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睜開眼的時候,四周一片寂靜,顧 正坐在他身上搞運動搞得物我兩忘。
治愈波和能量共振風情萬種地撩著人,那種直擊精神世界的樂鋪天蓋地,如山呼海嘯。他忍不住催動能量波,與顧 的治愈波相迎合,將能量共振與物質交換一起推向巔峰。
大衛的能量波剛催動,顧 就有所察覺。但這個時候她就算心里有所察覺也不可能立即就查證。就跟睡國色天香跟x一根木頭截然不同一樣,搞能量循環精神性/愛有互動的和沒互動的有著天壤之別,這不僅僅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問題。大衛跟顧 這一互動,顧 當場就叫出了聲,感官刺激和能量刺激都霎時間翻了不止十倍的強度。顧 沉溺于其中,每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樂地仿佛爆炸了一樣。直到這一個完整的循環徹底結束,她才慢慢恢復了神智。
帶著戰栗感的余韻消失以後,顧 睜開眼。看見大衛好端端的躺在那里出著氣呢,體溫也降下來了,抬頭再一看反基因指數測試儀,數據早落到了境界紅線以下,並且還是大好特好的二點零以下,頓時笑逐顏開,一口氣徹底松下來。
「你好了!」她欣喜地說,「總算是醒了,剛才可嚇死我了!」
姐雖然是個「妙手回春」流動紅旗手,可也不帶你這麼玩的呀,忒驚險刺激了!
顧 抬頭,正對上大衛的眼楮,發現他正看著自己,湛藍藍的眼眸里感情復雜極了。顧 登時就心虛上了,一顆心剛落回肚子又提到嗓子眼,說起話來聲音都直打哆嗦。
「大……大衛……」她結結巴巴地叫道,「你……我……你的病……」
然而大衛卻猛得抱住顧 ,像抱一個失而復得的價之寶一樣。「你沒事, ,你什麼事都沒有。」他緊緊地摟著她,「這實在是太好了!」
顧 一呆,她都懵了︰搞錯了吧?反基因爆發差點沒命的人你呀喂!
大衛抱著很久,然後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但目光仍然舍不得離開,仿佛永遠都看不夠。他雖然沒再說話,但那種視若珍寶失而復得的後怕與喜悅交織在一起的心里卻刻在眼里,熾熱比,能把人融化。
顧 融化歸融化,奈何現在滿肚皮都是自己有治愈波的大秘密要被暴露出來的心事,大衛目光里痴情與纏綿就不體味不深,反而被大衛這麼一看,加地心虛氣短。低頭一看,自己還在大衛身上坐著呢,于是趕緊蛻出來,訕訕說道︰「你剛才反基因爆發了,醫生說有可能爆炸,情況挺危險的。海倫娜又不在,沒趕來——」
「這個治愈波……剛才這個治愈波……我……我好像是剛才給你治愈來著……好像是治愈來著吧……」顧 知道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痛點趁早坦白,但一開口聲音卻是越來越低。
——是啊,她怎麼能欺騙他呢,他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地舍命救她,宇宙沒誰對她比他好。她卻一直都不信任他,一直都欺騙著他,一直都利用著他。甚至因為這種有意的欺瞞與利用,她讓他在不自知中踏入凶險比的境地。她怎麼能這麼做?她怎麼能好意思?!
大衛嘴巴挨上顧 的嘴巴,是一個吻,炙熱且溫柔的,讓人忘情而沉溺。它帶著那樣一種濃郁化不開的柔情,向顧 傳遞著這樣一種情緒——他不在乎被欺瞞被利用,也不在于治愈波,他在乎的只有她,屬于她的所有一切……
大衛吻了顧 很久,幾乎讓她窒息。分開以後他仍然舍不得放開她,抵著她一遍遍地說道︰「謝謝你, ,謝謝你救我。」
顧 心里非常慚愧︰五好青年,明明是你救得我!
她捧住大衛的臉,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你是個傻瓜,大衛!」
「你不納悶我為什麼會有催眠系頻段的治愈波?」她問,「我之前可是個半殘誒!」
大衛說︰「那一定是宇宙之神連同生命一次賜予我的禮物,所以我才命不當絕。」
大衛說得認真,顧 卻一下子囧了——這是被蘇大款附體了?不要啊,五好青年你好端端的可千萬別變成蘇大款那種凶殘的神經病!
「不是被打傻了吧?」顧 不由伸手去模大衛的額頭,發現他體溫很正常,轉而又模自己的額頭,「那就是我發燒了……」
大衛按住顧 的手,輕地笑出聲︰「看來我們一樣驚喜, ,但可別輕易說出去,我們得保密。」
顧 想︰驚喜的是你,姐是驚嚇,不,是驚恐……
大衛看顧 一副措的模樣,以為她真的是嚇壞了,于是不再笑,反而安慰道︰「二次突破的事情有誰說得請,總而言之是宇宙的饋贈,讓我們都能死里逃生,與其苦惱不如愉地接受。」
「也許是藍水五號的延遲作用,當時你服藥水和解藥的藥理作用我們並不清楚,克拉蘇也沒有給出明確解釋,」他說,「能量理論上一直存在冗余能量觸動式誘發的假說,如果藍水五號綿延的作用的確在你身體里留存有冗余能量,當我出現反基因爆發,的確就有觸發你在治愈催眠系頻率上的突破。這很有可能,我剛才感覺到我們的共振契合完美,宛如一體,如果不是誘發,怎麼能有這樣完美的契合。」
「還能這樣?」顧 一愣,愣得是徹頭徹腳,整個人都傻了。學霸的世界她不懂啊,雖然現在她物理已經及格了。她都打算要坦白從寬和盤托出了,五好青年竟然自己用猜就替她填上坑了!而且填得如此科學,這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顧 心想︰傻瓜大衛,那不是誘發那是姐手藝高超操作強好嗎?!你個傻瓜,你怎麼這麼傻,姐這輩子大概再也踫不上像你這樣的傻男人了……
大衛不知道顧 在心里罵他傻瓜正罵得黯然,仍然努力安慰他說︰「我們先不要聲張,過一段時間我帶你暗中去見克拉蘇,請他為你做一次測試。我們不了解的東西,訓導師總會幫我們找到原因的,那樣你就可以安心了。」
顧 回過神,趕緊說:「能不能找林老師?」
「看來比起我的老師你相信林曉,他可跟神殿解放者組織一直糾纏不清?」大衛看起來很驚訝,但立即他就笑了,「行,听你的。女人的直覺有用。」
「咱們先起床行嗎?」大衛看顧 還有點神思不屬,于是笑著說道,「我有點餓了,關鍵是渴得厲害。」
顧 趕緊跳下去,懊惱地扯了扯自己滿頭的亂發︰真是糟糕,她怎麼都忘了給大衛倒杯水呢?剛治愈反基因缺水了。他還是個剛剛從死亡線上被搶救回來的危重病人,身體還虛弱得很,她怎麼能一直都坐在人家身上呢?
但衛城貴族的臥房里是沒有白開水這種東西的,顧 于是就給大衛倒了杯勉強能當水喝的香檳酒。拿過來的時候,大衛已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披上睡衣。僕人們打開門進來,後面跟著醫生們,侍從長希伯來走在後。
僕人們帶來了大衛需要的白開水還有他和顧 要換的衣服。顧 心里很懷疑希伯來指使著人一直在外面听壁腳,所以大衛剛一說要起床,僕人們就立即出現。但這時候她也只好先穿衣服,以一直都光著。
大衛看見顧 單手拿著一滿杯的香檳酒在僕人幫助下好不容易穿上絲綢袍子的忙亂樣子,卻完想不起來將酒杯直接扔給僕人就解決了,即使僕人已經伸手去接了,感覺非常有趣。他伸手從她手里拿走香檳,一口氣喝完了它。
醫生給大衛做了檢查,確定他的確已經恙。僕人們準備好了浴室並擺上了豐盛的餐桌。大衛的身體還很虛弱,沐浴之後顯得很疲累,臉色慘白,食欲也不大好——這是必然的,反基因可以靠治愈速緩沖,崩潰的能量場也可以靠治愈速修復,但受到傷害的身體卻是不可能立即就復原的。人畢竟都是血肉之軀,超能力者也不能例外,論是來自攻擊還是暴動失序,能量帶給他們的傷害和沖擊並不比其他人來得少,他們得同樣忍耐病痛的折磨。看病,吃藥,打針,睡休眠箱,動手術,直到把這糟糕的皮囊縫補成原樣。除此之外,再沒什麼其他的辦法好想。
大衛盡管毫食欲,但為了補充反基因爆發和能量場崩潰所消耗的巨大體力,不得不勉強自己吃些東西補充營養,侍從長希伯來特意等到大衛吃了一些肉類蛋白和鮮蔬菜之後,才向他稟告了刺殺事件和後續追查的情況。
「所有十三名刺客已經部活捉,天牢正在加緊審訊,」希伯來說道,「剛剛已經將主人醒過來的消息通知家族事務管理局,事務局應當立即就會有所稟告。」
然後他就鄭重下跪叩首,為自己身為侍從長,卻讓主人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正式謝罪。
大衛並不如何在意。看完刺殺的影像以後,他微微顰眉看向顧 。「你怎麼會來熒星呢?」他問,「不是說今晚有同學聚會。」
顧 一想起就今晚發生的事就心有余悸,剛才看了一遍影像是後怕得汗毛都倒豎起來了。因此,對搞出這件是的海螺王國痛恨得咬牙切齒!
于是,顧 將事情的始末向大衛詳細地講了一遍。
「今天發生這些事亂糟糟得搞得我都糊涂了!」後她帶著義憤和惱怒說道,「那個什麼珊瑚海星域的海螺王國不是你的人嗎?」
「海螺王國——」大衛的一貫溫和的眼眸里騰地燃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