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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攻擊暴雨疾風的地打過來,盡管已經有丹陽他們在吸引攻擊和注意力了,但仍有無數的能量波撲向羅西和顧  ,受到威脅的能量牢籠拼命地調動更多的力量瘋狂反擊。

羅西凜然不懼,根本無視打擊,他的身體四周有一圈淡淡的光暈,任何凌厲的能量攻擊觸及到這層光暈都消弭于無形,不能傷他與顧  分毫。

至此,顧  是徹底服氣了。他們這一組只有她和羅西兩個人,本來顧  還一直心有疑慮,擔心她和羅西一個治愈系一個守護系半個正經打手都沒有的組合真打起來要抓瞎,但真到打起來的現在,她才知道守護系在戰場上原來是如此的彪悍,那是橫沖直撞所向披靡無人能當的霸氣側漏。

一*的攻擊前撲後繼地到來,沒入羅西的能量場,被吸收、被轉變、被同質化,一層層加諸于其上,更加增益了其防御場力量。顧  貼在羅西的身上,感覺到他反基因升的飛快,連忙開啟共振。羅西欣然迎合,忙里偷閑吻了她一下。能量刺激清晰而猛烈地襲來,他們卻無暇顧及也殊無雜念,只覺得戰斗的友誼最浪漫。

在顧  和羅西的配合下,一切攻擊都摧枯拉朽。他們直著碾壓過去,層層撞碎能量牢籠堅不可摧的防御網,幾乎眨眼間就抵達了牢籠的正中央。

門和牆壁直接碎成粉末,顧  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就看見了安東尼——他血肉模糊地一團穿在十幾支鋼 上,奄奄一息,在數不清面目陰冷的處刑人中間。生物電擊瘋狂地凌虐著他的能量場,一個中年男人抓著他的頭發欺身將注射器摁上他的頸動脈,眼楮里閃著瘋狂的火苗,嘶聲叫道︰「那就做動物吧!去做一只蜥蜴!」

「藍度!」

顧  激怒沖過去,一把搶過注射器,狂甩到地上。注射艙被砸得粉碎,彩虹的七色試劑綻放七彩的水花,潑到地上匯成一灘粘膩的黑色濃漿瞬間自燃揮發干淨。處刑人四散奔逃,轉瞬就被羅西的能量場一股腦地卷走,只剩下藍度跌坐在地面。

瘋狂褪去,藍度盯著顧  有些呆愣地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絕望。絕望隨即也褪去,他做了一個翻跪的動作,似乎是想要爬過去抓顧  的腳︰「顧小姐,請听我說——」但根本沒來得實現就被隨後趕到的羅西勾住他住衣領拖到了外面。宙斯羅盤從他的手上滑落,它發散的訊號跟顧  腦電波相踫撞,「 」地在半空中爆炸分裂成一團光點,消失了。

安東尼的能量場隨即發生猛烈震動,巨大的裂縫出現在膠著的能量交鋒之間,平衡從一端向另一端地撕裂,垮崖似的傾斜而下,能量牢籠大面積的斷裂,全面崩潰就在眼前。而全面崩潰一旦發生,構成牢籠的能力者將被瞬間爆發的能量亂流所挾裹,短暫地失去抵抗能力,在亂流平復前都任丹陽等攻擊者宰割。

千鈞一發之際,大衛及時趕到了。他的能量先于本體抵達,切入風暴的中央,從另一側托住行將崩潰的能量平衡。緊接著,他撥動牢籠斷裂破損處的亂流,只手將他們扭成一個虛懸于牢籠之外的巨大能團。源源不斷被抽走能量的牢籠轟然解散,大衛扈下組成能量牢籠的二十三名七級能力者都借機全身而退,與丹陽等進攻者戰在一處。混沌的能團則在大衛的引導下迅速合成一股洪流,然後扭成鋒銳的一束,奮力擲向安東尼。羅西及時□□來,磅礡的守護場破體而出,以身蔽翼護,抵擋攻擊。恰如埃博拉之盾對上了閃電之劍,能量對抗的戰局再次達到了某個微妙的平衡點,陷入短暫僵持。

顧  被翻騰的氣浪震得翻滾在地,她爬起來就奔向安東尼。

「我來了,安東尼,」顧  撲過去抱住安東尼,「我來救你,我來救你了!」

安東尼發出一聲悶哼,痛得勉強仰起頭,卻沒能睜開眼看顧  一眼就又垂下去。

顧  驚恐松開手,看著自己獻血淋灕的手和被折磨得完全不成人樣的安東尼,淚水漣漣。

「我們離開這兒,我們這就離開這兒!「她想要把安東尼從刑架上接下來,卻又無從下手,因此急得直哭。

她感覺得到生物電擊只停止了一瞬,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停止就又開始在他的身體里大肆討伐蹂/躪。

——是的,羅盤是被毀掉了,但是大衛-杜蘭自己來了。

大衛——

顧  只怨憤地看了大衛-杜蘭一眼,就回過頭。她咬著牙,一面拼命的催動羅盤發射自己的腦電波,試圖強行打開封閉環跟大衛搶奪對安東尼身體內芯片的控制權,一面操控鎧甲攜帶的能量劍用力斬向刑架,想斬斷那些鋼 將安東尼整個取下來。

相比脆弱的刑架,對芯片搶奪異常艱難,大衛的能量控制環結實緊密,堅硬巍峨,遠超過顧  所能認識。除非他自己開放,否則顧  根本沒辦法將自己的意識間入其中。

大衛也並不打算放開控制,他一躍來到顧  身後,抓住她的手臂︰「給我幾分鐘,  ,我能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听你說話!」顧  惱怒地揮動胳膊,想要甩開他,「卑鄙!無恥!偽君子!」

「放開我!」她嘶叫道,「放了安東尼!不想同歸于盡,就放我們走!!」

但大衛不肯放手,他執拗地握著顧  的手臂,反而想要先把她帶離戰場。

「听我說,  ,」他急切道,「這個人對你很危險,這件事是一個陰謀。這個人來到你的身邊,騙取你的信任和你呆在一起一直另有所圖。他根本沒愛過你,他是一個受人操控的奴隸——」

顧  的力量根本掙扎不過大衛,情急之下「吭哧」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是啊,他就是不愛我!他呆在我身邊是有圖謀,他從來不愛我,他騙我,利用我,這我早就知道,可這又怎麼樣?」顧  氣得渾身顫抖,昂聲道「他不愛我我愛他!他的奴隸也好,他是大人也好,他是騙子也好,他是聖人也好,統統沒關系,我就是要愛他!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大衛震驚地看著顧  ,久久無法出聲,幽藍的眼眸深處是痛徹骨髓的傷心和絕望。

但氣頭上的顧  根本沒注意到大衛情緒的絕望,只管發泄自己心里的憋悶或怒火。而發泄一旦開始,就沒法再剎車。

「我從來沒愛過你,大衛-杜蘭,請你不要再自作多情,那很卑鄙。」她有些鄙夷地看著他,不無刻薄道,「你是有多缺愛,才要強迫別人愛你,不愛就打人家男朋友?五好青年,你的無恥連我都感到羞愧!」

「我會繼續給你你要的治愈波,」她說,「你的救命之恩我永遠銘記,但以後,我不認識你是誰。」

說完,顧  就惡狠狠地轉了身,也不再徒勞去跟大衛爭奪芯片的控制權,只管繼續去砍穿過安東尼身體的那些刑架。

大衛闔了闔眼楮,感覺黑夜降臨,烏雲蓋頂,吞噬了心中最後一抹的光明。濃重的漆黑包裹著他,掙不月兌,甩不掉,撕不開,他整個人都被沉沒于這暗無天日中。

不!

絕不!

「  。」他猛地拉住顧  。他拉他她的手就像拉住他的整個世界

顧  莫名回頭,恰好對上大衛的眼。

大衛雙眼像一汪幽蘭的海水,深沉不見底,奪目的光彩從他的眼眸中掠過。他開口,輕柔地對她說,「愛我——」

鋪天蓋地的能量場從大衛-杜蘭身體噴薄而出,奔騰洶涌匯作一道絕然而無可抗拒的絕對力量,凶猛而義無反顧地撲向顧  。他對她說話的聲音有多輕柔,他撲向她的能量就有多凶猛。這一刻,連宇宙似乎都為這澎拜的力量變了顏色。

顧  呆愣不知所措地立在當場,連象征性的反抗和抵擋都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代表大衛-杜蘭絕對意識的催眠波無情地穿過她的*,醍醐灌頂般一股腦的灌進她的意識世界。

無數的能量在她的意識中爆炸,她的自我意識和精神猛晃動傾頹,搖搖欲墜被這股絕對的力量推動著將要從最基本粒子的層面加以摧毀和重建。她拼命地將自己的精神世界向奇點收縮,想要守住它。能量奇點大量地吸收能量這能量,被不斷地壓迫、擠壓。臨界點很快就到了,能量還大量地壓來,顧  只覺得一陣眩暈,絢爛而瑰麗的煙花就照亮了她的整個意識世界。

刺眼的白光耀明了宇宙,超強催眠波從顧  能量奇點爆發而出,比來時更加洶涌澎拜地反撲回去,瞬間就淹沒了大衛-杜蘭,然後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與此同時,穿過安東尼身體的幾十支刑架一起被震得粉碎,安東尼身懸空,撈起已經因跨頻突破體力和能量透支昏迷的顧  ,急速後退。

而本來就和大衛對陣的羅西事先已有所警惕,這時候也立即不顧一切瘋狂撤退。總算憑借守護場強悍的緩沖力量堪堪退到神光震蕩範圍之外。

震動的余波在三十分鐘之後被隸金門跳躍點釋放至近虛空用以常規監測跳躍點周邊空間穩定的漂浮探測小球中的一個勉強捕捉到,但記錄直到二十四小時之後才被查閱。

「又有海盜在外虛空火並!是黑吃黑還是打劫黑船?這些野蠻的瘋子——」清早接班進行例行記錄整理的辦事員打了哈欠,隨便蓋了章就將記錄冊子丟進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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