攀岩牆,半信半疑的上前,她就不信連這一面都爬不上去,抱著豁出去的姿態要讓慕亦寒刮目相看,可才上了三分之一,她便有些力不從心,氣喘呼呼。
咬牙夏依依繼續往上爬時,腳下一滑,整個人從牆上掉落了下來,好在事先葉梅四人做好了準備,在下面撐起了氣墊床,雖是如此,四人依舊紛紛緊張的沖了上去,接住夏依依下墜的身子,減緩她掉下了的沖擊力。
見她平安無事,四人將夏依依從氣墊床上扶了起來,葉梅立即遞上一瓶水,開口道︰「夫人,您先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我們再繼續下面的訓練。」
夏依依點頭,就這樣一晃便是一個星期,她每天都按著慕亦寒的安排訓練著,而這一個星期里他連一個電話也沒有,這期間她也跟夏宏光通過幾次電話,听到母親一切安好的消息也安心了許多。
秀眉緊蹙,听到電話那頭再次傳來了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夏依依有些生氣了,生氣的同時更多的確實擔憂……
後來,過了好幾天,葉梅終于接到慕亦寒隨行軍官老劉的消息,說是在基地忙著軍事演習,通訊工具一律停用,還特意囑咐要她好好休息,按時吃飯,訓練不要太辛苦,夏依依這才放下心來。
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窗外飄起了細雨,一連幾天都是陰雨綿綿,床頭那盞燈默默的綻放著那微弱的燈光,細長的手臂緩緩的往身邊模了去,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枕頭上偶爾會傳來一絲淡淡的清新而好聞的氣息,但是,已經很淡,她有點想念他,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聲音,想念他的懷抱,每每這個時候,心底就微微有些發疼起來。
而這段時間的北京城,冷氏集團易主的消息被另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給壓了下去,國際著名導演花羽杉回國後首部電影的女主角已經正式選定由尹氏集團的千金尹曼所擔任,一夜之間,各大新聞,報道全都被尹曼給取代。
尹曼一下成為娛樂圈的寵兒,各種廣告邀約紛紛而至,打開電視,可以看到她代言的各種廣告宣傳。
夜已深,萬物皆陷入了睡夢之中,四周都靜悄悄的,而隱匿于漆黑的夜幕之下的紫玉山莊卻依稀亮著燈,微弱的燈光被茫茫的夜色籠罩著,釋放著蒼涼的冷光。
皇甫宇掃了眼對面的男子,沉聲道︰「人找到了嗎?」
「屬下無能,到現在沒有找到夏小姐的下落,不過屬下已經將消息傳下去,很快便會有消息了。」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冷厲的氣息,龍玉立即低垂著頭,不敢看對面的皇甫宇。
「不用找了,把人都叫回來吧!」一直都知道慕亦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只是沒想到短短八年時間他竟成長到如此地步,若不是逼不得已,他真的不願意樹下這樣一個敵人。
「是,少爺。」
皇甫宇目光掃了一眼牆壁上的液晶電視,偌大的液晶屏幕上,此刻正播著某護膚品牌的廣告,尹曼那張被放大的臉躍入眼簾,深邃的眼眸暗沉了幾分︰「這就是那個讓冷博軒悔婚要娶的人嗎?」
龍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明白自己少爺為何會問起這個問題,出聲道︰「是的,她就是尹家的二小姐,現在應該說是尹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上次從南宮御手上救下她後,按照少爺的吩咐便直接將她給放了。」
「去查查她幕後的老板是誰?」皇甫宇收回視線,冷聲到︰「另外,給我盯緊了冷博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就告訴我。」
「是,少爺。」龍玉應聲,快速退了出去。
郊外一處私人別墅,一輛黑色的轎車徐徐在那宏偉的大門前停了下來,很快從車上下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赫然就是最近在娛樂圈走紅的尹曼,守衛處看清來人,立即打開大門,俯身︰「尹小姐。」
尹曼連頭都沒偏一下,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一臉不屑趾高氣揚的開口︰「你家少爺在哪里?」
「少爺在里面,已等候尹小姐你多時,請跟我來。」守門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好的被他給掩藏了起來,抬步朝前走去。
尹曼跟在他身後來到一個房間,男人伸手敲了敲門,听到里面傳來的聲音,便推開門,俯身朝尹曼道︰「尹小姐,請進。」
尹曼跨步走進了房間,只見昏暗曖昧的燈光下,書桌後男人穿著黑色經典的西裝,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使得他看上去更為挺拔高大,而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以及眼底殘留的陰霾,卻是讓人感覺狂妄起來。
他那份散發出來的霸氣,仿佛是與生俱來那般,眼神洶涌的瞬間,不經意間有種渾身顫栗的感覺。
尹曼上前繞到西裝男子跟前,眼神瞬間柔媚,伸手撫上男子雕塑般俊逸的臉頰,嬌聲喚道︰「殿下!」
男子順勢,伸手攬住尹曼的腰身,一個用力便將她拉入自己懷里,捏著她的下巴,冷然的勾起嘴角,聲音冰寒刺骨︰「你可知道本殿下最不喜的就是等人?」
尹曼一聲嬌呼,柔媚地一笑,柔弱無骨地朝著男人的懷里靠去︰「殿下,你別生氣,今天通告實在是太多,我這不一結束就趕過來了。」
她的嬌嗔落入男人的耳中,似乎起了作用,伸手攬住了她的小腰,戲虐的出聲道︰「那你覺得本殿下該怎麼罰你才好了?」
尹曼嬌媚的揚唇,從他懷里起身,伸手拉下自己身上的晚禮服,玲瓏有致曼妙的身材在男人面前展露無疑,伸手攔住男人的脖頸,湊上自己的紅唇。
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勾起唇角,微微起身傾身緩緩坐了下去,唇舌交纏發出一聲曖昧的申吟……
眉眼間盡顯媚態,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魅力的英俊男子,賣力的討好著︰「這樣的懲罰,殿下滿意嗎?」
「當真是個誘人的小**!」男人陰冷的勾起唇角,雙手握住尹曼的腰身,化被動為主動,絲毫也不懂何為憐香惜玉。
疼痛夾雜著愉悅讓尹曼幾近崩潰,求饒聲連連不斷︰「殿下……啊……不要……」
「現在說不要,可由不得你了。」男人起身將尹曼壓在眼前的書桌上,不顧她的求饒聲,瘋狂的一次次索取著,粗重的喘氣聲夾雜著尹曼的申吟和求饒聲回蕩在整個屋里,久久不曾散去。
天泛起魚白肚,男人從尹曼身上起身,冰冷的眸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尹曼,伸手將她的衣服扔到她身上,冷聲道︰「給你十秒,立即消失在本殿下眼前。」
「殿下,你答應我的事……」
尹曼感受到男人投過來的視線,不敢再多問,強撐起自己的身子,身上傳來的痛處讓她險些栽倒在地上,抱起自己的衣裳來不急穿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走去,快速的推開門,就在她的身影即將隱沒在門後之際,屋內傳來男人冰寒的聲音︰「僅止一次,再有下一次你就不會活著走出這個門!」
尹曼渾身打了個冷顫,不顧走廊上那些投向自己鄙夷,嘲諷,yin邪的目光,穿上衣服將自己整理好後,一如來時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陰謀,在這個的夜晚醞釀彌散,陰雲再次籠罩而至,而遠在軍事基地正在研究作戰布局的慕亦寒,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放下手中的軍事圖,目光看向原本細密綿綿的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深邃的目光閃過一道濃濃的擔憂,呢喃道︰「依依,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