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一臉嫌棄的喝了一碗,忍不住的挑起了眉頭,看這個粥樣子不怎麼好看,味道真是沒得說哦。不過他不動聲色「夏荷,在來一碗,這個味道不怎麼樣,不過看剩這麼多太浪費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在吃點吧。」林含笑在心里罵︰「該死的上官瑞,明明就是味道不錯,還說不怎麼樣,夸一句會死人啊!味道不怎麼樣你還吃這麼多,撐死你。」==分隔線==上官瑞小妾的屋子里,懷孕的寶珠陰著臉,正在發脾氣,桌子上的菜已近讓丫鬟熱了幾次了,可是上上官瑞還是沒回來。「在派人去門口看看,王爺怎麼還沒有回來?」「夫人不用了」她的貼身丫鬟小霞低著頭進來回答寶珠一听不用,以為是上官瑞回來了,趕緊模模頭發,整理一下衣服。用柔情蜜意的吩咐︰「既然王爺回來了,那趕緊準備開飯吧,」小霞的聲音很低,如同蚊子叫一樣,「王爺沒有來,也不會來了,他已近在落雪閣用過膳了,現在她們在喝茶,王爺說讓你早點休息,他改天再來看…你。」最後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什麼?」寶珠面部猙獰的把桌子上所有菜飯全部掀翻了,所有丫頭都見怪不怪,不過也不敢火上澆油,趕緊跪下,個個戰戰兢兢的叫著「夫人息怒啊,氣壞了身子不好,你還又寶寶呢。」下人都很怕這個時下很受寵的夫人,因為她脾氣不好,少有不滿意就喜歡那下人出氣,動不動就拳打腳踢,打罵還是輕的,要是不听被弄死都有可能,在這個偌大的王府,少了一個丫鬟根本沒有人注意,就算王爺知道人不見了問起來,寶珠也有她的說詞,什麼手腳不干淨偷她的首飾去買啊,做事笨手笨腳的啊,反正找給理由說個不是。當然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被弄死了,就說是被打發出府,或者送回老家了。其實上官瑞對她的行為也心知肚明,可是在古代奴婢是沒有什麼人權的,他也公務繁忙日理萬機,沒有時間管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為了家庭和睦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鬧大,隨她們去吧,落得清淨。所以在寶珠房了伺候的丫鬟們都是小心了又小心,就怕稍有不適被照來殺身之禍。不過在小心也會有飛來橫禍的時候,比如今天,不知道那個苦命的丫頭又要遭殃了。果然,寶珠又開始拿下人撒氣了,一個耳光打在低著頭的小霞臉上,那個力道大得驚人,哪里像在人前柔柔弱弱的孕婦,被她打過的地方馬上腫了老高,嘴角都流血了。小霞不敢回嘴,趕緊跪下,口里高呼「夫人息怒,夫人饒命」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氣,又台腳狠狠的踹著小霞,一邊踹一邊罵「不中用的東西,我白養你了,為什麼不好好看著王爺,王爺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讓他去了落雪閣,我養你個狗奴才有什麼用,看我不踹死你,賤皮子」屋子里丫鬟下人跪了一地,一個個嚇的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寶珠一個不高興也拿自己出氣。偌大的房子了寶珠的打罵聲音是那麼的明顯,被打的小霞到處是傷,也不敢出聲叫痛,只有咬牙忍耐著。寶珠打累了,才驅散了所有下人,心里的憤怒有增無減,「林含笑,死賤人,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還想來魅惑王爺,看我這一次不弄死你。給我等著」==分隔線==林含笑一如既往的睡懶覺,夏天來了,晚上也是悶熱,睡的不舒服,早上就不一樣了也不熱,又沒有蚊子打擾,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她抱著一個自己做的抱枕姿態不雅的睡的天昏地暗。口水流了一大片也不自知。真當林含笑在夢里美滋滋的吃著骨頭的時候,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打擾了她的美夢,她火了,林含笑這人有點龜毛,不喜歡打擾她進食,不喜歡打擾她睡覺,特別是睡覺,有人敢平白無故的打擾了她的美夢,要是沒有合理的解釋,那這個人死定了。她不管不顧的沖出臥室,也沒看屋里什麼人在吵架,聲音如雷貫耳「大早上的,吵什麼吵啊,敢打擾我睡覺,你們活膩了吧啊?」「喲!這郡主就是不一樣啊,這都日上三竿了還嫌早啊,要不是王爺有請,我們做下人的哪里敢來打擾啊,誰不知道郡主的父親是大將軍,姨娘是當今皇後啊,我們可不敢得罪」話說的陰陽怪氣的一個老嬤嬤一臉藐視的看著林含笑。林含笑一頭霧水,這大清早的上官瑞是唱哪出?用這樣一大群人來「請」她,看這個陣勢,好像是要押重要的犯人一樣,不但來了個目中無人的老嬤嬤,後面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丁,出什麼事了?昨天還好好的,他們一起品茶,聊天,聊的其樂融融,她還差點央求他讓她出王府了。怎麼才睡了一個晚上就兵戎相見了?在看夏荷,正在臉紅脖子粗的和他們理論著什麼,正在試圖阻止她們進來,看來,要是她剛剛不出來,這一群人是要打算硬闖進她的臥室了?看林含笑還沒有想走的樣子,老嬤嬤又開口了,還是陰陽怪氣,尖酸刻薄「喲!看來我們面子小啊!是請不動郡主了,要不我們這就去回話,讓王爺親自再來請郡主?」林含笑收起迷茫的表情,「不用,你們先回去,我洗漱以後馬上來。」看一群人沒有想走的意思,她又補充「還是王爺怕我跑了,吩咐了要你們等著,也可以,你們要等就等著吧,為了讓你們偉大的王爺久等,可以讓一個人回去告訴王爺,我林含笑不是貪生怕死之徒,要里開,也是正大光明的離開,不會偷偷模模」老嬤嬤一行人臉是有點尷尬,灰溜溜的走了。趕緊讓夏荷進臥室,給自己穿衣服,順便問夏荷,出了什麼事。夏荷說「郡主,我說了你們別生氣,寶珠夫人流產了,她們說是你下的藥,王爺大發脾氣,要你去問話呢,我就是來叫你的,誰知道,我前腳剛來,她們後腳就到了,還要把你五花大綁了抬去給王爺治罪」林含笑一驚,那個囂張跋扈的孕婦流產了?怎麼可能?她流產和自己什麼關系?看來你不招惹禍禍也會來招惹你啊,這個上官瑞真的是災星啊!昨天才來她落雪閣吃了一頓粥,今天災禍就來了,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可怕啊,為了得到男人的關注,什麼機會都不放過,不過這流產不能開玩笑啊,為了一個不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男人,值得那孩子來冒險麼?想歸想,還是得面對現實,不管上官瑞了,首先得拜托自己的嫌疑才是。到了大廳,上官瑞如同包公一樣威武的端坐在大廳中央,這是林含笑第一次來到王府的前院,氣勢恢宏,和中國清朝的格局十分相似。上官瑞看到林含笑不慌不忙來到大廳,見面也不行禮,還有心情欣賞起了屋子的裝修,不由得嚴肅的開口「大膽林含笑見了本王也不行禮?」林含笑收會目光,趕緊低聲下氣的跪下行禮,「小女子拜見王爺千歲千千歲。」這個古代的禮儀制度真的是坑爹啊,她的膝蓋啊,動不動就要人下跪。她討厭這樣的禮儀制度。林含笑想起了自己的現代的小姨梁艷,梁艷是一個醫生。林含笑非常疑惑自己為什麼這樣怕痛,小時候她大家都以為那是小含笑耍寶,愛撒嬌所以動不動就叫痛,後來慢慢的長大了才發覺不是,這個丫頭真的是痛,一點點的痛都能夠讓她滿頭大汗。後來梁艷給林含笑做了一個前面的檢查,才明白,這個丫頭皮下的末梢神經比正常人發達,所以她的觸感也比別人強,比如她逼著眼楮也能夠大體的分辨出玉石的質地品種,還有就是瓷器,瓷胎表面稍微的一點點細小沙粒她也能夠感覺到,這個都是她有這雙敏感的手的功勞,梁艷曾經開玩笑的說,林含笑就當一個古董鑒定專家真的的太埋沒她了,應該去從事更為高科技的職業,不過林含笑就喜歡上古董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凡事有利就有弊端,末梢神經發達是好事,可以感受到別人感受不到了東西。不過也不是好事,比如疼痛,所以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傷口,林含笑也感覺到比普通人痛上十倍八倍的,足夠讓她生不如死,末梢神經發達毛細血管也跟著發達,所以不但怕疼,還動不動就淤血,弄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家人得知林含笑的這個毛病以後,更是小心翼翼了,輕易不讓她磕著踫著,保護的嚴嚴實實的,林含笑也真是痛怕了,更是不敢開玩笑。現在到了這個古代,萬惡的舊社會啊,動不動就下跪,自己這個膝蓋真是受不了啊,真他媽的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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