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莊快速走入白蒼的房間,立即就要拆他那台桌上型電腦主機看狀況。白蒼有與程莊說過,有損壞的是台桌上型電腦,而不是筆電,所以也算是挺好認的,程莊也才能一進來就能知道自己的目標。
但是在要拆卸掉那台主機的殼之前,程莊卻意外看見白蒼主機正上方上,有包包裝完整的餅乾,而且那個擺放位置並非手容易踫觸的位置,白蒼擺放在那位置的餅乾,更像是某種儀式,而不是要隨時拿來吃的玩意。
「……你也信這個?這種餅乾會使電腦不當機的謠言,沒想到你居然也是會相信的一員。」雖然程莊此言語氣平淡,並不像有辱人之意,白蒼還是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這樣的事情給他人看到還是有點丟臉。
學校傳說,江湖傳言,只要在主機正上方放包餅乾,而且絕對不去吃,就能讓電腦之神之類的東西保佑自己的電腦,使自己的電腦不會突然而然的當機。
這種跟迷信沒兩樣的事情,卻是他們學校間代代相傳的「秘密儀式」,畢竟誰都不太願意接受寫程式到一半,電腦卻突然之間當機無法搶救的事情。程莊也不是沒看過自己的「客戶」這樣做,但是白蒼外表特別高冷,他也听說白蒼是個很成熟的人,所以對他會干出這種事情,程莊有那麼一點疑惑。
白蒼自己老實著說,他也知道在主機上放餅乾是種迷信,可是他身為一寫程式的宅,他多少也相信著幾分的運氣,才會做出這個「儀式」。他其實不太想被人發現這件事,雖然也不算甚麼秘密,但被發現就是有些羞恥。但他一轉頭,就見白音正巧這時在門口,白蒼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這包餅乾我就先放一旁。」程莊把餅乾拿到一邊去放好,白蒼卻沒什麼心思看程莊,他偷看白音表情,看他好像沒多注意那包餅乾,才自覺自己太敏感而轉回頭。
其實他也知道,餅乾迷信本身也不是多羞恥的事,但是他本人就是很在意,就像高材生看些全世界只愛自己一人的狗血劇,其他人其實也不會太在意,但有時那個高材生就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愛看這種劇,面子就是有些抹不開。
白音其實他很早就來了,他也全听見了,白蒼喜歡在主機放餅乾保佑電腦不當機,這件事他全程了解到了,他只是裝自己沒听見沒注意到那包餅乾,做個樣子給白蒼安心而已。
而白音也看到白蒼在偷看他,那表情就像是倉鼠偷看著有沒有人看到他吃葵花子,又像是他每次身體起反應又不想被知道的躲避般表情,白音看著這樣的白蒼,他內心其實相當高興著蕩漾。
白蒼這樣的表情,是很難得一見的,那樣害羞的表情,總是令白音情緒各種意義上的沸騰著,白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喜歡白蒼的這種表情,但他就是喜歡,喜歡到他願意為此努力,以求得多看到幾次這種表情的機會。
程莊並沒有多在意白蒼的面子問題,他完全專注於他的工作,他手腳迅捷的拆掉那個電腦主機。
他當然知道,一般听到別人說「電腦壞了。」其實該做的都不是直接拆電腦主機,而是先對電腦開機,先去看是不是其他內部的問題。但是蘇雲跟他本人認真保證過,白蒼雖然自覺性不高,但他對於電腦「內部」的事情是真正的高手,他只是因為沒與別人比較過,而一直認為自己對於電腦方面知識不足,他本身其實有超越不少學長的電腦實力。
她告訴他白蒼機械方面不行,但是對程式等部份天賦驚人,而且近來不知為何他能力又得到飛躍性的提高,所以他很多電腦「內部」的問題,自己都解決的了,沒辦法解決的一般都是些物理機械上的問題。
程莊還是很相信蘇雲的情報,她雖然很多時候都不太正經,但她對於真正要正經的事,反倒不會去騙人。
有鑒於她的說法,程莊自然也不想浪費時間,去啟動白蒼電腦,而是直接就拆他主機,確認他是否是些機械上的問題。白蒼如果真是那方面的高手,那對機械擅長卻不擅那方面的程莊,就必須替他去找他人,而不是自己解決這問題,他並非擅長那方面,他只擅長機械部份而已。
電腦被程莊俐落的拆解,他仔細確認主機內部的狀況,他全檢查過一遍,發現些微小的偏移松月兌問題,整體來說不是大事。他將位置重新調整回原位,該卡的零件也重新用工具卡緊,再仔細檢查有沒有遺漏部份,確定沒有遺漏部份,他又把電腦組裝回去。
白音羨慕的看著程莊,這樣很有才能的人都是他羨慕的,他總是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他也很想有類似這樣的一技之長,他很希望自己能更加有用。
組裝回復完成,程莊就再度開啟一次白蒼電腦,他必須確認自己是否有完美完成任務,而最快檢測方式,就是開機去檢查。程莊站在白蒼電腦前等開機,開機時一切正常,但是等完全開啟電腦後,程莊卻見到白蒼電腦顯示的桌面畫面,有只q版小狗,而且是只會到處移動的動畫狗。
程莊也不太意外,有些人就喜歡放這類的小玩意於桌面畫面上,但是那狗卻自動跳出一個方框,就像漫畫的對白框般,顯示出他的「話」。「感謝修理完成,感謝你修理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檢測確認中,沒有其他問題,本人確認完全修復中。」
白蒼這時當然也是看著自己電腦,他看到那只狗就瞪了一下,那小狗就像有所感應般,自動顯示自己扁平化,自己卷起自己成為一卷軸,然後就這麼消失於螢幕內。
「錢我已收到,電腦請你確認下。」程莊他就像完全沒見到那只不明生物,公事公辦,沒興趣也不理會,離開電腦並要求著白蒼驗收他的工作成果。白音這時卻欲言又止,他沒辦法做到如程莊那樣淡定,他實在無法抑制自己那好奇心,但又不想惹白蒼不快而不敢發問。
「介意解釋一下嗎?」這時有個聲音插入,那是不知何時自行過來的蘇雲,此刻她那亮閃閃如燈泡般的雙眼,顯示著沒人能阻擋她的求知**。
白蒼其實不是太想現在就解釋「那個」,但他卻無意中看見白音難得有著「十分好奇」的模樣,更難得的事,白音會如此好奇,好奇到連白蒼在注意他時,白音都沒能注意著收掉自己好奇的表情……種種因素之下,白蒼決定屈服於白音這無言的攻勢,他一邊對電腦本身做些確認,一邊開始說起那個「狗」的事情。
「剛才那個是我與別人一起寫的ai人工智慧程式,ai出來吧。」伴隨白蒼那隨意的一喊,電腦本身就自動彈出一個卷軸,卷出個q版小狗動畫,他旁邊還有個對白框,上面寫著。「真是真是,請多指教。」
「你的那位朋友?能不能把他介紹給我認識一下?」蘇雲本身學習與研究方向,都有偏向這方面的傾向,所以她一知道白蒼有認識這方面的好友,她對於制作者本身,倒比對制作物興趣還要大上許多。
「沒辦法,那是不在現實的人。」白蒼也知道他這句說得模糊,但他還真沒辦法告訴蘇雲是誰,因為當年與他共創出」這個」的人,就是蘇雲本身。
蘇雲當時負責「反應判斷」,他負責「程式」,他們全力合作,才完成這個ai,但是在尚未全開發完成時,白蒼就「死」了重生了。而現在白蒼之所以能**著重現這個ai,也只是因為那些都是程式,他早就背下所有程式部份,再重新全部寫出而已,這仍是個未開發完成的程式。
而他也無法開發完成,當時程式他們算是分頭開發自己部份,失去蘇雲他無法自己完成,但是現在偏偏是三年前,蘇雲並沒有三年後的實力,所以他本來也不心急要找蘇雲開發這程式,而是打算先讓她去多增進知識,不過現在給她知道也沒什麼就是。
蘇雲听白蒼說對方是「不在現實」中的人,她就誤會成是白蒼網路上的朋友。「原來那是你網友?那你大概也不會去追查他是誰,你一向不喜查他人**,可是我對這個很有興趣,你能告訴我這人的聯絡方式嗎?」
白蒼也知道蘇雲是真心想知道,但他也只能狠心拒絕,次元不同他沒辦法給連絡方式。「不行,我也沒辦法聯絡他。」蘇雲糾結著失望了,也只能放棄。「你不必騙我這種事,所以你大概也是真不知道,事不可行那我就只能放棄。」
白音這時並沒仔細听其他人對話,他眼楮只直盯那「狗」看,而「狗」也很配合,自己就直接架出對話框。「你,就是你,那邊那個身體體積最小的人,你似乎對我很好奇?過來與我聊聊如何?我是二次元又不會咬你,何必只在一旁偷偷看著我?」
白音不自覺就往這只狗所在的電腦前進,而白蒼這時也注意到他那ai在「勾引」白音,他一狠瞪,那「狗」就識趣的自卷成卷軸,一下子消失於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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