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日子已有整月,他們沒有目的,馬車只是一路南行。
清晨,太陽從雲層中羞答答的露出半個臉,奪目的絢紅懸浮于半空中。
被輕風搖曳的竹林嘩嘩作響,清幽淺淡的縷縷竹香隨著吹拂飄入鼻尖,夢影浮動,碧心迷亂。
凌雅風舒服的伸個懶腰,眼前置身于竹海的翠綠景色讓她驚嘆不已,坐在馬車里,她還來不及感嘆一逝而閃的搖曳多姿就立即被接下來的軟骨風情取代,卓卓風姿讓人流連忘返。
「好漂亮。」凌雅風贊嘆如此人間美境,眼眸在竹影上瀲波閃閃,不忍離去。
有別于她的震憾,皇儀冽只是笑笑貼于她身後,「你喜歡我命人在宮里給你種一大片可好?」
只要她開口,他一定應許!
回頭看著他輪廓深邃的側面,凌雅風笑笑搖頭,夠了,只要有了燦爛的一瞬就算光華逝去也曾經繁華過,風吹走了幽怨,飄來了暗香。
轉頭繼續眼望窗外的瓊枝葉飄,身體與他更為密實的貼合,這一刻,多好啊!
慢慢馬車駛離竹林,陸續看見些行人,他們身著與漢人不同的服飾,仔細一看到頗有傣族風情。
過路男子幾乎都穿無領對襟或大襟的無袖衫,下穿長管褲,用白布或青布包覆著頭,她記在曾經有人問為什麼傣族的男人都光著胳膀,回答的人說因為方便顯示他們的陽剛之美,因為這樣她還笑了老半天。路過的女子似乎都身材苗條,亭亭玉立,窄袖短衫緊緊地套著她們的胳膊,下著長至腳踝的統裙,腰身縴巧細小,下擺寬大,布料色彩鮮艷明快,走起路來給人婀娜多姿、瀟灑飄逸的感覺。
「老爺,這是哪里?」坐在車內,凌雅風半掀著窗簾靈動的雙瞼就像剛破繭的雛鳥好奇窺探外界的景象。
「這是阿諾鎮。」皇儀冽寵溺的看著她,見她對女子身上的服飾十分喜愛,皇儀冽湊上前,「喜歡嗎?要不要試試?」
听聞可以有一套這麼漂亮的衣衫,凌雅風開心的咧開嘴,「可以嗎?」
其實她滿懷念穿著無袖小吊帶的過去,低頭看看自己的一身長衣墜地裙,雖然是極好的冰絲面料但在炎炎夏日看著也覺得心里熱得慌。
見皇儀冽慎重點頭,凌雅風開心的摟住他的脖子,「老爺真好。」
眼楮笑成一彎新月,月華生輝,其葉蓁蓁的睫羽忽閃忽閃,如此晶瑩美好的她瞬間奪去皇儀冽心神。
只見他順手將她鎖在自己的懷里,語氣輕柔得就像銅鼎里冉冉飄散的香霧,「你一定對我下了毒。」
不然我不會對你如此魂牽夢縈。
緊緊的抱住她,皇儀冽覺得滿足,不同于對容惜柔的愛,那愛他覺得有負擔,有責任,可是懷里的感覺充實卻又顯得那麼輕盈自在。
听他如囈語般喃喃自言,凌雅風笑了,不錯,她是對他下了毒,因為她對愛的認知已經涅盤重生,她不會再繼續做白然兒,更不會是凌嬋,她知道如何在愛情里主導輸贏,她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對于男人她有方法。
凌雅風美麗清澈的眼眸在瞬間綻放楚楚風情,迎上他的薄唇緩緩映上自己的吻。
因為在大街上听說寨子里有篝火節目,馬車在竹樓庭園停了下來,花了些錢便借寨里族人的房子住下。
換上當地的民俗服飾,凌雅風顯得妖冶翩翩。
「老爺,好看嗎?」凌雅風蓮步珊珊來到皇儀冽面前。
只見長及足果的翠色長筒裙緊緊包覆著凌雅風修長縴細的yutui,輪廓隨著走動的弧度隱隱若現,上衣更是緊貼在凌雅風的月復腰之上,不留一絲縫隙,襯托得胸形更是圓潤挺翹。
惹火誘人的曲線看得在場男子血脈奔涌,張德子咋舌的垂頭捂眼,影子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剛硬臉龐也難得顯過一絲尷尬。
最難受的莫過于皇儀冽,一邊咒罵自己的失誤,一邊還要掩埋自己快要噴漲的欲wang,為何一樣的服裝穿在其它女子身上就沒有這種艷冶風情?
壓低快要迸發的情yu,皇儀冽一把扯過**裝扮的凌雅風,「換下來。」
說完使勁將她往內室推,動作近乎粗魯。
凌雅風模不著頭腦,「老爺,不是你說我可以試試的嗎?」小臉委屈的看著他,翹起的櫻唇嬌艷欲滴。
皇儀冽胯下腫脹難受,語氣不穩的答語,「你不是試過了嗎?」
試穿的結果非常令他懊惱,她簡直就是一妖精!天生魅惑他的精靈。
見她久不動作,皇儀冽計上心來,「或許你是想讓為夫幫你?我很樂意接手。」
眼神故意在她周身掃描,閃動著挑dou曖mei的神情。
果然見她如小鹿般倉皇逃離的背影,皇儀冽眼光洶涌澎湃久不平靜。
重新換回自己的服裝,凌雅風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戲耍的猴,卻見靈兒將那套換下的服裝放入行囊之中,「靈兒,你做什麼?」
他不是要自己月兌下來嗎,干嘛現在一副打包的模樣?
靈兒本細心整理衣衫的皺紋,听聞主子問話立刻站直身子回答,「老爺說將這套衣衫帶回去。」
帶回去?凌雅風撥弄一下黑絲絨般的青絲,濃密長卷的羽睫稍稍下弦。
用過晚膳,大家決定在寨子里四處逛逛,寨子很大,有數百戶人,看到外來的他們都停下手中的活微笑點頭示意。
這里的房屋都造型一致,均是雙層小閣樓,看上去悠閑愜意。
閣樓的吊角處垂掛著暗黃的燈罩,男人女人的聲音交織成美妙的夜曲,孩子的啼哭和雞犬的鳴叫和諧成家的樂章,一切顯得輕易平凡但卻彌足溫馨。
忽然,遠方悠揚溫婉的聲音傳來,仔細一辨听,居然是葫蘆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