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大綠嚇得臉都綠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小姐,你在說什麼?」
緊張的拉開房門四處看看,還好沒人听見。
飛快的又折回到白然兒面前,「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要砍頭的。」
啊?這麼嚴重,是犯是那個叫什麼欺君之罪的名頭吧。
白然兒後怕的模模自己的脖子,雖然對目前的自己不太滿意,但還不到想死的地步。
于是順了順口氣又道,「大綠,我不想進宮,你幫幫我。」
哀求的拉著大綠的手,白然兒耍賴的搖晃起來。
小姐很不對勁。
大綠任由她拉扯,頭腦卻在快速的飛轉。
「小姐,你不是一直就想進宮的嗎?當皇妃是你做夢都在想的事啊。」
「做夢都想?」
才怪哩,那是以前好不好,現在的她已經月兌胎換骨了。
大綠見白然兒心有不甘,于是好心的勸道,「小姐應該開心才是,能嫁給年青英俊的皇帝是多少女人的心願啊,現在小姐如願了更應該放寬心。」
年青英俊的皇帝?他不是糟老頭哇!
這樣想著,白然兒才覺得心里好受一些,但念頭又一轉,想到自己赤身luo體的躺在不認識的男人身下,和那麼多女人分享同一根東西又覺得惡心丑陋,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但感官的靈魂卻是清晰可辯的。
搓搓渾身泛起的雞皮疙瘩,白然兒感覺自己好像是菜板上魚肉,等著別人宰割。
看她不情不願的樣子,大綠只當她是小女人家的差澀,拍拍她的肩開導,「女人嘛,都是要過這一關的,別怕。」
白然兒靜不吱語,心里卻在想著,看來讓她協助逃跑那是不可能的,只能靠自己了。
晚餐時間,白然兒看著滿滿一桌飯菜傻眼了,這是喂豬嗎?看著桌上大大小小排列的十幾道菜,白然兒不知從何下手。
怪不得身體的主人這麼胖,原來是飼料催的啊。
隨隨便便吃了幾口,本來她食量就不大,加之心煩沒有胃口,因此一桌菜幾乎都沒動過。
「徹了吧」白然兒懶懶的朝著大小兩綠擺手。
大綠和小綠都震驚的嘴巴張得老大,平時幾乎吃掉一半的菜今天居然只動了幾筷。
不敢相信!
話說這府里的人對她雖然不好,但待遇卻從沒虧過,畢竟她也是皇妃的人選,可是不能餓著的。
用過晚餐白然兒打算四處走走,順便熟悉四周地形,于是在大綠的陪同下,圓滾滾的身子慢慢朝庭園走去。
這凌府氣勢宏偉,在夜間看來,只隱約看到連排掛列的紅燈籠,一眼望不到邊。
走了幾步,白然兒就略感吃力,現在才體會到肥胖人的痛苦了,走到一處涼亭坐了下來,用手絹不斷的抹拭額邊的汗。
「小姐,餓不餓,要不要叫小綠弄些吃的來。」
今晚小姐本就吃得少,現在又走了一段路,想必定是餓極了。
搖搖頭,白然兒不打算說話,心里正煩著哩。
抬頭仰望星空,和自己家鄉的一樣,還有這空氣,白然兒深深呼吸著夜間的清涼,有家的影子。
正在獨自感傷之際,突聞一陣嘲笑聲響,「呵呵呵,我說是哪位,原來是姐姐啊。」
只見一位衣著檸黃色紗織,長裙拖曳在地,一副仙風瘦骨模樣的女子遠遠立在荷塘邊處,這就是傳聞中的三小姐吧?
的確絕色,但前提是要御除臉上厚厚的粉。
白然兒只是遠遠的看著她,並不打算與她交談,從大綠小綠口中大概也猜想到她和自己應該不對盤,所以白然兒只是懶懶的靠在涼亭的背椅上扇扇。
「你~~」從沒受過人如此忽視的凌雅茹牙齒一咬,拳頭一握,這個凌雅風給她一點好臉色她還真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
她以為自己是誰,不就是一個有娘生沒爹疼的廢物,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吃、喝、拉撒樣樣齊全,而且總是找她碴,小時候她故意捉一大堆青蛙放在自己床上,嚇得她好幾個月不敢安心睡覺。
等著吧,等到入宮後新仇加上舊恨她凌雅茹統統都要討回來。
想到這,「哼」,凌雅靈頭一偏,氣急敗壞的離開。
四周又安靜下來,空氣里還飄蕩著從她身上傳來的幽香,那香味白然兒不曾聞過,好像是玫瑰卻又多一絲清新,說是玉蘭又覆蓋一縷香甜。
「這是什麼味?」
白然兒對這麼誘人的香味十分好奇。
「三小姐身上配戴的可是全天下最貴的「茗香」,听說這「茗香」每年只能釀出那麼十幾瓶,一般多是宮里的妃子和高官顯赫的家眷才能涂抹的,一小瓶也要好幾千兩」哩。小綠說得很是向往,能夠跟對主子真好,瞧瞧小嬋和小娟那兩個丫頭多麼威風。
今天下午去廚房拿餐點的時候她們還故意撞倒自己,然後咯吱咯吱的笑著跑開,恨得她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報仇,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
不過,這些還只是她的想想而已,誰叫人家的主子是三小姐呢?她用什麼跟人家拼?
命嗎?算了,好死不如賴活。
小綠悻悻然的垂著腦袋,一副認命的模樣。
白然兒卻陷入算計當中,幾千兩,那是多少?
「幾千兩很多嗎?」
听著她的語出驚人,大綠和小綠已經見怪不怪了,「小姐,幾千兩可是我在凌家做一輩子工才能掙到的數啊。」
哇,那麼多,看來這個凌家真是富有的很啦,不過剝削廉價勞動力,可恥,真可恥!
「那為什麼我沒有?」
白然兒有點不甘了,都是準皇妃,為什麼自己沒有,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是一個不被看好的皇妃,誰會下功夫在她身上。
小綠翻翻白眼,懶得理她。
這位凌家大小姐還真是看得起自己,也不想想人家三小姐從小就是按著國母的標準在培養,她呢?繡花繡成球不說,有一次興致高昂的要繡鴛鴦,結果繡了只烏龜上去,還死皮賴臉的硬說自己繡的就是鴛鴦,逢人就給人家看,最後大家都說那個東西最像的還是烏龜,她小姐倔性可來了,硬說那是趴在水里飄在河面的鴛鴦,有誰見過趴在水里飄在河面的鴛鴦,就像有人見過淹死的金魚嗎?
小綠很不想回味這些糗事,太多了,連帶的府里的下人也懷疑她的智商。
現在最好的就是等著她入宮,每位入宮選妃的宮人都可以帶一仕女隨從,反正她肯定是不會選自己的,那時候就可以擺月兌她了。
想到這里,小綠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