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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的這間「私人起居室」包括臥房在內有三層樓十五個大房間,顧 在加爾的向導下游覽參觀一番後,除了感覺到過分寬敞華麗嚴整肅穆不像活人住的地方像墳墓之外,殊無其他想法。于是吃過加爾給準備的晚餐就回到一開始待的那間起居室,就有些百無聊賴。
電視節目恰好是新聞聯播的時間,投影台上正播放著今天下午克勞澤-肖站在台上宣布珍妮佛-克拉蘇加入宏觀治愈波研究的立體影像。
「新聞聯播都播了嗎?」顧 呆了呆,心想,「師妹就是牛x,姐蹭著她都上新聞聯播了!」
然而鏡頭從會議室的一頭掃到另一頭,顧 還沒來得及從聳動的人頭中找到自己那張臉,影像一轉,就切換到對實驗室研究員助手采訪的畫面。
正巧僕人送今天的晚報進來,顧 當場拿起最上面的一份騎士街日報翻開,果不其然,頭版頭條,時政版,都沒等得到明天正式的早報,晚報就急著發了。
報道長篇累牘,當然是以吹捧珍妮佛本人的巨大成就為重點,稍帶著提了提宏觀治愈波這個研究項目假如成功對全人類醫學事業乃至于人文精神文明進程重大作用的美好展望。但配的圖片卻很有意思,老大一個珍妮佛的特寫浮在會議室當場全景掠影之上,上百個人恰好對焦到顧 臉上,于是她的五官模樣隱約可見。
珍妮佛的人像顧 還是第一次見到,圖片上的女性三十多歲,長相算不上如何漂亮,但目光堅毅,鼻梁高挺,五官輪廓分明。顧 趴在報紙上仔細研究這張圖片研究了很長時間,才萬般不甘願地承認道︰「什麼嘛,配這張圖片的攝影師應該被拉出去槍斃十分鐘,把姐拍得這麼沒有氣勢,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跟人比差遠了。」
「科學家就是氣場足啊!」顧 心想,「姐到燈塔星還沒半年都在騎士街日報上兩回頭條了,可惜兩回都是叫別人搶了風頭。就五個字,為人作嫁衣!」
于是顧 就想起她家的安東尼。安東尼這一養傷,倒是把他倆陷入死胡同的愛情事業養出了點柳暗花明意思。雖說不上一日千里修成正果就那麼愛了,但感情來了個大拐彎,似是而非朦朦朧朧的曖昧意思卻是有的。以前安東尼對顧 是放任自流,只要顧 不纏他他就能不聞不問。現在顧 如果不回家,晚上他倒是經常會打電話過來聊上兩句,勉強能歸類為談情說愛。
今天安東尼的電話還沒打,顧 瞧著新聞聯播演完了,就想︰「今兒就別再等人家的電話了,咱給人大爺打過去吧。」于是就撥了家里的電話——安東尼的密鑒扔給了顧 ,偏又牛x愛擺譜從來不肯用指環,所以唯一的聯系方式就是宅電。好在大爺是只宅男,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宅電打過去倒是每次都能找到。
通訊打過去,照例是貼身男僕之一接的,卻回報說︰「先生今天出門去了,不在家。」
這一下把顧 閃得不輕,太陽打南邊出來了?她心里打了個突突,緊接著就問︰「他能上哪兒去?你沒跟他一起嗎?那跟他出門的是之二還是薩沙先生?我直接打給他們。」
「先生去了羅西閣下家,沒讓人跟。」貼身男僕之一回答道,「今天是伊夫家族的秋日宴。」
顧 「哦」了一聲,放下心。掛斷電話以後,不免奇怪︰「也沒听羅琳姐說啊!今天是羅西叔叔家開宴會嗎?真是的,也不知道叫我一起去看看熱鬧!」
「大概是今天恰好也是項目理事會成立大會的緣故吧。」顧 自言自語。
她本來已經撥了羅西的通訊,想了想還是沒等接通就掐掉了——追著男朋友把電話打到人家的宴會上去談戀愛也是蠻古怪的。
然後顧 就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之前被自己從車里丟出去的拖油瓶——雖然是被強塞的拖油瓶,但搞丟了賠不起啊。
「莫尼克呢?」她問,「他沒事吧。」
加爾答道︰「和奧利佛少爺一起玩兒呢。他們是好朋友。」
顧 倒不關心「奧利佛少爺」是誰,反正中二好好的沒被她一巴掌拍死就行。
因為顧 把所有的人都關心了一遍,這時候不好不關心一下大衛,于是就跟加爾打听︰「那位西廷斯大神官是做什麼的?」
加爾回答說︰「西廷斯大神官是黑暗神殿樞機處首席大主教,神殿教樞機超能力協會執委會委員,這次來燈塔星向協會述職,順便拜訪主人。」
「黑暗女神的人?他來見大衛做什麼?」
顧 大吃一驚,黑暗神殿首席樞機大主教那是神殿高層黑暗女神的親信啊,他來拜訪大衛,而且大衛跟他會談還專程回家跟他吃晚飯,難道是打算要投靠黑暗女神?
這樣問題當然無法向加爾求證的。加爾緊閉著嘴巴,什麼都沒說。別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什麼也不可能隨便就這樣泄露給顧 。
于是,顧 在沒有佐證的情況下,不由得越想越真︰大衛跟海倫娜解除婚約了呢,難道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一思及此,顧 頓時有點坐不住︰五好青年大衛-杜蘭,你還這麼年輕,離突破八級還都早著呢,有必要現在就開始為九級以後的事做打算嗎?就算你要投靠神殿,也不能考慮尼克斯那種變態女神哇——當然該亞也強不到哪兒去!找她們你真還不如跟姐混哪!不是說在反基因等夠穩定的情況下,維持八級狀態不到向任何一個神殿才是政治利益最大化嗎?憑姐這治愈波,幫你穩定個十年八年總還是問題不大——就算海倫娜的治愈波也很牛叉啊!
「難道說為了我跟海倫娜解除了婚約所以才不得不提前考慮要投靠神殿,」顧 在心里不免又要暗中揣測,「大衛並不知道我有他所需要的治愈波,和海倫娜解除婚約,他肯定要考慮治愈關系不如以前穩固的補救措施,那麼事先跟神殿和女神搞好關系以備不時之需就可以理解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地球五好少女可就太對不起大衛-杜蘭了」
顧 因此很是焦慮,急得坐立不安,但再不安也沒用,宴會還沒完,大衛還在陪那個黑暗女神的代表喝酒吃飯,總不能把他從餐桌上揪起來告訴他「將來你有病姐能治,犯不著現在就去求黑暗那個老變態」吧?
這種情形落在加爾眼中,不免要以為顧 是呆得無聊煩悶。于是關切道:「主人應該暫時還無法從宴會月兌身,去游戲室看看有什麼能打發時間的吧,小姐?」
顧 搖頭,她哪有心情搞什麼娛樂活動。
加爾繼續投其所好︰「主人的科學顧問里頗有幾個在基因能量學領域造詣不淺之人,說話也風趣,叫他們來陪小姐聊天。」
顧 皺眉,純理論姐壓根都不擅長,跟人科學家聊什麼?再說好不容易從實驗室下工了合著到你這兒了還得加班啊?
「……那麼家里歌劇團新買的閹伶高音還算出色,召他們來為小姐演唱劇目。」
顧 苦笑,姐是那听歌劇的人嗎?
她心說︰咱也別苦著臉為難人加爾先生了,說不準一會兒什麼角斗士活都得冒出來,反正大衛一時半刻也不會立即就從了黑暗女神,還是搞清楚了再從長計較吧。
于是振作精神對加爾說道︰「有沒有什麼地方方便去逛逛的,老在這房間里呆著憋悶的很——當然,最好別跟大衛的家人撞上,挺尷尬的……」
最後一句純屬多余,加爾根本不可能讓顧 跟杜蘭家的人當面踫上,甚至如果可以,他希望顧 最好連門都別出,就呆在連主人的「私人起居室」里,以免無事生非,惹主人動怒。但顧 既然提出來了,自然也不好回絕。加爾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去家族的陳列室看看行嗎,小姐?那里有杜蘭家歷史上極有意義的珍貴紀念物,平時也清淨少人——哦,還有主人小時候的立體照片。」
五好青年小時候的樣子毫無疑問是引起了顧 的興趣,因此立即站起身響應︰「走,去看看!」
杜蘭家的陳列室在就主宅的東翼,跟他們現在呆的起居室在同一層。夸張一點說,也就幾步遠的路,但加爾卻搞得煞有其事,侍女僕人加起來幾十個前呼後擁,還要盧卡斯亦步亦趨,貼身護衛。這幾步路走得,顧 差點以為自己這是要深入虎穴。
男僕在前面推開兩扇雕花大門,是一座廊廳式的陳列室,一側牆壁是高大的拱形窗戶,另一側牆壁則都是一人高的巨幅畫像,地面上秩序井然地放置一個個水晶玻璃罩子的透明柱台,一眼看不見盡頭。
「這些都是杜蘭家歷代祖先的畫像嗎?」顧 想當然的以為。
「不是的,小姐,」加爾恭敬地說,「杜蘭家先祖的畫像是在隔壁畫室,這里是千年以來出身杜蘭家族的歷位宗主大人的畫像和遺物。」
「 ,」顧 吸了一口氣,不由生出拜服之心,這怕不有幾十張畫像吧,維系千年不敗的家族歷史厚重得能讓人屏住呼吸。
她一張張畫像地看過去,每一張都是身披厚重神袍,手持長劍的男人,威風凜凜,氣宇非凡,有著手握蒼穹的大氣派。只是他們的容貌區別極大,有的英俊,有的粗礪,甚至發色有些金黃、有些棕黑、有些赤紅,帶有極強烈的跳躍感,如果不是掛在同一件陳列室,幾乎不會讓人想到他們竟會是出自同一源流的祖先。
「杜蘭家的遺傳基因表現可真不穩定,」顧 想,「幸好到大衛這里表現了個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