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看來,這世上許多事本沒有什麼對錯,不過是每個人看待事物的角度,出發點不同罷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要說愛陳晟,還不如說是習慣了陳晟。因為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他無條件對自己好,習慣了自己的所有喜怒哀樂都在第一時間同他分享,習慣了受傷的時候找他療傷。所有的一切,卻在某一個時刻,突然發現,他曾經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轉嫁到另一個女孩子身上時候,那種失落,不適應,足以難受的叫人發狂。《》一個是閨蜜,一個是發小,開始時,還能找借口說服自己忍耐。可隨著時間流逝,心中諸多不滿,憤怒,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宣泄口,隨著某個導火線,瞬間爆發的時候,全部轉化為了濃濃的嫉妒及恨。你可知道,一個女人,一個因愛生恨的女人,是多麼的可怕。」
「我用盡手段,拐著陳晟進入禮堂,逼走晨汐,到頭來發現,心里沒有一點點喜悅的感覺。♀相反,整個人空空的,生活好像一下子沒了方向。有時候我不禁會想,我做這麼多事,傷了那麼多人,到底圖的什麼,又得到了什麼?」蘭蘭不斷的轉著手中的一次性杯子,苦澀一笑,「什麼都沒有。」
侯之喧靜靜的聆听,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看法,好似一個忠實的听眾,盡管,他心里頭有許多的疑惑。
「真要說起來,應該是我對不起閆晨汐,而非她對不起我。說實話,我曾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追根究底,不過是因果循環,老天爺給我的報應罷了。愛恨情仇,跟鮮活的生命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蘭蘭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將紙杯丟進垃圾桶,「不好意思,本來說是要跟你聊聊的,結果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再說,你不會嫌我煩吧?」
侯之喧搖搖頭,「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
蘭蘭挑眉,「到底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現在的小朋友都像你這麼,呃,這麼的……特別?」
侯之喧面無表情的說道,「準確的的說,應該是現在的女人心思都很特別。」
蘭蘭撲哧一笑,拍了拍侯之喧的肩膀,「小朋友不錯嘛,有得培養。啊,困了,睡覺睡覺。」蘭蘭揉揉肩膀,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頓住,回頭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意,「她是一個無情而又多情的女人,她還是一個敏感而又遲鈍的女人,她更是一個死要面子單純而又傻氣的女人。雖然身體年齡二十八,但心里年齡常年停留在八歲。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多多包容她,體諒她,盡量讓步。」
侯之喧無語,一頭黑線,「你似乎……說反了吧。」
蘭蘭聳聳肩,「誰讓你不一樣呢。」
「什麼?」
「我說了什麼嗎?有嗎?誰知道呢。」
說著,哼著小曲,悠悠然的飄回房間,將一臉莫名的侯之喧獨自留在客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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