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妃嚇得連連後爬,「不,皇上,不是我,我沒有說出去。」新妃慌亂之中竟胡亂說話,等于坦白了自己知道內幕。
瞬時,皇儀冽的眼眸更如同墨盤的夜,看不到一絲光亮,好個新妃,朕決不能容你!
不過,她如何得知?
皇儀冽緩緩神,擺手遣散眾人,「全都退下。」
稍頃,寬大的廳堂只剩下兩人,皇儀冽居高臨下瞥她,「你怎麼知道?」
新妃仍舊跌坐在地上,低著頭,顫抖作答,「那,那天我跟在凌貴妃後面,听到了。」
早知如此,打死她都不敢跟著去。
原來是這樣,她的回答讓皇儀冽稍稍放緩了心跳,不過,知道此事的人他不會放過。
「來啊,把這個賤人的舌頭給朕割下來,看她還敢造謠生事!」皇儀冽的口氣不帶一絲感情。
新妃一听,立即哭天喊地,她抱著皇帝的腿,「皇上,我冤枉,此事不是我傳的。」
皇儀冽卻暴怒得一掌劈向新妃的削肩,頓時听聞新妃一陣淒慘烈叫,肩骨已經碎裂。
新妃趴在地上痛苦呻yin,「皇上,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可他的哀求換不回皇帝停留的腳步,不久,幾名侍衛進來,手里明晃晃刀光冷氣煞煞。
「不,不,別過來,」新妃單手撐地往後面挪,臉上已經退盡血色,嚇得驚悚的五官顯得異常扭曲。
一陣慘叫,覆于枝頭的雪應聲簌落,眨眼之間,奔放的熱血滾滾往外噴涌,新妃已經痛厥暈死在地上。
自此之後,後宮都傳言此事系新妃污蔑造遙,再無人議,悠悠眾口總算平息,但皇儀冽卻滿臉倦意愁眉不解。
張公公心疼主子,小聲開口,「皇上,要不老奴再去探探口風?」
皇儀冽似乎沒听見,只是盯著梁上盤旋的龍雕出神,張公公無趣的癟嘴,耷著腦袋陪皇帝發呆。
倏地,皇帝開口了,「她怎麼樣了?」
她?哪個她?張公公眼楮轉轉,皇帝問的定是新妃,「回皇上,估計頂多還能撐兩天。」
這回,皇儀冽目光終于聚集在張公公身上,搖搖頭,頗後悔的說,「朕真是氣糊涂了。」
當時應該先拖新妃到她面前解釋清楚,眼下可好,就快死無對證了。
皇儀冽越想越氣,這個納蘭赫新一天到晚就知道捏造事非,他壓根不記得什麼時候和她說過煩心話!可她為什麼就听進心了呢?她應該相信自己的呀。
皇儀冽覺得自己應該怒不可遏,但卻失敗得找不到發泄的力氣,他知道,只要遇上她,自己的一切都將失敗。
揉揉發痛的鬢穴,皇儀冽蹭起身子往外走,張公公不忍的跟著他,唉,皇上又要去找罪受了。
「皇上,娘娘說不見。」靈兒頭低得快貼到胸月復,她好怕皇帝陰沉的臉。
「滾開,朕自己去。」皇儀冽氣得推開擋路的靈兒,這些天,他一直在等她消氣,可如今看來,等待哪時會是個盡頭。
皇儀冽眼角只略施痕跡,幾個下人便紛紛噤若寒蟬,在他身後,靈兒,小紅,張公公,還多了一人,新妃的貼身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