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精致的茶杯被摔碎在地上。
「還沒有陳振梁和韻兒的消息嗎?」趙穹急躁地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對負責情報的手下問道。
「回稟家主,還……還沒有。」
「你先退下吧。」趙穹失望地閉上了眼楮,深吸一口氣,隨即睜眼,眼中已經滿是決然的神色。他走到門外,對管家吩咐道︰「傳我的命令,立即集結人手圍攻白家,直到他們交出人來為止。」
「是。」管家點頭,就要下去安排事物。
就在這時,嗖地一聲,一支羽箭從天上射來,深深扎入趙穹面前的地上。
「啊!有刺客!」見此情景,管家立即驚呼起來。
「慌什麼!」趙穹一聲怒喝,推開管家走到羽箭前,將羽箭上捆著的一張小紙條拿了下來。
「城北五里老根溝,你找的人被關在那里,速去速去。」
念著紙條上的文字,趙穹眼中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紙條上的內容是真是假?送來紙條的那人修為比我更高,竟然能夠在不引起我察覺的情況下射出這一箭,到底是誰?
不過眼下也不是追查這個的時候,趙穹思量一番,道︰「管家,先不忙集結人手,我帶人出去一趟。」
「是,家主。」
很快,趙穹便帶著一隊人馬離開了古石城,朝北奔去。
客房中,白狼正在煉制丹藥,每一次煉丹成功他都能感受到丹藥之中反饋過來的奇異力量進入他的血脈,非常舒服,他的丹力渾厚程度也在緩慢增長著。
足足煉制了十五顆一品丹藥和七顆二品丹藥,白狼才停下來休息,一般的二品煉丹師最多煉制出白狼一半的丹藥就要丹力枯竭。
白狼能夠一次煉制出這麼多丹藥,一來這是得益于他的三品丹力,二來還跟他心髒處的晶體孔洞有關,每一次心髒跳動,都有一小股丹力從這個晶體孔洞中噴涌出來,彌補他的消耗。
休息的時候,白狼饒有興致地拿出那個浸泡魂丹的玉瓶觀看起來。經過幾天的浸泡,玉瓶中的魂丹稍微變大了一點點,魂力探查之下,可以感覺到里面魂獸也成長了一些。
嘿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培養成虎蛟,到時候可就是天價了,白狼心中美滋滋地想著。
「喂,小子,這條小蛇給我吃好不好,好久沒開葷,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突然,白狼接收到一個意念,說話的竟然是噬魂魔戒的器靈小白。
「你要吃這只魂獸?」白狼吃驚地喊道,隨即連忙把玉瓶藏到了懷里,「想都別想。」
「靠,真小氣,不就是一條小蛇嗎,你以後還不是想弄多少條就弄多少條?」小白抱怨道,「這樣,我用一個秘密和你交換,行不行?」
「什麼秘密?」
「我去,說出來了你還會把小蛇給我吃嗎?」
「那這個秘密和什麼有關?」
「和你的雇佣兵有關。」
「沒興趣,反正我只雇佣他們一個月,他們有什麼秘密我才懶得關心,不過,給你吃這只丹獸也不是不可以,你老老實實叫我一聲主人就行了。」白狼奸笑道。
「哼,一條小蛇就想收買我小白,哪有這種好事,不給就算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你可別來找我。」
小白氣呼呼地不再說話。
白狼歪了歪嘴,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白狼道。
錢鼎山走到白狼面前,低聲道︰「公子,趙家的人已經把人救出來了。」
「那個男的有沒有事?」白狼關切的問道。那支羽箭正是錢鼎山依照白狼的吩咐送過去的,以防萬一,他還叫錢鼎山暗中跟隨趙穹等人前往陳振梁被關押的地點,白狼所說的那個男的自然是指陳振梁。
「那個男的沒事,不過,那個女子似乎……」錢鼎山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白狼揮了揮手,道︰「那個女的是死是活我不在乎,男的沒事就好,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錢鼎山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得知陳振梁沒事,白狼心中便安定了下來,盤膝修煉了一會魂力,待到無常黑白焰火力減弱後又開始修煉元力,忙得團團轉。
白狼現在可謂是抓緊每一分時間提升實力,丹力、魂力、元力,一個也不落下。
趙家,陳振梁扭捏地來到趙韻月房前,輕輕叩響了房門。
「誰啊?」里面傳來有些有氣無力的聲音,這是趙韻月的聲音,不過平時的她說話和男人一樣底氣十足,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
「是我啊,陳振梁。」陳振梁心虛地說道。
短暫的沉寂過後,里面傳出來哀怨的話語︰「你來干什麼?」
「這個……這個……你讓我先進去好不好?」陳振梁搓著手,有些不知所措。
「要進就進,門又沒關。」趙韻月賭氣一樣地說道。
「哎。」陳振梁連忙應聲,推門而入,然後做賊一樣地關上房門。
趙韻月明顯是剛剛沐浴過,微濕的秀發如瀑布一樣披在肩頭,嬌美的面容被熱水燙得有些潮紅,處子體香配合著那成熟飽滿的嬌軀,能讓任何男人都在心底產生佔有的。
陳振梁戰戰兢兢地拉過一張凳子,小心翼翼地坐在趙韻月對面,一點也沒有了平時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模樣。
趙韻月則是側坐在床榻上,雙眼無神,似乎在發呆。
兩人良久不語,房間中陷入死寂。
陳振梁咬了咬牙,心道自己好歹是個男人,總不能讓一個女人先開口,打破沉默道︰「出了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對不對?不過呢,現在事情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後悔什麼的也無濟于事,咱們還是應該往前看,想一個解決的辦法是不是?這件事情怎麼說也是你吃虧,你說個章程出來,該怎麼解決,我照辦就是了。」
听了陳振梁的話,趙韻月也從發呆狀態月兌離出來,她抬頭看了陳振梁一眼,突然眼圈一紅,竟然吧嗒吧嗒地落起淚來。
「哎,你別哭啊,我……我……」陳振梁一下子慌了手腳,想要去擦趙韻月的眼淚,忽然又想到自己身份尷尬,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趙韻月就那樣默默地流淚,好一會才平靜下來,開口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啊?」陳振梁有些不明白這個問題。
「我問你,你以後打算干什麼,難道一輩子住在我們趙家?」趙韻月有些生氣的說道。
「當然不是。」陳振梁連忙搖頭,道︰「太遠的事情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接下來的幾步路我是早有打算的,先打垮白家,還要把陳家家主的位置搶過來。」
「就這樣嗎,然後你就一輩子窩在古石城做一個小小的家主?」趙韻月又問道。
「自然不是,我還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一番,白狼說過,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
趙韻月點點頭,道︰「還算有些志氣,我趙韻月嫁給你也不算明珠暗投。」
「啊?你要嫁給我?」陳振梁吃驚得從椅子跳了起來。
「怎麼?那種事都被人看到了,難道我還有臉嫁給別的男人嗎?」趙韻月的語氣一下子凶悍起來。
陳振梁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一樣癟了下去,隨即心中又狂喜起來,偷眼瞧了瞧趙韻月美艷的臉龐,高聳的雙峰,縴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修長的雙腿,心想自己要是能娶到這麼個漂亮的媳婦,真是減壽十年也甘願啊。
原來,昨天陳振梁上街閑逛,恰巧遇見出來散心的趙韻月,便好奇地跟了上去,不料遇見了一伙黑衣人綁架,他一時有些熱血上頭地想要去英雄救美,結果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他和趙韻月被裝在麻袋里帶到了一個山洞,隨即便被捆著手腳封上嘴巴關在一個監牢中,吃飯的時候才有一個又聾又啞的女人撕開他們嘴上的封條喂幾口飯,然後就會再次把封條封上。
時間一長,麻煩來了,趙韻月竟然有了尿意,可是手腳被綁嘴巴被封,她想要自己解決不可能,叫人又喊不出聲音,朝陳振梁使了半天眼神也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後來實在憋不住,她竟然當著陳振梁的面尿了出來。
看到趙韻月身下一灘水跡的時候,陳振梁驚得簡直下巴都要掉出來,幸好封條把他的嘴巴固定住了。
接下來的時間,趙韻月仿佛是失了魂一樣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外面響起打斗的聲音,她才猛地清醒過來,拼命朝陳振梁使眼色,嘴巴一動一動的似乎要說話。
陳振梁有了上次的教訓,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湊到趙韻月的面前,用鼻子去蹭她嘴上的封條。
趙韻月此時也完全不在乎什麼男女之大防了,比陳振梁還急切地蹭著嘴上的封條,兩人各自熾熱的鼻息噴到對方臉上也不介意。
外面的打斗聲越來越近,趙韻月終于蹭掉了嘴上的封條,她先是咬住陳振梁嘴上卷角的封條一把撕掉,然後急切地讓陳振梁擋住她的身體。
陳振梁看了一眼她濕透的褲子,立即會意,扭動著身體想要擋在她面前,不讓外面的人看到她的丑態,可是手腳被綁的人活動起來哪里有那麼容易,他一個不慎,竟然直接壓在了趙韻月身上,不過還好,確實擋住了濕處。
就在這時,趙家的人殺到了監牢前,趙韻月連忙高喊只讓趙穹進來將他們帶出去,為了防止身上的味道被那些護衛聞到,她更是命令所有的護衛都退出五十米開外。
因此,這件事情,暫時只有他們三人知道,當然,暗處跟蹤的錢鼎山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趙韻月雖然高傲,但她畢竟是個女人,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尿尿是何等羞人的事情,她能想出的辦法也只有兩個,要麼殺掉他,要麼嫁給他,陳振梁背後有一個白狼撐腰,殺不得,她也只能委曲求全嫁給陳振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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