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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晴朗的天氣,金發的男人與他帶著斗篷的同伴一起進入了伊利斯,他笑著主動走向了那個標有特殊號牌的通道,優雅流淌的聲音帶著溫和與不容拒絕的強勢︰「我來自遠方,因愛慕希波達彌亞公主殿下而尋覓至此,這是我的同伴,他陪伴我一同前來,請允許我向希波達彌亞公主殿下求婚。」

城門的守衛看著珀羅普斯,眼中有點糾結,不知道該為公主殿下有個優秀的愛慕者而喜悅,還是哀嘆有一個人可能會死去︰「你可是我這幾年見到的最出眾的求婚者了,也配得上我們的公主殿下,祝你好運,伙計。」

「謝謝。」金發的男子接過守衛遞來的兩個牌子,好奇的問道,「說起來,為什麼要有這種牌子呢?我觀察了一下,能夠領到牌子的人,似乎都是英俊的青年人呢!」畢竟這一點讓他們之前糾結了一下。

「啊,這是對求婚者最基本的篩選,只有擁有這個牌子的人才有資格申請求婚——當然我們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求婚者,這個只是為了排除那些企圖渾水模魚的家伙罷了,畢竟是我們的公主殿下,怎麼樣都要有一個出色的夫君。」

意料之內又意料之外的回答,這樣的行徑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的虛偽,無法看清。

「原來是這樣啊——听你的樣子,似乎公主殿下很得人心呢!」金發男子興致勃勃的詢問著守衛。

「那是當然了,我們的公主殿下,可是未來的王位繼承人啊,優秀出眾,愛護子民,我們伊利斯的人民都擁護她。」

「唉——可是听聞了傳言,我一直很好奇,俄諾瑪諾斯國王為何這樣阻撓希波達彌亞公主的婚事呢?」雖然達成了協議,但是其中的內情珀羅普斯與阿多尼斯並不了解,希波達彌亞也不是那種什麼事都往外說的人,所以私下打听一些還是需要的。

「那是,那是因為國王陛下太愛護公主了,所以才希望公主殿下能夠找到一位最好的夫婿吧!」談到這個,守衛的目光閃爍,顯然他自己心中也心存猶疑,說話才有些不太干脆利落。

該打听的打听的差不多了,珀羅普斯含笑結束了自己的對話,順便因為他堅定求婚的決心,讓守衛免去了對阿多尼斯的檢驗——身邊那個鉑金男子的氣壓很低啊很低,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的悲慘遭遇,珀羅普斯還是可惜的決定短時間內先不要過分撩撥阿多尼斯了。

這一次的珀羅普斯,是以求婚者的身份,進入伊利斯的。

久等了,希波達彌亞。

將要掙月兌枷鎖的公主殿下,將要穿上王袍的女王陛下,將要浴火重生的希波達彌亞。

珀羅普斯所謂的求婚,自然是有水分的,但這並不妨礙他作為求婚者並且答應俄諾瑪諾斯的求婚考驗,而他自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

「我是曾經坦塔羅斯王朝的珀羅普斯,依照曾經的約定,我來向希波達彌亞求婚,完成我們的承諾。」

听到珀羅普斯說話的人,以為珀羅普斯是履行幼年時與他們公主的承諾,卻只有三個人知道,是那個夜晚,定下的約定。

讓他成為自由女神殿下,在人間立足的先驅者。♀

一切,為了信仰。

俄諾瑪諾斯臉色難看的瞪著珀羅普斯——因為心中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可能會死,會失敗——但是怎麼可能?他更是沒有理由拒絕——身份地位,這些統統不足以成為借口。

「如果你失敗了,便會死在我的長矛下,我不會手下留情。」無往不利的曾經,讓俄諾瑪諾斯很快忘記了那種心悸的感覺,他惡狠狠的說道,希望珀羅普斯知難而退——潛意識里,還是有些不安。

「在求婚的時候,我便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他不打無把握的仗——更不會為了希波達彌亞這個幼年好友如今的合作對象,更重要的是他不愛她的家伙失去自己的生命。珀羅普斯模了模額上黃金額飾中的蔚藍寶石,笑容愈發燦爛。

「母後,你覺得珀羅普斯會成功嗎?」希波達彌亞輕輕側頭問她的母親,伊利斯的王後斯忒洛珀,面紗後的臉上神情奇怪,「或者說,你希望他成功嗎?」

「希波達彌亞——你在說什麼啊,我自然希望你能夠幸福啊……」面對希波達彌亞的目光,斯忒洛珀不知怎麼,有幾分心虛的感覺,她干笑道,一時也理不清自己的情緒。

會死去的丈夫,和女兒的婚姻……哪個更重要?

「我知道了。」希波達彌亞輕輕笑起來,她今天意外穿著紅色的衣裙,如同烈火一般的明媚,如同鮮血一般的赤色——為了紀念將會到來的最後的終結,她笑起來,冰冷淡漠,但是因為面紗的遮掩,外加那雙微微彎起的眼眸,嬌艷如同易凋零的紅色花朵,溫柔而淒美,「突然覺得好遺憾——」

「什麼?」王後並沒有听清楚。

「好遺憾,以前沒有問母後這樣的問題。」所以真的很好奇,很好奇,她親愛的母後,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感情究竟是怎樣變化的。

談話間,一場死亡角逐已經開始。

紅色的裙啊,紅色的血啊,就這樣深深的相互滲透吧——

她等待著那個時刻。

就讓她看看,所謂的神諭,究竟是如何實現的吧!

也讓她為最後的可能性一搏——

如果珀羅普斯求婚成功,而她的父王俄諾瑪諾斯沒有如同神諭所言的那樣死去,那麼她就原諒他——

親愛的父王。

******

薩拉爾則和波塞冬,正接近伊利斯。

對于神明來說,實在不算遠的距離——如果不是游山玩水的散漫,完全可能短時間內到達的長度。

薩拉爾一路面對波塞冬無時無刻散發著的鬼畜•寵溺氣場,心中無比淚奔,她家雙生兄長絕對長歪了——最後破罐子破摔,她已經為珀羅普斯和阿多尼斯的生命犧牲的夠多了,該來的遲早要來,她不阻止了!

當然很重要的另一個原因是潛意識里覺得她要是再為兩個人做更多的事情,哪怕微不足道,很有可能會讓雙生兄長發怒。

雙生子之間的情趣是一回事,但是真的撩撥到了某個底線——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薩拉爾和波塞冬正在小溪邊聊天吃東西——一個喂一個吃,突然兩人的動作都停了一下。

薩拉爾微微挑眉,她感受到了呼喚——那是她附在珀羅普斯與阿多尼斯身上的神力,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薩拉爾,我感受到了你的神力——那就是你那兩個追隨者所在的地方吧?」湛藍的眸色一點點變成深沉的幽暗,波塞冬在薩拉爾耳邊呢喃。

「咦,波塞冬你怎麼感受到的?」這種聯系,對于其他神明來說很微弱,也只有薩拉爾這種直屬的主人才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可是波塞冬感受到的時候分明差不多,薩拉爾可不認為沒有特殊原因波塞冬能和她一樣察覺到。

「唔……」海皇陛下微眯起眼,笑容俊美迷人,「是因為那附近有我的祭壇,祈禱被捕捉到了啊……」

完全能說得過去的理由。

薩拉爾眨眨眼︰「既然這樣,我們就過去吧!」之前的確接到過珀羅普斯與阿多尼斯的求助,她也答應給予幫助——依賴于與神明建立牽絆的關系,不過既然現在離得這麼近了,親自過去倒也無妨。

至于海皇陛下……嗯,她真心無法拖延了。

波塞冬微微一笑,親昵的在薩拉爾眼角親吻,讓他的雙生妹妹錯過他眼底冰冷的流光。

******

其實波塞冬說離得近已經算委婉了——競賽的終點,就在哥林多海峽的波塞冬神壇之下,而雙生子對于彼此的神力,更是敏銳許多。

這里的神壇已經因為一場婚事,染上了不少鮮血。波塞冬並不是什麼太過崇尚和平的神明,但是也不怎麼喜歡凡人的鮮血,祭品則是另一回事,說白了,是否追究完全憑心情。

起點在比薩,俄諾瑪諾斯照例宣布了他的規則,讓珀羅普斯先出發,而他則先向神王宙斯獻祭一頭公羊,等到獻祭儀式完成後,他才會出發。

他從來這樣慷慨大方——在別人看來從容無比,可事實上,他的馬奔跑比風還快,遠遠超過他提供給求婚者的馬匹。

在珀羅普斯之前,已經有十二位英勇無畏或者愚昧自大的求婚者,死在了俄諾瑪諾斯的長矛下,這位伊利斯的國王相信,珀羅普斯將會是第十三個。

而離得越近,波塞冬的神情就愈發不爽。

不是因為珀羅普斯與阿多尼斯,而是因為宙斯與俄諾瑪諾斯——選擇向宙斯獻祭,卻在他的神壇面前揮下屠刀,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那個討厭的自大的總是喜歡挑釁他的弟弟神王宙斯,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點小小的惡意玩笑自然無傷大雅,但是在某些時候就顯得十分刺目——波塞冬與宙斯在人間時常這樣相互試探著挑釁譏諷,雙方心中多少有數,但是真的見到的時候,還是超級不爽——尤其是薩拉爾就在身邊!

為一點小事告狀,明顯會被他家雙生妹妹鄙視,而置之不理,又十分丟面子,反擊更是被評價為沒風度斤斤計較……該死的宙斯!

海皇陛下暗暗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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