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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闖王反府反被擒

夜涼如水,今日的夜晚似乎靜的出奇,沉靜的連月亮都被雲遮住了,更顯得黑沉。愨鵡曉

攝政王府邸門口掛的燈籠在夜間顯得格外明亮,不遠處的牆角卻立著兩個黑衣人。黑衣人一高一矮的,在月色下看不真切,卻只能依稀從身影中認出,其中一人似是女子。兩人點了點頭,男子將女子攜帶上了牆,並跳了下去。

女子見四處無人的就想往里頭沖,卻被男子一把拉住。

「柳桃色,你說過什麼都听我的。」原來黑衣人中的女子,竟然是柳桃色。再听另外一人的聲音,赫然是宋長玨。宋長玨一看柳桃色生龍活虎的完全不管不顧的要跑,立即低聲喝道。若是出了差池,他宋長玨十條命都賠不起柳桃色的一條。

柳桃色擺擺手,眼內蘊滿了笑意言道︰「哎呀,我忘記了嘛。不要生氣啦。砝」

「柳桃色,如今事關重大,你硬要來的我也沒辦法,但是你要是不听我的,到時候我們兩個就得一起死。」宋長玨沉聲言道,試圖跟柳桃色講道理。

柳桃色卻很不耐煩的言道︰「這些我都懂的。」

宋長玨高懸的心剛稍微放下一點,就听柳桃色繼續言道︰「就是管不住自己而已。遒」

宋長玨被柳桃色大喘氣的這麼一句氣的血脈差點賁張,氣急敗壞的憋紅了臉,可惜夜間看不出來。宋長玨忍耐了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言道︰「真不該答應讓你也來。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後悔已經沒用了,只能寄托期望與一定要找到證據。」柳桃色抬起手做了個努力的姿勢,一本正經的言道。

宋長玨抬頭仰望星空,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今日不會這麼容易就得手的。有些時候,男人的第六感,確實比女人的靈敏。

倩娘並沒有被潤生救回來,本是要回來的,卻為了不打草驚蛇,給了他們攝政王府的地圖之後並將查探結果告訴了他們,決定留了下來。這次宋長玨和柳桃色來,除了查到證據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將倩娘救出來。

宋長玨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只是警惕著四周,貓蹲著拉著柳桃色往攝政王府邸闖。

「宋長玨,你說我們今天能完成任務嗎?」走了一會兒看都沒人,柳桃色膽子大了起來,低聲問道。

宋長玨卻還是保持著警惕,緩緩的搖頭,沉聲道︰「不好說。」

睨了眼躍躍欲試又想沖到前頭去的柳桃色,宋長玨哀戚的言道︰「有你在,還真難說。不知道你何時引爆了自己。」

「放心。」柳桃色豪氣雲天的拍了拍宋長玨的肩膀,言道,「要是爆了我一定跟樂正丞同歸于盡,讓你可以逃跑。」

「呵呵。」宋長玨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卻被柳桃色一把捂住了嘴巴,也不住她哪里生出的力氣,竟然將宋長玨拖到了一邊的假山後面躲了起來。

宋長玨不明所以的被她拖著走,卻在看到之後走過的一隊巡邏的侍衛之後便明白了。宋長玨悄無聲息的豎起了大拇指到柳桃色跟前,示意夸贊。柳桃色模了模腦袋笑的美滋滋的,低聲言道︰「看吧,我還是挺有用處的。」

最後一句話小尾巴簡直是要翹到天上去。宋長玨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顧謙之的審美水平再一次產生了懷疑之後兩人又往里頭跑去。

根據倩娘的消息,在樂正丞的書房內是斷然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模去書房的路上倒是還算風平浪靜,除了遇上兩隊侍衛以外倒也沒別的了。

只不過意外總是要發生的,看著書房燈火通明的模樣,宋長玨忽然覺得今日的任務,是要往絕望上走。

「怎麼辦?」柳桃色和宋長玨躲在假山後頭,不甘心的用胳膊肘捅了捅宋長玨的腰間,問道。

宋長玨咬唇,卻也只能無奈的一狠心言道︰「等。」

柳桃色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也沒鬧,直接盯著書房那頭。宋長玨還生怕會有人來發現他們,時刻保持著警惕。

「柳桃色,你別睡著啊。」等了許久也不見里頭有所動靜,宋長玨轉頭去看柳桃色的時候卻發現她頭一點一點的正在打瞌睡,趕忙叫她醒來,還特別有先見之明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生怕她泄露出半點聲音來。

不過宋長玨想不到,剛睡醒的柳桃色其實整個人都是懵的,神志不清的只會傻乎乎的掃視著人。宋長玨被柳桃色瞪得發毛,抖了三抖之後放開了捂住柳桃色的手,剛要說話解釋一下,柳桃色已經幽幽的開口言道︰「叫醒我干嘛,里頭的人又沒好。」

「這麼沒動靜,我怕有蹊蹺。」宋長玨義正言辭的說道,試圖以此來掩飾他吵醒柳桃色的事實。

柳桃色也沒有拆穿他,反而是順著他的話鋒言道︰「你是不是覺得里頭沒人,只不過是在故弄玄虛?」

「是。樂正丞那麼狡猾的人,做得出這種事情的。」宋長玨點頭言道,然後又有些哀怨的言道︰「這燈火通明的日日下來,得花多少銀子啊。真是敗家。」

柳桃色一個白眼翻過去,直起身來就要直接往書房里走去。熟料,就在柳桃色起身的那一霎那,書房的門打開了。幸好宋長玨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把柳桃色給撲倒在地,不然兩人就都被發現了。

「王爺不必遠送,下官告辭。」跟樂正丞彎腰作揖說話的人柳桃色並不相識,反倒是宋長玨知道。這官員經常到他所經營的賭場來贖人,似乎叫什麼嚴克的。

要是洛安在,就一定能知道是嚴克,也知道他一定是來投誠的。畢竟,兵部尚書一職雖然明面上看來是小皇帝一人做主,但實際上,柳振南和樂正丞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尤其是樂正丞背負了攝政王一職。

不過嚴克倒是棋差一招,忘記了樂正丞早前捧得就是洛安,如今哪里會為了他而放棄洛安。

樂正丞的眼似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柳桃色這邊,然後才轉頭對嚴克言道︰「本王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盡力想幫。夜路難走,嚴大人小心些。」

「告辭。」嚴克說完,撩袍便走。而樂正丞唇畔確實噙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將手負在身後緩緩的走開了。

待樂正丞一走,書房這邊便沒人了。宋長玨跟柳桃色溜進了書房內,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後宋長玨與柳桃色言道︰「我先去救倩娘,你在這里搜集證據,一定不能讓他這麼逍遙下去。」

「不用說我也知道。」柳桃色給了宋長玨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就差點都要拍胸脯保證了。不過看了眼自己的胸之後,柳桃色就放棄了這一動作。

看到柳桃色找的仔細,宋長玨又吩咐了幾句就出了屋子。柳桃色待宋長玨走後,就找的更加的賣力。畢竟說到底,是在為自己未來的夫婿而洗月兌罪名,自然得賣力些。

「找到了嗎?」忽然,身後傳來一個略顯尖聲的男聲。

柳桃色只當是宋長玨去而復返,搖頭不悅的言道︰「沒有吶。你說樂正丞這老狐狸,怎麼可以做到手腳這麼干淨的?」

柳桃色說完,想要從她嘴里所說的「宋長玨」找到一種相同感,卻在看清背後人的時候瞬間跌坐在地,完全不敢說話。

「膽子這麼小,也敢來這里?」樂正丞唇畔劃開興味的笑意,涼聲戲謔言道。

其實樂正丞生的是很好,只不過為人一貫陰冷,連帶著看他的模樣都覺得陰涼,少有人喜歡同他接觸甚密。朝中文武百官中有不少人覺得他陰陽怪氣的。

柳桃色大著膽子言道︰「膽子的大小,跟能不能來這里沒關系。」

「護國公家的丫頭,你夜闖我的書房,所謂何事?」樂正丞一眼就看出了來人是柳桃色,在幾句對話之中,旁敲側擊的听出了來人正是柳桃色。

柳桃色被拆穿了反而不慌不忙的起來,如今身份是保護她最好的手段。只見她伸手摘下了捂住她臉面巾,再听她開口言道︰「是又怎麼樣?能將我打死不成?」

「不能將你打死。」樂正丞憐惜似的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嘆氣著言道,「不過,有的是別人上來搗亂想要殺你。」

柳桃色瞬間苦哈著一張老臉,嘟囔著不肯再說話了。正是這時,外頭傳來了兵器爭鳴的聲音,柳桃色一听就緊張了。

「你之前是看到我們了,所以離開是為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嗎?」柳桃色頭腦靈活,心思活絡,一下子就抓到了樂正丞話里的意思,涼聲言道。

樂正丞只是輕笑一聲,走到了房門前打開了門,指著門外對柳桃色言道︰「外頭兩人都是你的朋友,你看他們在為你拼命廝殺,你缺只能看著。」

柳桃色被樂正丞一句話給激怒了,咬牙切齒的喝道︰「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慢慢的折磨一個人到死,最為痛快了。」樂正丞說完這話之後就不再理會柳桃色,兀自看著帶著倩娘浴血殺人的宋長玨。

柳桃色趁他不注意,從腰間抽出了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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