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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英不停的說著話,每一句話的尾音都由沈傲風‘嗯’畫上句號……秦英想,這大概是她這一輩子,說得最多話的三十分鐘。

夏小麥趕到的同時,救援車也跟著到了。

「秦英--」夏小麥大叫一聲,指揮人員了解周邊情況,在極短的時間里救出了沈傲風與夏小麥。

「韓冬……」夏小麥抬眼看了韓冬一眼,韓冬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已經了然夏小麥的想法。

這不是一場交通意外,是有人蓄意為之。韓冬好看的女圭女圭臉上已沒有了平日里的燦爛笑容,此時他嚴肅冷靜,安排隊員立即對周邊環境進行探查。

救護車亮著燈一路開進軍區醫院,陳文斌與許尚已經等在那里。

「快!這邊。」許尚沒有多看旁人一眼,立即指揮醫護人員將沈傲風運去了手術室。秦英一路緊緊跟隨,此刻整顆心都放在沈傲風身上,她自己的傷疼反而沒有絲毫感覺。

被推進手術室時,沈傲風依然醒著,他朝秦英張了張嘴,因為他太虛弱,聲音很模糊,秦英听不見他說了什麼,只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隨即手術室的門關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門口的紅燈不停的閃爍著,閃得秦英一陣心慌。她雙手緊緊握拳坐在那里,眼楮直愣愣的盯著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紅燈。好似她的靈魂被紅燈吸進了手術室,而留下的只是空殼。

「英子,我帶你去做全身檢查。」夏小麥走過來握住秦英的雙手,語氣柔和的勸說。

秦英木訥的看了夏小麥一眼,目光依舊放回紅燈上,她不說話,卻猛搖頭。一搖頭,淚水便偏離軌道,灑在夏小麥的手背上。

她的淚,涼涼的。夏小麥看著她那身被鮮血染紅又干了的運動服,內心一陣心酸。該死的慕黑黨,竟派死士制造車禍,想要與沈傲風同歸于盡。

看來,他們上次端了他在海口的窩點,惹怒了那幕後之人。那慕後之人究竟是誰?最好不要讓她逮住線索,否則她非逮住他剝一層皮不可。

「英子……」夏小麥無奈的嘆息一聲,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秦英都听不進去。她手一揮,秦英身子一軟,滑倒在她懷中,「英子,營長會沒事的。」

是的!一定會沒事的!他們在一起經歷了多少次生死搏殺,他是雪狼的頭,怎麼能那麼輕易就倒下。

陳文斌在一旁默默的瞅著夏小麥,臉色很不好。他從許尚的臉上看到了凝重的神色,這讓他有些坐立不安,干脆站起來,沖著夏小麥道,「小麥,好好照顧嫂子,營長這邊有我呢。」

夏小麥覺得陳文斌的話說得很多余,或許這多余的話能安撫一下他此刻的不安,她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抱起秦英去做全身檢查。

沈傲風把秦英保護得很好,除了臉上有被玻璃劃傷的痕跡,身體其他部位完好。兩車相撞的沖擊力都被沈傲風用自己的身體承受了……

夏小麥替秦英換了身干淨的衣裳,見她安靜的躺在床上,眉頭卻依舊緊緊的皺著,她就說不出的心疼。

哎呀呀!當初她要是不告訴沈傲風秦英要相親的事該多好,至少秦英會擁有一段平穩而平凡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著沈傲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許尚在手術室里呆了將近十幾個小時才出來,此時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

「許尚,營長他怎麼樣了?」陳文斌見許尚走出來,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兩只手緊緊的扣住許尚的肩膀。

許尚略帶疲憊的眉心一擰,道,「死不了!」

「真的!?」陳文斌激動的抓緊許尚的肩膀,笑容剛剛露出一半,忽然跨了下來,憂心忡忡的道,「死不了是什麼意思?」

他等的可不是‘死不了’三個字,他想要知道是沈傲風是否渡過了危險期,今後是不是還能像以前一樣活著。

許尚的眉心擰得更緊了幾分,陳文斌的手勁可真夠大的,這是要廢了他的手臂,看今後誰能拿手術刀將他們從死亡邊緣搶救回來。

「他斷了三根肋骨,我給他接上了。至于他後背被玻璃渣子扎成了刺蝟,我也替他收拾好了。他是死不了,但半年內不能出任務。」

「沒事就好。他是雪狼的大腦,出任務這種事交給我們就行,只要大腦還在,我們一樣凶猛。」陳文斌終于松了口氣。

許尚見陳文斌的手依舊抓著自己的肩膀,不悅的道,「現在可以放我去休息一會兒嗎?」

「好,好。」陳文斌咧嘴一笑,將搭在許尚肩頭上的手收了回來。許尚軍中出色的醫生,人稱‘賽華佗’,他說沒事,陳文斌懸著的心才落地。

韓冬將事故現場調查完畢,就急匆匆的趕來了醫院。陳文斌將許尚的一席話轉告了他,他一路上的緊張才稍微平復下來。

「查出什麼頭緒了嗎?」陳文斌問。

「肇事者已死,身份不明。對方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韓冬一臉嚴肅,看向天邊露出的魚肚白。

「可惡,看他們還能蹦多久!」陳文斌一拳打在牆上。他們追查慕黑黨多年,卻依舊沒有查清幕後之人是誰?窩點在哪?

慕黑黨不僅涉黑,賭博,毒品,走私……還與國內幾單恐怖襲擊案有關,凡事法律所不允許的,慕黑黨的人都敢做。

遍布全國,錯綜復雜,沒有找準線路,就撲上去,就如被蜘蛛網纏住,糾纏其中,永遠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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