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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古石城 第二十一章 白狼進城

次日,陳振梁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天剛黑下來的時候,侍女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進來。

「二公子,你的信。」侍女將信遞到陳振梁面前。

陳振梁想要抬手接信,結果牽動傷口,痛得齜牙咧嘴,他苦笑道︰「紅豆,還是你念給我听吧。」

「好吧。」侍女點點頭,忽地板起臉來,嗔怒道︰「不許你叫我紅豆。」

紅豆是陳振梁給這個侍女起的小名,那時候陳振梁才十歲不到,心性頑皮,一次見到侍女帶著個紅色的帽子就給侍女起了個紅豆的名字,開始的時候侍女還覺得這個名字好听,後來才知道有「紅豆最相思」這麼一個句子,大羞,從此再也不許陳振梁叫她紅豆。

隨著陳振梁漸漸長大,感覺到了頭頂的那片烏雲,顧忌到自己的身份,心性也壓抑下來,再也沒有輕薄地叫過侍女紅豆。

不過,現在的陳振梁,別說紅豆,心肝寶貝兒都敢叫。

「嘿嘿,一個名字而已,這麼認真干什麼?你自己還說過紅豆這個名字很好听呢。」陳振梁用十分無賴的語氣說道。

「我不管,反正……反正就是不許你叫。」侍女扭過頭去,好像真的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快念吧。」陳振梁見侍女生氣了,也不再糾纏。

侍女氣呼呼的瞪了陳振梁一眼,撕開信封,取出信紙念道︰「的罰款了近的話發文錦標賽的盡快哈地方……哎呀,這寫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啊?」

侍女念了個開頭就念不下去了,原來,信紙上寫的全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字詞,根本讀不通。

陳振梁先是有些疑惑,隨即想起了什麼,急切的問道︰「信封上有沒有寫是誰寄的信?」

侍女拿起信封,看了看,道︰「寫了,石頭。」

「呵呵,果然是他。」陳振梁嘴角露出微笑,又問道︰「快看看,信紙最下面有沒有一行數字?」

「我找找……咦,真的有數字啊,搞什麼啊,字這麼小,字跡這麼淡,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到嘛。」

「這就對了。」陳振梁笑得越發開心了,對侍女道︰「把信紙展開在我面前。」

「好。」侍女听話的把信紙放在了陳振梁的面前,還細心的把信封墊在信紙後面,以防透光影響閱讀。

「把信紙橫過來。」陳振梁又道

「哦。」侍女橫過信紙。

陳振梁目光開始不斷在信紙上掃視,嘴中還念念有詞,過了好一會,他才長出了一口氣,對侍女道︰「把信紙和信封都燒干淨,然後去叫我娘來,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侍女點點頭,把信封信紙一股腦的扔進了火爐燒成白灰,這才離開屋子,輕輕關上房門。

陳振梁躺在床上,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你個白郎,還玩小時候那一套,搞得跟做賊似地。」

沒錯,這封信就是白狼寫的,寫信使用的是他和陳振梁小時候玩耍時創造的密碼。

信紙上的內容分為兩個部分,上面亂碼一樣的字詞稱為母碼,下面的數字稱為子碼,子碼是一排兩兩一組的數字,這些數字構成一個個單元,每個單元代表一個字,前面一個數字代表行數,後面一個數字代表位數,比如說,5/18,就代表母碼第五行第十八個字,還有一點非常重要,母碼要橫過來使用。

陳振梁剛才就是在破譯白狼給他的密碼,破譯出來的內容是這樣的︰青蛙,發生了什麼事,安排一個可信的人到鴻運酒家來找我,提著紅色的包裹作為暗號。

青蛙是白狼給陳振梁取的外號,石頭自然就是陳振梁給白狼起的外號了。

不一會,振梁母親走進了房間,坐在床邊,模了模陳振梁的額頭,關切道︰「振梁,哪里不舒服麼?」

陳振梁搖了搖頭,道︰「娘,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振梁母親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娘,你提上一個紅色的包裹,去鴻運酒家,白郎在那里,你把我的情況告訴他,最好是秘密的把他帶進來見我。」陳振梁低聲說道。

「哪個白郎?啊!你說的是……」振梁母親忽然驚呼起來。

「噓~~~~」陳振梁連忙噓聲。

「是白家通緝的那個?」振梁母親悄聲問道。

「對,他是我兄弟。」陳振梁眼神堅定的說道。

振梁母親看著陳振梁的眼楮,微笑道︰「娘非常喜歡你現在的眼神,像個男人了。」她模模陳振梁的頭發,道︰「放心吧,娘一定把這件事辦好。」

「路上小心。」

「知道了。」振梁母親點頭道。

離開陳振梁的房間,她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提著一個小小的紅色包裹,從正門走出了陳家。

鴻運酒家離陳家不遠,坐著馬車一刻鐘就到了,走下馬車,她神態自若地走進了鴻運酒家。

鴻運酒家規模不大,一樓是大堂,二樓是包間,三樓四樓是客房。

她在大堂挑了個僻靜的位置,叫了幾樣小菜和一壺梅子酒,自斟自飲起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一個身材矮小的青年男子坐到了振梁母親身後的位置,低聲問道︰「听說振梁被人打了,嚴重嗎?」

「沒什麼危險,就是需要躺上一段時間。」振梁母親嘴上說話,神態卻和剛才一樣,仍是自斟自飲。

「能帶我去見他嗎?」

「可以,一會我去買點東西,你就打扮成送貨的伙計。」

「好。」

二人不再言語,過了一會,振梁母親站起來徑自離去,白狼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離開。

半個時辰後,白狼抱著一堆果品干貨跟在振梁母親的身後進入陳家,順利來到了陳振梁的房間。

「振梁,你怎麼樣?」一進房門,白狼就焦急地撲到陳振梁身旁。

陳振梁扭頭看著白狼,咧嘴一笑,道︰「沒事,咱是打不死的癩蛤蟆,命硬著呢!」

「去你的!」白狼笑罵著打了陳振梁一拳,疼得他連忙求饒。

「白狼,你怎麼進城了,太危險了。」嬉笑一番,陳振梁臉色一正,關切地問道。

「我擔心你啊,昨天你沒來,今天到了約定的時間你也沒來,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

「白家的人還在抓你啊!」

「沒事,我一路都很小心,沒見我易容了嗎?」白狼指了指自己和原先大相徑庭的面容,笑道。

「嗯,不錯,大街上遇見,我都認不出你來了。」陳振梁點了點頭,對白狼的安全也稍微放心了。

「再說了,就算遇上抓我的人,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你看,這是什麼?」白狼拿出一個紙包,問道。

「什麼啊?」

「這個東西叫毒煙彈,我自己做的,混合了火藥和很多辛辣有毒的藥材。遇到敵人的時候,把這個紙包往地上一扔,里面的火石相互摩擦撞擊,產生的火星點燃火藥,火藥燃燒爆炸,點燃里面的藥材,就會產生一大團刺鼻辣眼的煙塵,讓人流淚咳嗽失去行動能力,而我有解藥,可以趁機逃跑。」白狼拿出一個藍色玉瓶,道︰「將里面的藥水涂在鼻子和眼楮周圍就可以了。」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啊,你弄了多少?」陳振梁對白狼手里的紙包產生了濃厚興趣。

「不多,十幾個吧。」

「有空你多弄點,這玩意,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生理周期的必備良品啊!」陳振梁又開始不正經了。

「你才生理周期呢!」白狼把毒煙彈收回紫光戒指,又道︰「听說,打傷你的人,是白繼光?」

「哼,沒錯,就是那個王八蛋!」陳振梁的眼中冒出怒火來。

「你是怎麼輸給他的,還被打得這麼慘,雖然他元力比你強,但是一品元修士以下的人,元力強也強不到哪里去啊?你可比他壯實呢。」白狼疑惑道。

在達到一品元修士以前,人體內的元力都處于非常稀薄的狀態,煉體一重和煉體十重听上去相差巨大,其實元力的量上相差也不是很大,就如0.01和0.1的差別,雖說相差十倍,可是絕對值不過是0.09而已。

這是因為在煉體階段,人體內的元力還儲存在血肉皮膚中,沒有進入經脈骨骼,突破煉體進入一元境界其實就是一個血肉內的元力沖擊進入經脈骨骼的過程。這是一個劇變,簡直可以用一步登天來形容,進入一元境界後,人體內可以儲存的元氣的量和生成元力的速度都會暴增,一品元修士以後,戰斗雙方的元力高低變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

所以,在煉體階段的兩人打架,體格的強壯與否是十分重要的影響因素,一個體格強健的煉體兩三重完全有可能打敗一個體格普通的煉體七八重。

陳振梁十五歲,身體明顯比十三歲的白繼光壯實,所以,白狼覺得,即使二人的元力相差兩三重,陳振梁也不該輸這麼慘。

「兄弟,你可要為我討回公道啊!」一提起這事,陳振梁心中的憋屈就如清漳河的河水一樣綿綿不絕,「你兄弟我是被人使了絆子才輸的啊!」

「什麼!」白狼眼神一凝,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被人下藥了?」

「不是,打架的時候有人用東西砸我的腿彎,那時正是白繼業施展狂風拳,我抬腿抵擋的關鍵時候,我一被暗算,頓時中招,幾下就被打蒙了。我敢肯定,這事一定是劉三他們做的,當時白繼光正在請劉三他們一伙人在青嵐院玩姑娘。」

「原來是這樣。」白狼的眼中露出狠辣的神色來,拍著陳振梁的肩膀道︰「放心,我一定給你討個說法,正好,我需要一個人……」

「人?什麼人?」

「很重要的人。」白狼含糊其辭,忽地,他想起了什麼,盯著陳振梁的眼楮道︰「你說,你在青嵐院遇到白繼光他們?你又去妓院找女人!」

「呃……我有說嗎?哈哈,哈哈,你一定是听錯了。」陳振梁縮了縮脖子,把頭埋進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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