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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寵幸他的鶯鶯燕燕,花花草草,自己已經被他傷得挫骨揚灰,他以為抓住些粉塵揉nie一下就能把自己重新塑造嗎?

是,他是重新塑造了,不過卻是造就一個無愛無欲的凌雅風。

凌雅風瞪著他,眼波再也柔軟不起來,眼里的那灘秋水已經蒸發。

愛過,恨過,痛過,也死過,她不再懦弱。

皇儀冽咬著牙,目光如炬,這一次,他真的怒了!

但他說出的話卻也可愛的緊,「哼,整個後宮都是朕的地盤,朕愛上哪上哪,朕就喜歡賴在這里不走了,朕就當這是寢宮天天來,怎麼,愛妃你管得著嗎?」

想他當了皇帝這麼多年,今天居然被一個女人往外趕,真是奇恥大辱,而他竟然還樂意死皮賴臉,這更是恥上加恥。

凌雅風不屑的睨他一眼,「這里沒那麼多床。」

如果想擠在自己榻上不走,她一定踹他到地上,下人房到是有幾間。

「朕打地鋪。」皇儀冽語氣不冷不熱,似真亦假。

如今他就想和她膩在一起,就算她是長滿銳刺的玫瑰不能擁抱,但只要能遠遠聞到她的香,心里也能奇異的寧靜下來,看到她的嬌艷,皇儀冽才覺得心是完整的。

听了他的話,凌雅風深睇他一眼,仿佛不認識他觀察得細致入微,眼簾中掛著的珠花搖搖欲墜。

仍然是那凝結著深情的目光,很像映射冬雪的暖陽,但是這縷曾經讓自己心笙蕩漾的柔情如今卻不再讓自己心猿意馬,在他臉上,凌雅風仿佛看見「賤男」二字。

想到這里,凌雅風笑了出來,笑得皇儀冽怔然無措。

不久前,自己似乎才是那個搖尾乞憐的人吧,怎麼談笑間歷史竟垂直顛倒。

但比起他對自己的殘忍,此刻真是太便宜他了。

凌雅風怒憤難平,偏頭不再看他,如今就算他死在自己面前她頂多就是為寶寶失去父親而流兩滴單親淚,至于他本身,再也不能在自己心澗劃開微瀾。

看她又漠視自己,皇儀冽真想一拳往她腦袋捶去,她蔑視他,唾罵他也好啊,至少還在她心中,可現在自己在他心里仿佛就只剩下空白,是因為腦里的記憶太深太沉了吧。

頹廢的垂下頭,天子的尊嚴在她面前輕如鴻毛,舉眼偷偷打量她,發現她又細心的繼續手上的刺繡,那全神貫注的神情看得皇儀冽很是妒忌,那抹專注的目光應該屬于他的呀!

皇儀冽聲音很是哀婉,「然兒,你想想朕的好。」

他對她的好是後宮獨一無二的,連容惜柔都比不了,她不能一味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痛苦里,偶爾也可以回味美好,那些記憶是可以消除傷痛的。

那斯說得悲傷,這廂卻陶醉在自己的幸福里。

嗯,先給寶寶繡個什麼好呢?還是繡心吧,心簡單,她要把自己的心滿滿送給寶寶。

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皇儀冽自我悲憐,「然兒」,他的聲音很大,像是一根線,要把飄到世界另一端的她拉回來。

這次是拉回了,不過卻是拉回她的白眼,「你煩不煩啊!」說完扭頭繼續無視他。

煩?皇信冽苦笑,前一刻說這話的是自己,原來被所愛的人說煩滋味猶如在烈焰里焚燒,痛得恨不能灰飛煙滅。

「然兒」,皇儀冽無意識的反復低喃,但他的愁緒無人感染,凌雅風依舊凝神于手上的女紅。

無奈之下,皇儀冽就默默坐在椅上凝情相望,能這樣專注的看著她,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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