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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榻上,凌雅風看著纏滿厚厚紗布的腳踝,心里悔恨不已!

果真是天做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不過,這股惡氣還是要算到他頭上的,凌雅風悲憤的想,自己這是在承受他轉嫁而來的痛。

所以,她凌歷的目光又射向站在窗邊的人。

此時皇儀冽也已經重新包扎好傷口,只是血染的龍袍依舊灼目,看著上面血漬慢慢干涸,凌雅風竟又可恥的產生向他捶打的念頭,因為她很喜歡看它濕漉的樣子,這樣眼楮才不會干澀。

兩人目光又開始交纏,她是憤恨的,而他,則是茫然。

靈兒替主子捂好被褥,將各個角落都仔細掖好,有些無法理解的開口,「娘娘,好好的你怎麼就從梯上摔下來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主子和皇上不是在屋內談話嗎?怎麼又追到樓梯口了,她可不會認為主子是在恭送皇帝,因為皇上一身的血很明顯是被主子傷的。

听到靈兒的問話,皇儀冽也一臉探究的看向凌雅風,也是頗感莫名其妙。

被兩人眼光緊盯著不放,凌雅風忽然覺得自己是只等待被解剖的小白鼠,咬咬唇,她思忖著如何應對。

當然是不能說出原委的,那只會自取其辱,尤其在他面前,所以她悻悻然撇動嘴皮,「沒看清,跌了。」

說完,她又一次怨恨的看著皇儀冽,看得他不明所以,好像她受傷和自己有關,難道是怪他沒有及時接住她嗎?

可當時他就只看見一團白影從腳下滾過,還不待反應過來她都已經滾到地上了,自己根本來不及呀。

如果此時皇儀冽知道她是在恨他沒有被自己踹下去,估計會氣得腸子打結。

「娘娘,你沒見皇上當時多擔心,皇上自己都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是抱著你不肯松手。」

雖然當時娘娘被撞暈了不知道,但靈兒覺得自己有義務將情景重現。

哼,還好意思說,搖搖晃晃像坐船一樣,害她到現在都頭暈!凌雅風顯然不會領情。

突然,凌雅風眼前精光乍現,太醫說過她這傷要天天換藥,那她何不嘗嘗被皇帝服侍的滋味呢?

嘴角,不自覺的又揚起算計的弧形。

驀地,她伸出裹著紗布的腳踝,「靈兒,拿藥來,我要換藥。」

「娘娘,這才剛貼上去。」

「我疼,我就要換藥,快去。」

靈兒拗不過主子,只好將太醫調制的藥膏端來。

「娘娘,來吧。」

靈兒坐在榻邊,說著就要替主子解下紗布,卻被凌雅風攔住,「靈兒,讓他來!」

凌雅風下顎抬起,看向窗邊的人,削尖的下巴揚到挑釁的高度。

「娘娘!」靈兒很不贊同主子的膽大妄為。

張公公也是忍無可忍,「凌貴妃,你太放肆了。」

皇帝為她所受的折磨自己最清楚,他覺得皇上根本不欠她,一點也不!

凌雅風卻忽略他們,眼光閃也不閃對上皇儀冽。

她知道,他會來的,因為他的心和自己一樣沉,只要能有一點點往上浮的希望,都會不惜代價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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