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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臨海的小國家,環境與民風看起來都很不錯的樣子。《》

這是珀羅普斯與阿多尼斯接近城門時的感觸,畢竟游歷多了,有時候第一印象就能夠分析出許多東西。

只是……

兩人停了下來,面面相覷——城門那里真的沒問題嗎?

珀羅普斯與阿多尼斯都目力過人,自然輕易看到城門口的士兵正在檢查進城人口——可是那種好看的男人走一邊再領個牌子,女人小孩老人和不怎麼好看的男人外加已婚男人不適齡男人走另一邊真的可以嗎?

頓覺壓力山大。

好丟臉的感覺,珀羅普斯扭頭捂臉,低聲嘀咕道︰「希波達彌亞,該不會是你的主意吧……」

阿多尼斯沒有听到珀羅普斯的話,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糾結與震撼中︰「我說,珀羅普斯,那個公主,不是想嫁人想瘋了吧?難道我們過去也要接受這樣的篩選?」這已經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了,是尊嚴,尊嚴!

听到同伴抓狂的聲音,珀羅普斯轉回頭時已經變得正常,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戲謔道︰「阿多尼斯,你若是願意打扮成女性的話,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回答他的是一只凌厲襲來的紅色玫瑰花,珀羅普斯躲了過去,鼻間還能嗅到淡淡的香氣,珀羅普斯模了模鼻子,輕咳道︰「阿多尼斯,你就不能換一個有新意一點的方法嗎?我的抗毒性都訓練出來了啊。♀」

「是嗎?」阿多尼斯挑眉,露出一個艷麗而譏諷的笑容,「我的手下留情,竟然讓你產生了錯覺嗎?」身為掌控玫瑰的神明,可不僅僅能利用玫瑰花作戰,更精髓的東西,可是那帶著毒氣的芬芳啊!

阿多尼斯手一轉,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出現在他的手上,同樣的紅色,跟之前那支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珀羅普斯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即使避開了,身體卻漫上了一種僵硬麻木的感覺,這種感覺珀羅普斯並不陌生,正是他第一次被玫瑰花毒荼毒的時候……

「咳咳,阿多尼斯,我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珀羅普斯果斷改口,只是瞧著他臉上燦爛的笑容,明顯沒有什麼悔改的意思,阿多尼斯還是很不爽。

「知道錯了就好。」找了一處干淨的地方坐下,阿多尼斯微微挑起眼角,很沒有誠意的似笑非笑,「趕路了這麼久,正好休息一下。」果斷閉上眼楮。

「……」先把他的毒解開啊拜托!他還站著呢……珀羅普斯心中月復誹,真是小心眼的家伙。

毒已經蔓延到了全身,現在連說話都不能了,珀羅普斯臉上的笑容仍在,不過估計等毒的效用過去後,他短時間內不會想要笑了。

想到這一點,閉目養神的阿多尼斯心情非常好。

阿多尼斯雖說很不客氣,但珀羅普斯卻已經習慣了那冷漠下的溫柔,畢竟作為同伴,阿多尼斯的毒氣攻擊可是不分人的,也只能通過抗毒性訓練循序漸進,只不過那個別扭的家伙從來不說出口,只通過這樣的方式呵……

眼中會意的微笑還是變成了苦笑,僵硬一整天真的很難受有木有,他寧可正兒八經的訓練,也不想用這樣懲罰的方式受罪啊!

夜色已深。

阿多尼斯睜開眼,優雅的嗓音如潺潺流水︰「算起時間,你現在應該能動了吧。」

珀羅普斯扭頭,僵硬的仿佛能听到骨頭嘎吱作響的聲音,那目光無比哀怨︰「藥效可能過了,但是站太長時間,身體麻木的感覺,讓我懷疑你的毒香產生了變異。」

「噗……」阿多尼斯很沒有良心的譏笑,果然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才最適合他啊,站起身來,道,「那麼我們也該進城了。」

「……阿多尼斯,你說實話吧,是不是想要逃避那麼丟臉的進城篩選才對我下手?」珀羅普斯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擁有紫水晶般美麗眸子的阿多尼斯微抬下巴,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他若無其事的走進珀羅普斯,說出對于後者來說惡魔一般的話語︰「本來還想等你肢體恢復一些知覺後再行動的,但是顯然你並不需要啊……」

阿多尼斯抓住珀羅普斯的衣後領,朝天空飛去——誰說進城一定要走城門了?飛天可是神明的專利!

「嘶——阿——阿多尼斯——你,你太狠了……嘶,會痛死人的……」即便可以說是身經百戰的珀羅普斯,也無法忍受僵硬麻木的身體驟然受到刺激的痛苦,珀羅普斯一向陽光優雅的聲音近乎扭曲,眼中也無法克制的流出因為受到過大刺激而產生的淚水。

「啊,太吵了,你想讓整個伊利斯的人都被你吵醒嗎?」美麗憂郁的男子十分淡定的加上了一個隔音結界,所以說身為神明還是有好處的,至少這個時候能選擇听不到某些聲音,某人的背後已經露出了惡魔的尾巴。

于是任憑珀羅普斯如何吶喊,阿多尼斯都沒有收到哦~

但是阿多尼斯與珀羅普斯——兩個人這樣出眾的容貌,沒有牌子真的可以嗎?還是說,會被別人用特殊的目光看待呢?

最後的最後,兩個人依舊苦逼的披著斗篷,甚至用簡易的化妝技巧把自己變得丑一些,這樣即便不小心露出容貌也不會引起太大的喧嘩。

兩個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所謂的希波達彌亞——雖說他們來到這里的確是與她有關——但也只不過因為對于珀羅普斯來說,比起陌生人來,希波達彌亞與他好歹曾經熟識過,然而也只是曾經。

經歷了大變之後的珀羅普斯,已經很難相信與他過往有關的一切了,他也拋棄了過往,哪怕笑容依舊那麼燦爛,可是心底,是對這個世界的懷疑與不信任。

是可以微笑著殺死人的冰冷,或者說炙熱也能讓人窒息而死。

留在城里打探了幾天消息,珀羅普斯與阿多尼斯很快迎來了有趣的游戲——希波達彌亞的招婿事件。

「啊,不知道這一次求婚的人,會不會死呢?」有趣的藏在暗處,有著溫暖金發的男人笑容燦爛,說出的話語帶著暗藏的涼薄,然後扭頭對同伴說道,「喂,阿多尼斯,你覺得呢?」

「為了所謂美貌而前僕後繼,呵……永遠只注重表象的愚昧之人,即便丟失了生命也是活該。」憂郁精致的男人總帶著對這個世界的譏諷,半斂著的紫羅蘭眸子流光瀲灩,曾經霧霾的灰色已經離他遠去,給他帶來新生的是兩位女神,愛與美之阿佛洛狄忒,自由與希望之薩拉彌西亞。

「說起來,希波達彌亞長大了,變得更漂亮了。」珀羅普斯懷念的說道,只是棕金的琥珀眸子淡薄如冰,沒有絲毫留戀,「想到小時候的她,就是光彩奪目的中心呢!不過沒有想到……現在變成了精致的公主殿下……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呢……」

請叫我女王陛下啊珀羅普斯!

他還記得,曾經戀慕到想要讓她成為自己妻子的女孩,這樣驕傲的對他宣誓。

所以,怎麼會變成傳言中那樣柔弱而美麗的公主殿下呢?真的很懷疑的珀羅普斯如今終于看到了昔日好友,雖然只是遠遠的觀望著,但也不難看出蒙著面巾的少女柔如柳枝的身軀,美好而柔美,卻缺少了他認識的希波達彌亞的盛氣凌人。

嘛,有些失望啊……

「哦?或許你願意成為下一個可悲的求婚者,祝你幸運。」如今再傻也知道珀羅普斯與希波達彌亞所謂的曾經是怎麼回事了,阿多尼斯自以為了然,側目道,「不過你放心好了,死不了的。」

雖然一如既往的毒舌,但是對于這個他所承認的同伴,阿多尼斯還是難得和緩了些,畢竟珀羅普斯能夠追求幸福,阿多尼斯估計也能感同身受,為別人的幸福而快樂——他們是這樣的相似,哪怕性格南轅北轍。

「你在說什麼啊,阿多尼斯,我說過拋掉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撿回來呢!」珀羅普斯笑著捂臉,笑聲不斷。

他腦海中閃過曾經的一幕幕——為了愚弄神明而不惜將他烹飪入菜的生父坦塔羅斯,奪走他一切的長姐尼俄柏與她的丈夫孩子,曾經崇敬他卻轉身厭惡他的國民……呵呵,呵……他怎麼可能會留戀呢!就算是遷怒好了,他無法再升起一絲一毫過去純真的感情,更何提希波達彌亞?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唯一留下的應該會是他對自由女神殿下的虔誠吧……

是啊,他和阿多尼斯如此相似,一個用冷淡與譏諷面對世人,一個燦爛微笑,可是心底,卻都是對這個世界的嘲諷。

不過,沒什麼不好,真的。

那些東西,他早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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