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子怎麼與洛卿一道來了?」樂正衍輕咳了一聲給人解圍,裝模作樣的擺起了皇帝架勢。
柳桃色斜眼,抱拳與胸前,很是冷艷的用嫌惡的語氣說道︰「傻啊你,明顯找你有事啊。」
「蠢啊你,朕只是想知道什麼事。」樂正衍毫不示弱的嫌棄回去,柳桃色要反擊,卻在顧謙之的眼刀之下敗下陣來。
顧謙之輕咳一聲,說道︰「微臣有事啟奏。」然後掃一眼旁邊的柳桃色,示意她好退下了,這種場合不適合她呆著。
柳桃色一下子不樂意了,吊兒郎當的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嘴巴里嚷嚷道︰「樂正衍你快點啊,太後娘娘還等著我們一起用午膳呢。」
樂正衍心里暗道了一聲「小祖宗」,嫌棄地瞥了一眼柳桃色,先前也不知道是誰要跟著顧謙之跑呢。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拉著,現在指不定柳桃色還得跟著顧謙之跑回來,哪里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母後在等他們?一定氣弱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想早早跟著顧謙之跑了。
樂正衍就不明白了,之前那麼嫌棄顧謙之,現在又巴著,這到底是為了什麼?落差這麼大他真的不大好接受啊。
顧謙之皺眉,嚴肅的說道︰「柳桃色你不要胡攪蠻纏。」
「顧謙之你不要挑刺。」
顧謙之白眼一翻,覺得跟柳桃色說道理就是自己真的蠢的不行了。上前一步,笑眯了眼楮,牙齒露出八顆不多不少,有些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你洛安夫子剛夸了你,你現在就在這麼刁蠻任性?」
柳桃色毫不在意的睨了一眼旁邊的洛安,撓了撓頭發,同樣壓下了聲音,不屑的說道︰「頂多說你教的不行,讓我德行日差。」
柳桃色說完,忽然捧著心口一臉憧憬的說道︰「指不定洛安夫子一個不忍心就把我拎到他手下繼續教導了,也省得整天面對你這張狐狸臉。」
顧謙之覺得自己英年早逝不是不可能的,再這麼教導柳桃色下去,他不是被氣死,就是因為柳桃色而操碎了心。顧謙之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說道︰「女子不論國事,柳桃色你留下來干嘛?」
柳桃色故作為難的咬唇想了想,忽然笑靨如花的說道︰「夫子你忘記了,有人盯著我啊。我害怕,所以得跟著你啊。」
「你現在在宮里!」顧謙之用你當我蠢啊的眼神瞪著柳桃色,怒道,見柳桃色不為所動態度堅決,顧謙之無奈使出撒手 ,說道,「你要再不走,我就告訴你洛安夫子你喜歡他。」
柳桃色笑眯了眼楮,樂不可支的朗聲說道︰「昭陽一直不敢說的話,那就有勞顧夫子替昭陽說出來了。」
「什麼話?」洛安看他們兩個在一邊說話挺久的,實在是忍不住亂入了。
柳桃色笑的一臉的算計,攤手表示無奈,指著顧謙之說道︰「昭陽不敢說,怕傷了和氣。洛夫子還是問顧夫子吧。」
洛安望向顧謙之,顧謙之沒料到竟然被柳桃色擺了一道,遂干脆將計就計順水推舟道︰「昭陽郡主一直仰慕洛大人你的才華,想跟你比試比試切磋切磋,又怕傷了你的心覺著自個兒不行,又怕你覺得她狂傲自大一直沒敢說。」
「你狠。」輪到柳桃色咬牙切齒了,從牙縫了擠出這麼一句話來,在洛安望過來之時馬上做了柔弱的模樣,接話道,「昭陽才疏學淺,著實不敢開口,有勞顧夫子替昭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